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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景(1 / 3)

科尔温大概是觉得她耽误了太久,又听到了如同低声争吵的动静,所以正在不放心地找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阿芙拉仿若后知后觉,终于确认了里德尔今晚那种莫名其妙又极度伤人的情绪来源,纵然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太不可思议。

她在里德尔取出魔杖前打断他:“如果我能保证再也不看他,你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还他平静生活吗?”她补充道,没有一丝犹疑,“如果你高兴,从这一刻开始,我可以一辈子不见他。”

科尔温马上就要离开英国了,到那时天高皇帝远,里德尔再想抓人也要衡量一下代价,她只要能将他暂时稳住就好说了。

科尔温的影子被墙壁两侧的烛光拖得很长,当那道修长淡影出现在拐角处时,阿芙拉没有给里德尔取舍考虑的时间,而是直接上前勾住他的脖颈,左手则顺势将他打算捏魔杖那只手死死按住了。

至少在旁观者眼里,这样一幕场景是极尽缱绻的。

阿芙拉双眼紧闭,就如同她真的染上醉意,急需找个地方休息:“我有点头晕,里德尔。我们回去吧。”

科尔温来时就看见里德尔将她拥在怀里。人们都说下意识的肢体动作不会骗人——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此刻在旁人眼里的里德尔无疑动作自然又熟稔,其中彰显出来的亲密是一般情侣都难以企及,甚至恐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程度。

在科尔温问询的眼神中,里德尔将阿芙拉打横抱起,疏离而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甚至表现得礼貌有余:“抱歉,她喝醉时总是很黏我。”

就像为了验证他的话,阿芙拉双臂紧紧缠在他脖子上,整张脸几乎埋在他颈窝里。

里德尔带着她离开时,她温热的呼吸就如薄薄的云雾一样若有若无扫在他颈间。

他回想起她刚才没有一丝犹豫的言行——那种为了莱斯特兰奇而表现出来的果断——又仿佛觉得颈边有一把火在烧,燎得他火气直冒,恨不得对准她的心脏施个恶咒,又或是索性将魔杖贯穿她那颗躁动不屈的心,一了百了。

里德尔无数次想那么做。

可阿芙拉这些年学得越来越聪明,每当他要下定决心时,她都会恰到好处地服个软,主动将自己的软肋和痛苦展露出来,让他错觉她在他面前不过像是一只没有还手之力的小动物,他还是可以拿捏住她的。

于是他想,算了。

然后,一切又开始像陷入诅咒般循环往复。

在抱着她往外走时,里德尔自己都忍不住觉得这一切实在荒谬。

阿芙拉则表现得出奇懂事,她甚至没有偷眼研究路线,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幻影移形,直到里德尔带她抵达庄园内部。

大厅漆黑,壁炉里只有余烬,连蜡烛都不曾亮起。

里德尔在黑暗中响起的声音比深夜的炉膛更冰冷:“你很会牺牲是吗?你的意思是只要能让我高兴,你什么都愿意做?”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我只是说愿意为了你此生不再见科尔温。”她直到这时才抬头看他,那双银蓝色眼睛里透出的生动让人痛恨得过分。

里德尔只有冷笑:“为了我?你还真是冠冕堂皇。”

月光洒落在泛着冷光的大理石地板上,那是唯一能让她稍微打量他面容的微弱光源,纵然如此,阿芙拉还是在他脸上看到了那种令人战栗的不悦,以及久违却熟悉的欲望。

如果一切不能避免,那便最好主动接受。

她示好般抬头去吻他,里德尔却嫌弃似的避开了,阿芙拉微凉的嘴唇只轻轻擦过他的下巴。

从他这个嫌恶的动作中,阿芙拉就能预料到她今晚将忍受何等痛苦。

里德尔并没有立即带她回卧室,而是如她所料般没让她太好过。他们足足在楼下耗费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她几乎被逼到极限——里德尔知道想听她一句求饶向来比杀了她还难,所以就借着这点大做文章。

到头来还是她自讨苦吃,而阿芙拉发现她确实比不上维尔塔宁——她很努力了,但始终不能做到那种信手拈来、能屈能伸的程度,然后她才发现这种能力也是需要天赋的。

当她的背部终于贴到柔软的床榻时,阿芙拉深知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

但下一刻眼前蒙上来的黑暗还是令她泛起惊恐,不安的情绪没有得到它应有的安抚,反而被迫直面着加倍的惊惶和痛意。

她不知道里德尔究竟是在痛恨那条再普通不过的千鸟格丝巾,还是连暼一下她的眼睛都觉得不耐。也或许是两者皆有。

这场折磨终有她难以承受的时刻。

“里德尔……”她用乞求的音调喊着他的名字,那种声线在他听来充满惺惺作态般的颤抖和沙哑,令他感到心烦。

因此他冷冷喝止:“噤声,你的嘴只在我需要它时张开就够了。”

阿芙拉再尝试开口时,就换来他为她颈侧和肩膀赠送的刺痛。

“这几个月你过得很精彩,阿芙拉。莱斯特兰奇先生要是知道这条被他妥善保管的丝巾此刻在用来做什么,表情会不会比你的经历更精彩?”

阿芙拉知道这是他的气话,但仍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去联想,这让她感到无比耻辱:“你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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