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点说出泥巴种这个词!”
阿芙拉也说不上来,她只是感觉塞普的态度和上次见到她时不太一样。他们在医院遇到的时候,他可不像是“不会干涉阿布的交友自由”的样子。
杰西卡建议道:“如果你觉得奇怪,就别去了。”
阿芙拉想的和她相反:“越是这样就越要去,否则岂不是太被动了?”
杰西卡果断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阿芙拉点头:“好,那我这周就给家里寄信,让安南带两套礼服过来。”
马尔福庄园的晚宴如期而至。
阿布的生日在6月30号,学生们刚考完试,自然趁这个机会玩得一个比一个疯。
阿芙拉让姨妈寄来了她去年穿的礼服,是淡淡的香芋紫色,胸口盛开大片的玛格丽特,使她看上去明艳又纯真。裙子已经有些小了,但还能勉强穿过今年。
她和杰西卡被家养小精灵带到城堡中,看到阿布正跟着他父亲应酬。
桌上摆满了美食和水果,名贵的葡萄酒和各色鸡尾酒一应俱全,阿芙拉看得直咽口水,不过碍于她们现在还未成年,两人只是各自端起一小杯香槟,象征性地碰碰杯,浅抿了一口。
她注意到,里德尔今天也来了。他就站在水晶吊灯底下,面带微笑地应付着其他人的主动攀谈,似乎根本就没发现阿芙拉也到了。
大厅的一角摆着一架钢琴,马尔福特地请了专人过来演奏,作为宴会的背景音,充当调剂。
城堡中灯火通明,长相俊美、身份尊贵的男男女女欢聚于此,他们纵情歌舞、推杯换盏,就仿佛外面的疮痍都是幻觉,这里的太平盛世才是真实。
“那架钢琴好像是古董,听说上面还有女王的亲笔签名。”杰西卡端起一个银碟子,一面将糕点往嘴里送一面打量着西装革履的阿布,“他还真是八面玲珑,就跟他爸爸一样。是不是斯莱特林都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
阿芙拉若有所思:“或许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钢琴演奏到达高.潮,杰西卡凑过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阿芙拉回过神:“没什么,我听说邓布利多也受邀了,不知道他今晚来不来?”
杰西卡耸耸肩:“阿布的爸爸邀请了很多人,但我猜这只是礼貌性的。不过也说不好,毕竟邓布利多一向行踪不定。”
她说得对,若是在往常,邓布利多或许不愿意来浪费时间,但这是关键时期,或许他会愿意借机来打听一下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阿布周围没了乱七八糟的人,阿芙拉就走过去向他祝贺,顺便将刚做好的生死肉骨药膏送给他做礼物。
阿布又惊又喜,刚想接过去,就被塞普率先抢走了。
“爸爸,这是我的礼物!”他不满地抗议道。
塞普顺手将药膏递给了家养小精灵,安抚道:“听话,阿布,对于一切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们都要保持警惕。”
阿芙拉不想在阿布一年一度的生日上闹得不愉快,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但她敏锐地注意到,塞普一直在关注她。他与别人交谈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阿芙拉这里,就像她会趁其不备偷走什么东西一样。
阿芙拉莫名来气地对阿布说:“你能不能去告诉你爸爸,我不会把他的宝贝儿子绑走做苦工的好吗?毕竟不是谁都像你们这些贵族一样黑心。”
阿布正沉浸在收礼的喜悦中,完全没听清她说什么。
他一面欣赏着新得到的蓝宝石戒指,一面问:“好看吗?我爸爸刚送我的生日礼物,它来自缅甸。指环上还刻了我的名字。”
“还行。”阿芙拉翻翻白眼,觉得自己简直是对牛弹琴。
“我可以原谅你的不懂欣赏。”阿布又骄傲又愉悦地说道。
阿布很快又被人叫走了,阿芙拉走到一边,用了些茶点。她特地选在两个校董附近,借着消遣的幌子偷听他们谈话。
“……你认为塞普会去吗?”
“事实上,他不得不去。他只有一周的考虑时间,到时候他说了也不算……”
阿芙拉并不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她正准备再多听听,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走了过来。她抬起头,对上塞普蒂莫斯那双灰色的眼睛。
“晚上好,马尔福先生。”出于对东道主的礼貌,阿芙拉没有计较刚才的事。
塞普破天荒地跟她聊起了天:“听说你们已经结束了期末考,格林德沃小姐的暑假有安排吗?”
她本想说乱世中哪也去不了,转念一想,又留了个心眼:“不好说,或许我父亲会回来,或许我会听从姨妈和姨夫的安排。”
在没有摸清赛普的意图之前,她最好是不要将自己的情况说得太明白。不过塞普并没有多问,这反而让阿芙拉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
这种念头紧接着被她打消。
因为阿芙拉始终觉得,塞普蒂莫斯看她的眼神令人十分不舒服。如果一定要深究,她感觉那种眼神就像他在看一块诱人的烤肉,又或是一个他喂给自家白貂的诱饵,里头充满着算计。
两人交谈的时候,阿芙拉看见邓布利多走了进来。远远地,他站在门口向塞普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