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对准他的脖子。
男生在她手里不断地发抖,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阿芙拉。
阿芙拉一愣,看到周围的树林一片狼藉。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出自她的手笔。
被淘汰的女生对上阿芙拉的眼神,害怕地往后退去:“我们的防护戒指已经失效了,我们不会再干扰比赛。而你不能再继续动手了,否则你会受到处罚!”
阿芙拉头有点晕,她抬头看了一眼当头照耀的骄阳,想起自己还在参加争霸赛。
她困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淘汰了你们,这就足够了。”
那女生的眼神引起了阿芙拉的不适——那里面饱含着恐惧、担忧、战战兢兢,她从未被人这样审视过,就如同……就如同别人在看里德尔的时候。
女生闻言,也愣住了:“你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吗?你差点就杀了我们!”
阿芙拉吓了一跳,她猛地松开男生的衣领,扶着树干倒退了几步。
“抱歉,我……我可能有点恍惚。”阿芙拉给这里被魔法毁坏的树木施了复原咒。
她明明赢了,但却像个落败者一般狼狈地逃走了。
阿芙拉又拿出魔药瓶确认了一下,那里面还剩着一点残渣,她确信药水没有被任何人换过,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无法解释——一旦她开始拥有力量,就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力量源源不断地向她体内传输着,甚至令她的神智失控。
灵力增长剂充其量只是个开关,阿芙拉自己做出来的魔药她最清楚,它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副作用。
最可怕的是,这种感觉阿芙拉并不陌生。她似曾相识——在曾经万圣节她对辛西娅发火的那次。看得出来,辛西娅当时也吓坏了,看她的眼神就仿佛在说阿芙拉瞬间变了一个人。
那一次,阿芙拉的“开关”是斯内普,当时的场景彻底刺激了她。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浑浑噩噩地休息了一会,直到药效过去才重新起身。
争霸赛将在下午六点钟结束,到时候钟声会鸣响,以作提示。阿芙拉看了眼太阳,预计她还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
丛林中遍布马人的脚印,要找他们的踪迹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分辨出金色飞贼究竟在哪只马人手里。
杰西卡对这东西很敏感,她光是听声音就能辨别出飞贼振翅的频率,可惜她被淘汰了。阿芙拉只能寄希望于同样身为找球手的马尔福,因此她想一面分辨马人的蹄印,一面看看能不能和他们会合。
阿芙拉跟着蹄印走了一段路程,渐渐发现了关窍——有一串蹄印单独离开,拐入了另一个方向,通往紧邻深处。
那很有可能就是拿着金色飞贼的马人!
她兴奋地跟着那串足迹跑过去,但越是往里走,就越是感到不对劲。
足迹旁边多了一条断断续续的血迹,鉴于它们相隔着一段距离,阿芙拉觉得那可能不是马人留下的,而是有参赛者受了伤。
如果那人佩戴了戒指,不可能伤得这么严重,而且阿芙拉也没看到过附近有人发射信号。
她越发浮躁不安起来,直到看见血迹拐入了一片灌木丛中。阿芙拉犹豫了一下,看看还有时间,便离开原来的路线,循着血迹找过去。
她极其小心地走进去,但即便如此,还是惊动了躲藏在里面的人。
有一道红光从灌木中冒出来,所幸阿芙拉早有准备,她抬手反击,将咒语阻挡在中途,并试图消解对方的敌意:“你受伤了?我可以帮你发射信号,我没有恶意。”
同时她感到奇怪,对方既然能施咒,为什么不自己发射信号呢?
好在,藏在里头的人似乎相信了阿芙拉,那里面终于不再有新的咒语冒出来,她这才敢加快步伐走过去。
阿芙拉拨开层层交叠的乱枝和叶子,看到靠坐在一棵树后的人,惊诧地叫出了声:“里德尔?你怎么会受伤?阿布呢?”
“他被淘汰了。”里德尔言简意赅地说道。
他左腿受伤,正汩汩往外冒血。里德尔从衬衫上撕下一截当做绷带,正在给自己包扎。
“我带了白鲜。”阿芙拉拿出魔药递给他,“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在一起怎么可能被淘汰一个?而且你还受了伤?谁干的?”
里德尔抬头看了她一眼:“听起来你打算问出那个人是谁,然后从此和他结盟好对付我。”
“我语气里的欣喜就这么明显吗?”阿芙拉尴尬地笑笑,随即看到里德尔重新拆下绷带,往伤口上撒白鲜香精。
他腿上有个血肉模糊的洞,看上去伤口很深。
这下阿芙拉是真的严肃起来了:“你怎么伤得这么重?这不像是人为的,普通的蛇类也不会有这么粗的牙齿……里德尔,你被野猪拱了?”
他再次停下动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淘汰你?”
“我只是……吃惊。”阿芙拉转而看向他空空如也的手指,“你没戴防护戒指吗?”
“你问题太多了。”
“是你太不可理喻,这样做未免太冒险了——不戴戒指就不会被检测到淘汰,这样你即便受了伤也可以继续走到终点。这冠冕对你来说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