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确信,里德尔一刻都没有放弃过打开密室的念头,他会竞选级长就是最好的证明。
成为一名级长,意味着他要负责日益忙碌的琐事,并因此而得到一个荣誉。这些对里德尔来说完全没有吸引力,除非他一定要利用级长身份获得某些方便。
他之所以还不急着动手,只是因为阿芙拉前期干扰了他的计划,如她所说,邓布利多已经知道了密室里头有蛇怪的事。
里德尔在等一个时机,也在考虑一个万全的办法,好让他完成计划之后能够像前世一样全身而退。
她就算再高明,也不能跑到里德尔脑子里将他的计划刨出来。而且他的口风又一向很严,连一点线索都不肯透露,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破坏这件事?
阿芙拉觉得自己和里德尔陷入了一个怪圈,她每天烦躁不已,像个私家侦探一样观察他有没有怪异行为。里德尔反倒心情轻松、不慌不忙,就像是为了气她故意在她面前展露这些一样。
他越是显得游刃有余,阿芙拉就越是担忧他是不是已经胸有成竹了,从而开始了这种怪圈的恶性循环。
她恨透了这种仿佛天地颠倒的日子,更别说她才刚刚挖了个坑又自己跳了进去,居然真的担任起了万圣节活动筹划。不过这也有好处,就是她可以以采购的名义去霍格莫德逛街。
这天阿芙拉刚从校外回来,天色擦黑,她走进城堡时正好看到卡米拉从大堂走出来,像是刚吃完晚饭。
卡米拉有些意外:“你一个人拎这么多东西?我帮你吧。”
阿芙拉靠在楼梯上,换了下手:“不是很重,我只是懒得施咒罢了。”
卡米拉笑笑,向大堂的方向看了一眼:“阿布在后面,你可以让他帮你拎回去。”
阿芙拉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试探什么,索性开门见山:“我不清楚你是否看到了我和阿布的某些谣言,但我想说,那是假的。我们在德国相遇完全是巧合,我当时趁假期去祭拜了我妈妈。”
“噢,你妈妈已经……我很抱歉。”卡米拉露出惊讶的神色,情绪转换得恰到好处,“说实话,在你这样说之前,我几乎真的要怀疑报纸上的故事是不是真的了。”
阿芙拉挑眉:“那你现在不觉得是真的了?”
她低头笑了笑:“如果是别人告诉我,我大概不会这样简单就打消疑云。但这是你亲口说的,我想你不会骗我。你帮过我,代替我去冒险,让我能够平平安安地待在学校里,我想你没有欺骗我的理由。”
她们正说着话,马尔福就注意到她们并走了过来。
卡米拉露出一个甜美的笑:“阿布,我们正说起你呢。阿芙拉手里拎的东西实在有点多,我在想你或许可以送她回去。”
他的态度并不像卡米拉这样友好,而是有些烦躁:“我有事问你。”
他说着从阿芙拉手中抢过两个包裹,大步往楼上走去。
阿芙拉不得不跑得飞快以追上他的脚步:“你看起来不像来帮我忙的,那两只可怜的包裹倒更像你用来威胁我的‘人质’。”
他们一路爬到塔楼上,马尔福将包裹抱在怀里,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和里德尔解释过绯闻的事?”
阿芙拉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几个月过去了你还在被这事纠缠。”
“哦是啊,我要是早知道自己会困扰几个月之久,宁愿当初在头上套着麻袋在德国逛街。”他抱怨道,“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好过现在他根本不想听我的解释,并且还把一堆像是家养小精灵才会干的活派给我,比如和托马斯一块准备万圣晚会什么的——我要是愿意干这些为什么不自己去竞选级长?”
“难道不是因为你赢不过里德尔?”阿芙拉真诚发问,不过看到马尔福的黑脸后,她还是稍微照顾到他的心情,“首先,该解释的我都解释过。其次,你干嘛不拒绝他?”
“拒绝?多好的办法。”马尔福感叹道,“现在你是我,我是里德尔。我对你说:‘阿布,这些任务对你来说应当是小菜一碟。’”
他这是打算现身说法。
阿芙拉配合地说道:“事实上我很忙。还有两个月就到O.W.L.S了,我要腾出时间复习。”
马尔福模仿里德尔的神态,先是极其传神地冷笑一下,然后轻轻吐出一句话:“很好。你会复习到应有的课程。”
阿芙拉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已经开始后背发毛了:“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我该夸你敏锐不成?”马尔福瞬间收敛了笑意,“第二天的黑魔法防御课上,我就被博格特变成的恶婆鸟追着跑了半个教室,无论我怎么念咒都无法让它们消失。现在恐怕全校都知道我害怕恶婆鸟了。”
阿芙拉强忍笑意:“你居然害怕恶婆鸟?天啊,你应该感谢卡米拉还愿意和你一起吃饭。”
马尔福几乎要尖叫起来:“那玩意的叫声像撒旦的呼唤,它们长得像是会专门在别人家门口恶言恶语嚼舌根的老太太身上穿的那种毛茸茸的紫红色套裙一样,而且还长着能随时把人的眼珠啄掉的尖嘴!”
“嗯,我很理解。”阿芙拉扭过脸去,直到调整好表情才重新面对他,“你们开始学习对付博格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