阿芙拉和哈兰德费了一番工夫,也没有找到长毛猫的主人是谁,只好先将它寄放在摩金夫人的长袍专卖店。听说这家店的手艺是祖传的,阿芙拉好奇地打量摩金夫人,果然发现她和自己的孙女长相有六七分相似。
开学的东西买齐后,不消多时,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对于抵达霍格沃茨的路线,阿芙拉可谓是熟门熟路。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些小惊喜,比如在乘船抵达黑湖对岸后,学生们乘坐的马车居然是有动物在前头拉的。
“你能看见前面那个庞然大物吗?”阿芙拉坐在马车上,戳戳杰西卡。
“你在说什么?马车不是自己跑的吗?”杰西卡沉迷于欣赏巍峨的城堡,周围群山环绕,坐落在其中的霍格沃茨简直就像一件遗世秘宝,每一盏从窗口透出的灯火都像一只只诡秘之眼,对路过的人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这下阿芙拉确信了,旁边的人都像前世的她一样,看不到拉车的夜骐。而她之所以能看到,恐怕是因为曾经直面过死亡。
到校第一晚就是分院仪式,阿芙拉和杰西卡几乎没有疑问地成为拉文克劳一员,之后就是分宿舍,同时按部就班地等待课程安排。
学校在宿舍安排这点上颇为人性化,学生可以主动向校方提出意愿倾向,于是阿芙拉和杰西卡如愿以偿地分到了一起。另外还有两个女生与她们同住,一个叫克莱尔·奎因的非常外向,阿芙拉和杰西卡刚走到宿舍门外,就听到她在里面兴奋喊叫的声音。
两人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头发染成夸张的粉红色的女生,有模有样地挥舞着魔杖,看见新的面孔后立刻上来打招呼。
另一个棕色短发女生坐在自己的床上,厚重的黑框眼镜遮住眼睛。见她们进来,有些局促地自我介绍:“你……你们好,我的名字是南希·赫尔,你们喊我南希就好。”
她一边说话,一边脸上浮起红晕。由于南希的皮肤过于白皙,羞赧的表情在她脸上就格外明显,反而让她看起来十分可爱。
克莱尔盯着阿芙拉看了一会,露出一个颇为神秘的笑容,用魔杖指着她说:“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格林德沃的亲戚!喂,听说邓布利多教授将他打败后,他就抱头鼠窜地流亡到德国去了,是真的吗?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这问题听得人心惊肉跳,杰西卡当场就愣住了。南希小声叫着克莱尔的名字,试图打圆场,不过她说话声音太小,后者似乎并没有听到。
阿芙拉只是笑笑,简单敷衍了两句就着手收拾行李。
看得出来,克莱尔很不高兴,这导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杰西卡岔开话题:“赶路赶得累死啦,我今天要早点休息。对了,你们知道课程表什么时候排好吗?”
克莱尔这才将注意力转到杰西卡身上:“谁知道呢,估计就这两天吧。你们听说了吗?由于战争的原因,不仅有不少学生都离开了学校,就连几个老师都跑了出去呢,也不知道课程要怎么办。要我说,这种时刻最能见人心了。”
阿芙拉原本在铺床,听到这话实在不认同,就忍不住反驳了几句:“对他们来说老师只是一份工作,但大家也有自己的家人。这种时候想要和家人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
“什么家人啊,连麻瓜的战争都躲不过的,也不过是些麻瓜罢了。”
杰西卡刚放下床帘,听到这话又将头钻出来,忍俊不禁:“不会吧克莱尔,你该不会是个纯血论者吧?”
斯莱特林就有不少纯血论者,包括他们学院的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也是。久而久之,“纯血论者”几乎就成了斯莱特林的代名词,这一类人对这个称呼引以为豪,反对者则认为这是一件耻辱的事。
克莱尔听到她半开玩笑的疑问,有些心虚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我爸妈都是巫师,所以我不认为有什么可逃跑的。”
这场对话过后,克莱尔终于在她自己的书桌前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宿舍中三个人各带锋芒,南希几乎就没有说过话。
接下来的两天,可能真是由于教职工人手不够,所以课程安排迟迟没有公布。学校倒是安排了一位知性优雅的教授带领他们熟悉校园,并简单为他们讲解了霍格沃茨的历史和课程概况。
那位教授有着一头卷曲的浓密黑发,当她讲解校史时是严肃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她说话期间打闹,但当她放松下来时,又会开一些很有特色的小玩笑。实际上,阿芙拉一眼就认出那是米勒娃·麦格,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她好不容易才忍住冲上去抱住她。
当麦格教授带领新生们走到庭院中时,站在楼上的里德尔和阿布拉克萨斯靠在窗边,打量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
太阳西沉,余晖在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发丝上反射出漂亮的金色。
里德尔捧着一本魔药书,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但他仍旧能时常看得很投入。此时他倚着砖墙,阳光透过花窗,淡淡的,扫在书页和他修长的手指上。
马尔福趴在窗前,此刻在他们眼中,这些人是如此渺小,但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其中的熟面孔。
“时间过得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