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然,由于破坏气氛,阿芙拉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她腰间软肉被里德尔掐了几下,引得她一边无法控制地发出笑声一边往窗边退去:“对……对不起,我只是认为这么美丽的耳坠不应该被赋予‘尘埃’的含义!”
阿芙拉想如法炮制地去摸他的痒痒肉,然后失望地发现里德尔居然一点都不怕痒。
她反而被他拉住手臂拽过去,紧接着是不容拒绝的气息压过来。指尖的逗弄改为手掌紧贴她腰部的摩挲,欢闹的声音则如同一瞬间被黑夜掩盖,只余漆黑幕布下交吻的细响与低低的喘息。
这个晚上阿芙拉将书房的窗帘不慎扯下来半面,也因此体会到背后那扇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窗户原来比她想象中要坚固。
后半夜雪停了,她印象里看到过月亮,又或是她在过于恍惚的情境下记错了——是里德尔为她描述过,而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实在太适合讲故事,于是在她脑海中转变为生动的画面。
阿芙拉记得他突然问她,有没有见过秋天的桦树叶。
而她不明白里德尔为何会在此时提起这个,在他的发问中,她也只能断断续续地回答见过。
秋季的桦树林会变成漂亮的金黄色,她还去林子里捡过树叶回来制作书签。
桦树的叶片底端形似饱满的圆,上端则延伸出小小的尖角,整体看上去又像是水滴或咖啡杯里漂亮的拉花。
“深秋的桦树叶挂在树顶,就像许多微型的月亮。”他越过阿芙拉的肩头,视线追逐着位于中天的明月,“你可以说它们随风曳动时会制造出格外使人内心宁静的景象,就像现在一样。”
不管怎么说阿芙拉觉得自己脑子虽然不怎么清醒,但至少没傻:“你胡……胡说。这个时候……叶子、叶子早就落光了。”
里德尔笑眼回看她:“那你有没有见过曳动的月亮?”
阿芙拉刚想说月亮怎么会像叶子一样曳动,但她在突如其来的意识缺失后恍然记起来——她好像真的见过。
在那个没有隔音咒阻拦的夜晚,她透过窗子看着月亮升起,又看着它在模模糊糊的光晕中曳动不止——那时桦树的叶子刚刚开始泛黄,然后它在树叶的遮掩下又慢慢滑落,直至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在力度的变化中,阿芙拉扣住他肩膀的那只手倏然收紧,竟令里德尔感到隐痛。几次三番下来,他几乎整条手臂上都能看到被她指甲掐出来的红痕。
耳坠也在不停地晃动,金子的光晕、鸽血石的火彩、珍珠的反照和头顶的月色一时交映,难以分清哪一者更令人心醉神迷。
“曳月。”里德尔突然出声。
“……什么?”阿芙拉咬字隐忍。
“耳坠的名字。”他用指腹抚过沁着凉意的宝石,轻声说道。
-
时光如流水,转眼一年又到了头。
今年的最后一天,里德尔从魔法部下班后会直接去参加晚宴,阿芙拉想他应该不会太晚回家,到时候再把手表给他也不迟。
外面风雪如瀑,她原本不想出门,却在午睡起床后收到了来自学校的加急信,上面说有两株米布米宝已经奄奄一息了,想让她赶紧回去看看。
送信的猫头鹰也打着蔫儿,浑身沾满冰冷的雪水。阿芙拉赶紧将那只可怜的信使揣进怀里,全副武装出门搭上骑士公交。
米布米宝是一种传说产自亚述的稀奇植物,斯普劳特教授在放假前收到国外友人寄来的四颗种子,种下后只有两株成活,教授特地等它们进入发育稳定期后才离开伦敦回老家。
阿芙拉也不懂,她离开学校前那两颗米布米宝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状况。
等她回学校时,一个五年级赫奇帕奇女生正在焦急地等待着。阿芙拉认识她,由于她寒假要留在学校,所以斯普劳特特地让她帮忙照管暖房里的植物。
阿芙拉一面走进暖房一面脱下外套:“怎么回事?它们看上去像被霜打了似的。”
“我早上过来的时候发现它们被放在外面,但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教授说过这两株米布米宝还很脆弱,必须放在暖房中培育,况且这几天外面雪又那么大——”
“它们身上有曾经发动攻击的痕迹,有人强行挪动过它们。”
米布米宝植株上会生长一些令人不适的“脓包”,草药学课本上将它们形容为“类似病变的脏器”。这是米布米宝的一种防御系统,一旦它们感受到威胁就会喷射味道难闻的脓液。
“我很遗憾没抓到肇事者,或许有人恶作剧,你知道——有几个调皮捣蛋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留在学校,需要我叫他们过来问问吗?”
“算了,应该还有救活的希望,我不想现在分散注意力。”阿芙拉将那只可怜的猫头鹰交给女学生,“麻烦你将它送回猫头鹰塔楼,这里就先交给我吧。”
她也没有照料米布米宝的经验,只能仅凭前些日子参与培育的心得试着让它们恢复,并在这之后给斯普劳特去信说明情况。
既然回来了,阿芙拉准备回宿舍一趟,顺便照料下她那久未饱食过的魔鬼之眼。她一边往拉文克劳塔楼去一边想,那不过是两株可怜又丑陋的植物罢了,谁会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