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满身都是血浆,甚至头发也缠乱地黏成一团,而辛西娅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确阿芙拉是看起来惨得很。
“疯子,你是个疯子!”
“我再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了,这一切?”她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辛西娅放弃了挣扎,绝望地看着她。
魔杖顶端钻出灼热的温度,但辛西娅只是坚持着一开始的说法:“没有谁,是我自己策划了这个节目。”
她眼中映着深深的恐惧,声音也微微颤抖着:“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阿芙拉。”
场面僵持中,一个学生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地附在马尔福耳边说了句什么。
马尔福清清嗓子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别太过分,恶意伤害同学可是要被开除的。霍拉斯在路上了。”
有人通知了斯莱特林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推门进来的一刹那,阿芙拉收了魔杖,而辛西娅双腿发软地瘫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霍拉斯跑得很急,一头为了掩盖地中海而梳到一边的斜刘海全放飞自我地飘荡着。
“误会。”阿芙拉将魔杖塞到马尔福手里,丢下一个词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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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之后,阿芙拉的“美名”就传开了,校园里不论年级高低,几乎人人都躲着她走。
阿芙拉也不在乎,反正那些人也不是她的交友目标。
杰西卡很担心:“霍拉斯会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神奇的是,那天过后霍拉斯并未追究此事,但阿芙拉身边的人仍替她担忧此事。
“应该不会吧。”她懒懒道。
从90年代过来的她听说过不少霍拉斯的传闻轶事,都说他不爱庸才爱偏才,否则也不会那么纵容他最钟爱的学生——汤姆·里德尔了。
和里德尔的行为比起来,阿芙拉这些举止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就算霍拉斯不会找你麻烦,但你和辛西娅的梁子可就这么结下了。”杰西卡提醒道。
阿芙拉更加不在乎:“显然没发生这件事之前,她也没有对我多友善过。”
说起那天的来龙去脉,杰西卡仍充满怀疑:“你有没想过克莱尔也参与了这件事?”
“谁知道呢?就算当面问她,那些事情也不足为证。”对于这件事,阿芙拉仍保持着观望态度。
杰西卡张望四周,压低声音说:“我有证据。”
阿芙拉好奇:“你有什么证据?”
“是我亲眼看到的,昨晚宵禁后克莱尔偷偷跑了出去,我就跟在她后面出去了。你猜我看到她跟谁在一起?”
阿芙拉不知不觉双手握拳,等着她的下文。
“——是辛西娅。我听到辛西娅在质问她,只是让她将你引过去,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后面的我就没听清楚了。”
“多余的事指什么?”杰西卡碰碰她,“克莱尔不会还有后招吧。”
“难道是魔杖?”阿芙拉嘟哝道。
细想起来,克莱尔嫌疑的确很大,她不止将阿芙拉带去了会场,而且还坚持没有让她带魔杖出门。
后来阿芙拉在自己的床底下找到了魔杖,很难说是她不小心掉的,还是克莱尔跑到她床上时故意扔下去的。
杰西卡都不敢相信:“你觉得辛西娅会有这么好心吗?整你就整你了,还要看你心情怎么样?你没带魔杖反而正中她下怀。要不是你抢了马尔福的魔杖,还不知道会被他们怎么欺负呢。”
“你说得对。”
辛西娅策划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她现在彻底把阿芙拉搞糊涂了。
——要知道,辛西娅在这场闹剧中并没有占到便宜,而且她“致敬《马拉之死》”的说辞也很不可靠。
笑话,她一个以纯血为荣的贵族,会无由来地向一幅麻瓜画作致敬?
可如果不是出于这个原因……
若是深究起来,阿芙拉自己都会被吓到。
杰西卡也很不懂:“你那天为什么那么激动?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起的冲突。”
二人走在庭院中,阿芙拉突然停下来看着她:“杰西卡,若是你有一个非常尊敬、钦佩的人,或许……或许你还有些爱慕他,但有一天他……”
“有一天他怎么了?”杰西卡懵懵的。
阿芙拉一忍再忍:“……没事。快迟到了,赶紧走吧。”
这一节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她授课十分严格,但阿芙拉仍忍不住走神,以致于被点了好几次名。
下课的时候,她甚至走错了路,绕着会活动的楼梯在三楼和二楼之间走了三四圈才反应过来,这导致她走到大堂的时候杰西卡都快吃饱了。
“你不是说上个洗手间就过来吗?怎么这么久?”杰西卡问。
哈兰德显然也发现了她最近的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
可她能怎么说呢?她只能苦笑。
“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阿芙拉道。
她回头寻找里德尔的身影,但最近他不怎么出现,就算是上课他们也很少打交道,里德尔对她的态度和以往也没有太多不同。
一切看起来都只是巧合,更不像是……他回忆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