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小时后叫醒我好吗?”
阿芙拉回头问:“下午不是有黑魔法防御课吗?”
“你不知道?”杰西卡声音懒懒的,“学校通知下午要召开校董会议,邓布利多把课调了。”
阿芙拉奇怪地嘟哝道:“怎么这个时候开会?他们开会的日子好像提前了。”
巫粹战争尚未平息,她总觉得临时开会不是什么好事。
当她透过窗户看到沐恩、埃弗里和塞普蒂莫斯一同向城堡走来时,这种不祥的预感就更强烈了。
这是一场联合魔法部召开的校董会议,上一次召开这样的会议之后,阿芙拉差点被魔法部强行抓去培养成间谍。
阿芙拉扭头从床底下拉出箱子,在里头翻找出一个做工精美的小盒子,那上面写着祝她生日快乐,在此之前阿芙拉从未动用过它。
她拿出里面的透明魔药,倒了一点在用来分装的小药剂瓶中,然后将箱子重新上锁。
“或许你需要让其他人喊醒你了。”阿芙拉没头没脑地丢下这一句,匆匆跑出宿舍。
外面人声嘈杂,似乎大家都在讨论魔法部会有什么新动作。阿芙拉穿梭于人流中,飞快地抵达会议室。
她站在外面张望,看到里面已经坐着一些人了,好在会议还没正式开始。
阿芙拉在附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拔下药剂瓶上的塞子并将魔药灌进嘴里。
这是她在二年级生日时收到的礼物。她不能确定寄件人是谁,只知道那上面的笔迹出奇眼熟,而在日后的验证过程中,阿芙拉确定了那一瓶魔药是隐身药水——一种相当难调配的魔药。
不管对方寄件的目的是什么,总之她现在用上了,而且看样子并没有副作用。
阿芙拉确认自己已经隐身后,轻手轻脚地侧着身子,从会议室的门缝挤了进去。以防万一,她仍旧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并将窗帘当作掩护。
在时间指向一点半时,会议成员陆陆续续到齐了。阿芒多和邓布利多都在场,阿芒多坐在主位,沐恩和赛普蒂莫斯分别坐在他的左手和右手边。
他们先是说了些客套话,转而步入正题,开始讨论目前的世界局势。据可靠线报称,盖勒特已经回到了德国。
他在这个时候回到大本营显然不太可能是去度假的,这意味着他的上一环计划很可能已经告一段落,可能马上就要有新的动作了。
中途,赛普蒂莫斯还插了几次嘴,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邓布利多:“显然他根本不怕你,而某人原本自信满满的计划也落了空。噢——不能说他不怕,我应该形容得更准确一点,没准黑巫师现在正在他的大庄园中悠闲地品尝红酒呢。”
邓布利多不羞不恼,从容不迫地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马尔福先生。格林德沃是个非常容易自满的人,表面上来看他的版图的确在扩大,但也同时意味着这是我们抓他破绽的好时机。”
阿芙拉竖着耳朵,很想偷听到盖勒特如今到底身在何处,但看起来魔法部令她失望了。当然,也或许是盖勒特实在太狡猾,毕竟作为巫粹党的领袖,他出行时一定会避人耳目。
阿芙拉注意到,在会议进行时,坐在沐恩旁边的埃弗里有好几次都瞟向赛普蒂莫斯的脸,那种眼神诡谲又古怪,简直就像在当面提醒别人——我要开始给你下套了。
果不其然,会议进行到一半,埃弗里提出一个他自认为有建设性的建议:“在场所有人中,你是除邓布利多外唯一和他见过面的人,赛普,何不提供一点意见?”
赛普蒂莫斯也很狡猾,一瞬间就读懂了其中的暗示:“很可惜我并不为魔法部效力,尊敬的副部长先生。”
他着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以划清他们之间的职权界限。
阿芙拉犹记得赛普上次被迫派去和盖勒特谈判的时候,那时氛围固然很紧张,但不知道赛普蒂莫斯和盖勒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他似乎被吓破了胆。阿芙拉好几次向阿布打探,但就连阿布都问不出当时的情形,可见他们见面时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现在想让他再去一次,简直如同要了他的命。
赛普蒂莫斯脸上浮起一个冰冷而苍白的笑:“我不觉得在当今情势下还有谈判的必要。”
沐恩打着圆场,显然他知道一些内幕,哪边都不想得罪:“事实上我们也不用真的和他达成和平条约,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最好,你知道——麻瓜的战争刚有起色,百废待兴之下首相不得不顾全大局。当然话又说回来,我们还是希望看看盖勒特是否愿意至少提出他的条件,不管后续是否要应允,至少也是个探究底细的办法。”
“首相,嗯哼?”赛普蒂莫斯没想到他们是早有准备,他仍在最后挣扎,“首相知道他新的私宅地址在哪吗?他或许还没仔细考虑过,光是派人去打听他的地址就足够被盯上然后悄无声息灭口了,哦你们猜怎么着?我觉得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我们聪明的首相其实什么都清楚,他想损耗尽可能少的人手达成最理想的效果,即便这个人手不幸折损也不至于影响大局——甚至可以借此机会充盈一波国库。而我不得不称赞献计的人一句,好一个一箭三雕的手段,魔法部部长给你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