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什么?
辛西娅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并不打算过多解释。
阿芙拉转动把手才走进去,就被迎面飞来的影子弄蒙了,几乎是一瞬间她的额头随之一疼。
一条女士项链掉在地上,坠饰上尖锐的棱角沾着血迹,细细的血流顺着阿芙拉的额角流下来。
罪魁祸首曼迪在床角缩成一团,仿佛刚才扔东西的人不是她。
比起上学期最后见到的时候,曼迪消瘦了许多,就看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雀斑在她蜡黄的肤色上反倒不那么显眼了。
见来人是阿芙拉,她也没有打招呼,而是抱着双膝,眼望窗外。
阿芙拉走过去端详着她:“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曼迪就像没听见阿芙拉的问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床头边的桌子上放着庞弗雷夫人带来的魔药,看上去直到放凉以后都无人问津。
阿芙拉犹豫着再次开口:“你不喝药吗?”
曼迪就像一只没上发条的木偶,半晌没有动静。突然间她甩手一挥,将床头的魔药整个儿打翻在地,将阿芙拉吓得往旁边躲了躲。
一时间,浓郁的药味在房间中弥漫开来,阿芙拉敏锐地嗅到其中几样熟悉的药材,大致判断出这大概就是里德尔曾配置出的安神药水。
看样子曼迪对它很反感。
此刻她忽而扭过头,盯着窗外咧嘴一笑:“你看,他在看着我们。”
阿芙拉回头,却只看到窗外黑黢黢的夜。她怕自己看错,还特地走过去撩开窗帘,站在那里打量了好一会儿。
“什么在看我们?”没有任何发现的阿芙拉问道。
“你看不到吗?”曼迪仍维持着怪笑,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那里,就在那里。他一只手里拿着心脏,那心脏还在跳……另一只手中是一把尖尖的刀,它原本是白色,不过现在也变成了红色。哦,他又在看我们了。”
阿芙拉可以确信她在说胡话,因为窗户上除了反射着她们两人的身影和冷调的灯光外什么也没有,而这样静谧的夜晚在被消毒水味、冷光和怪笑填充后难免令人毛骨悚然。
阿芙拉放下帘子说道:“我不知道辛西娅对你做了什么,但你应该好好休息了。”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药水,“尤其应该好好吃药。祝你早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