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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环(4 / 4)

在它身上留下两个翻转的‘C’,又恰好印在‘Z’字上面,使你误认为那是两个关于原点对称的‘G’字母,并将它和我的名字联系起来。”

事实上她要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G字母的标准写法可以拆分为C和一个直角,这个直角的横线部分在书写时并不会贯穿C。

但是转换器上,两边符号的横线部分却是贯穿C字母从而相连的,从而构成盖勒特所说的“原点对称”图形,何况符号上也不是标准的直角。因为那只是两个形似C的刻痕,和一个字母Z。她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

“这代表了什么?”阿芙拉努力分析这个符号,“如果是时空碰撞使它形成的,这两个C看上去也是原点对称的,就像……”

她发现自己居然词汇贫乏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于是盖勒特接上她的话:“想象你在下一场巫师棋。一方为黑,一方为白,此刻两方的王后走到了对称的格子上。你拿着剑,力度均匀地对准她们的头顶劈下去,这时会发生什么?”

阿芙拉跟着他的思路走:“两方的王后头上都会出现印痕,而且深度一致、位置对称。”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虽然这个例子不太恰当,但至少能使你理解现在的局面。”盖勒特在她的恍然大悟中总结道,“1944年1月13日,我们同时有意或无意地启动了时间转换器,但它们两者原本就是同一样物品,且上面都施有我留下的魔法,这致使时空发生了混乱。如果当时的转换没有戛然而止,我大胆猜测一下——我和你会同时被纠结到一起,共同完成一段旅行。”

阿芙拉终于懂了:“我知道它为什么戛然而止。”

“因为你将它破坏了。”

“而且在破坏它的一刹那……我观测到了时空转换的兆头,而且我记得我的手指像触电般被蛰了一下,但我将它忽略了。”阿芙拉当时以为那是某种巧合,又或者是毁灭魂器时会有的反应。

直到今天,谜底才真正被揭开。

但还有很多东西是阿芙拉想不透彻的。比如前世她拿到转换器的时候,那上面为什么会已然刻下形似双G的符号。那时年过百岁的盖勒特被关在高塔上,根本没有机会和世界上的另一个人一同进行时空旅行,更不可能有时空碰撞的机会。

当她将这个疑问问出来时,盖勒特终于放下羊皮纸和羽毛笔,露出一种遗憾的表情:“我不想吓到你,阿芙拉。但是恐怕只有一个答案能诠释你的问题。记得我刚才说了什么吗?一切不一定可以重来,但一切都可以倒流。而我针对时间转换器的试验,恰恰就是要令一切都可以重来。”

这一次,阿芙拉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但她实在是太惊愕了,以致于难以令声音像平时一样发出来,于是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等着他说出标准答案。

“我恐怕这样的时空转换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而我和你在每一段时空中都像是素未相识的战友。你之所以现在还站在这里和我商讨这件事,是因为之前不管历史重来过多少次——它们全都失败了。”

历史本身无所谓成败。

可是人有了立场,于是就有了成败。

阿芙拉很清楚盖勒特此刻的意思,他在委婉地告诉她,过去的几次时空穿梭要么出了人为不能控制的差错,要么她没能成功阻止里德尔,于是导致了后续历史的重蹈覆辙,要么故事比这些都简短直接——她可能在无数个未曾知晓的时空中被里德尔杀掉了很多次。

“我想你曾埋怨过我,为什么为你安排这场旅行之前不把个中细节告诉你。这一点想法我倒是能和那个未来的我共通。”盖勒特定定地看着她,“因为这样的事,我一旦说出来你就可能不会去做了。它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来说确实太残忍了不是吗?”

阿芙拉只能苦笑着接受这个事实:“看来我不止曾以各种各样的死法导致计划的失败,而且还在每一个时空中被你欺骗着。”

“我很抱歉,是这样的。”他确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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