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缓了半天,神情木然地说道:“我明白了……”
她爬起来,狼狈地往外走。
里德尔忽然叫住她,问道:“我再问你一次,马沃罗家族的戒指究竟去哪了?”
总之她今晚差不多被他搜了个底朝天,他们也没有什么打哑谜的必要了。但他似乎很疑惑,如果不是阿芙拉干的好事,还能有谁精准下手。
阿芙拉依旧一口咬定:“我不知道。也许是你的仇家太多了,死的时候就顺便多带了几个过来呢?毕竟你也清楚,和我一样想让你死不瞑目的人可是数不胜数。”
她说完后,看到里德尔又将魔杖攥紧了。想起在图书馆看过的采访,她突然生起玩心。
阿芙拉信口胡诌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格兰芬多宝剑把我们的灵魂纠结在了一起。要是我死了,没准你也活不了。所以感谢你那个晚上善心大发救下我吧里德尔,你顺手救了你自己。”
“你说什么?”
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如你所闻。”
里德尔看上去下一秒就要爆发了,盯着阿芙拉的眼睛问:“这就是为什么你刚才没捅穿我的心脏?”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阿芙拉惨兮兮地露出笑容,“顺便说,蛇佬腔、密室和蛇怪的事是我透露给邓布利多的,干扰了你对付海格和桃金娘的计划真不好意思。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就跟对待那只蛾子一样?你大可以试试,反正我是不怕的。”
看到里德尔气急败坏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阿芙拉知道她的瞎扯暂时起效了。趁着他还没完全想明白,她赶紧一瘸一拐地往石门方向走去。
“对了。”阿芙拉站在门口补充道,“祝你生日快乐,里德尔。”
她说完这句话,不等他反应,就赶紧跑到了石门外面。
阿芙拉走得仓促,没留意走廊上站着的人影。直到被对方叫住,她才注意到那两个人是谁。
“哟,这不是风向标小姐吗,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吗?”那充满戏谑的声音刺耳无比,阿芙拉回头,就对上了辛西娅金色的眼睛。
“不会是又和里德尔吵架了吧?”埃德温站在旁边,透过那一对厚重的镜片,阿芙拉能读出他眼神中的不怀好意。
“和你有关系吗?”阿芙拉本不想搭理他们,但她转念一想,又倒了回去。
她故作紧张地说道:“刚才的事,你们要是敢说出去就完了!”
辛西娅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阿芙拉转过身走上楼梯,故意打了个趔趄,并装出严重负伤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她衬衫上和手上还沾满里德尔的血,这让她感到烦躁不已,想要尽快回去清洗掉。
这一夜恐怕不止她一人没睡好。
第二天天一亮,外面就闹哄哄的。杰西卡实在受不了了,就索性起床去吃了个早饭。
她回来的时候慌慌张张,摇醒阿芙拉说:“别睡了,别睡了!你昨晚到底去哪了?外面都传遍了!”
阿芙拉睡眼惺忪地爬起来:“什么?我天亮才困得睡过去,怎么了?”
“外面都在传你昨天和里德尔打架了,好像还说……你受了伤?”杰西卡露出不忍直视的神情。
阿芙拉早有预料:“你干脆说得直接点好了,他们是不是说我被里德尔揍得浑身是伤,已经爬不起来了?”
杰西卡忍俊不禁:“可我看你好像没那么糟糕。”
她手背上擦破层皮,不过昨天回来已经用白鲜处理过。阿芙拉还真不知道,辛西娅和埃德温能将这事传得这么离谱,倒是误打误撞地帮了她的大忙。
阿芙拉坐起来一边换衣服一边解释:“我昨天是和里德尔吵了一架,不过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真的?我听他们传得很离谱。”杰西卡不放心地追问。
“不信?我还能现在下去跑一圈呢。”阿芙拉下床走了几步,示意自己确实没事。
她没将接下来的计划告诉杰西卡。一来,杰西卡对于里德尔的事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二来,杰西卡要是知道她下一步想干什么,反应肯定比今天听到谣言还大。
虽然周围有很多人都在关心她,但有些事阿芙拉还是想保证步步稳妥。
她洗漱好后,像往常一样将几样材料和药水装进魔药箱,然后去大堂吃早饭。
校园里本来就没多少学生了,她一亮相,原本还有几句吵嚷的大堂就安静了下来。
当看到她健步如飞时,窃窃私语就此起彼伏:“……辛西娅又在乱说话了。”
“不是说她被里德尔揍得爬不起来吗?我看她健壮得很……”
“大胆反推,有没有可能被揍得爬不起来的人是里德尔?毕竟今天早上确实没看到他来吃早饭……”
阿芙拉正在猛干面前的可丽饼,闻言差点没忍住喷出来——她算是知道谣言为什么会越传越离谱了。
她假装听不到那些议论,默默地想,里德尔倒是应该不至于爬不起来,不过考虑到他那自作自受的伤口,虚弱几天肯定是难免的了——愿梅林保佑他能多消停几天。
这样很好,可以让他暂时转移对俱乐部的注意力,而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