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只是想设法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给阿芙拉传信,再加上他和艾略特已经互相看不顺眼很久,可能还有点其他捎带的目的……总之他没想过要把场面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事实证明里德尔的做法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的——如果他是里德尔,难保不会像看管犯人一样管着阿芙拉,绝不会让她有任何可乘之机。否则一旦放权,哪怕只是高压环境中的一丝丝缝隙,她都会借题发挥地让事态偏向失控的深渊。
“别犹豫了,魔杖给我!”在马尔福举棋不定的时间里,一道红光从艾略特的魔杖中钻出来,直逼他的脊背。
阿芙拉用尽全力将马尔福搡向一边,趁机从他衣兜中抽出魔杖,眼疾手快地将那道咒语挡了回去。
她该庆幸,这么长时间没有碰魔杖的情况下还能作出如此迅捷的反应。看来肌肉记忆还是有些作用的。
阿芙拉站起来,用魔杖指着几近疯狂的艾略特说道:“收敛点,艾略特先生。这里是里德尔宅,不是你可以随心所欲撒野的地方。”
“里德尔宅——那又同你有什么关系呢?”他仍旧用那副轻蔑而恶心的神情打量着她,“你和卡米拉那种攀附权贵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噢——区别是你更擅长使用花招,以为自己能蒙蔽主人的双眼,殊不知你只是尚且还有点利用价值而已。”
阿芙拉一时怒火攻心,被他气得说不出一个字。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当她重新审视这场面时,甚至感觉有点好笑:“我和卡米拉的区别,我倒是没有思考过。不过我建议你好好想一想我和里德尔的区别。”
艾略特像是根本没想到她居然会真的反击,魔杖被阿芙拉击飞出去后他甚至没有去捡,反而更加猖狂地大笑起来:“你也配和主人比?阿芙拉·格林德沃,你怎么敢?而你现在居然在攻击我,你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我和里德尔最大的区别就是——我在动手时可不会考虑你能产生的效力或价值。我们两个究竟谁更仰仗里德尔的庇护呢?艾略特先生,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没有搞清楚。”
“公平起见,这个——”阿芙拉上前捡起他的魔杖,但并没有还给他,“您就暂时不要拿回去了。毕竟自我住进这里以来,我所忍耐的来自您的种种举动和语言羞辱已经足够多了,看来您当年在课堂上并没有充分学习到一件事,那就是您得为自己的所有行为付出代价。”
随着清脆的声响,那支魔杖折断在她修长的手指间。旁边的少年露出惊恐的神情。
阿芙拉甩出魔咒时并不留情面,一道咒语下去令他皮开肉绽。血花的绽开并不能使她感到愉悦,但她也不认为像艾略特这样的人能用语言和温情感动。
最重要的是,所有妄想在她头上踩一脚并加以折辱的人,到头来都得反受其痛。
“抱歉。”阿芙拉甩甩手说,“阿布的魔杖太难用了,我没想下手这么重的。”
“你敢伤我!”艾略特彻底红了眼,看上去有些要变身的迹象。
但他仍在顾虑,就像他当初胆敢在门外辱骂她却不敢破门而入一样,她相信他会衡量后果——艾略特能借里德尔之名狐假虎威,难道阿芙拉还不能吃一点来自他所谓的伟大恩泽的红利吗?
阿芙拉并不知道艾略特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什么动物,她猜测应该是某种猛兽,行动起来会比人类更迅捷,且很容易就能将人类撕成碎片。
不过即便他真的变身,这些也不是她现在要考虑的,原因很简单——
“我不但敢伤你,而且还能杀了你。”
艾略特试图去抢少年食死徒手中的魔杖,但被看出他意图的阿芙拉一并阻止了。那支魔杖画着优雅的抛物线落在她脚边,令她忍不住多留意了几眼。
“榛木,真是不错的材质。”她说道。
“阿芙拉·格林德沃,你胆敢那样做——你会死得很惨。主人是不会……”
“那是你的主人,又不是我的。”这次轮到她轻蔑地打量他。
阿芙拉在半空中画了道咒语轨迹,看着艾略特不甘心地跪倒在大理石地面上,膝盖和地面接触发出巨大的声响。
“变身啊,艾略特先生。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什么呢?”阿芙拉缓缓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他颇具趣味性的表情,“不管是什么,只要我想,我都照杀不误。”
“主人会杀了你。”他颇为自信地提醒道。
“那和我杀死你冲突吗?”阿芙拉微笑道,“很多人都怕死,但我不怕。为你感到遗憾,艾略特先生——你选错了威胁对象。下辈子投个运气好点儿的胎吧。”
冷汗从艾略特的脑门上渗出来,一旁的少年则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并同时盯着楼上那个颀长的身影紧张地吞咽。
——他想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的,可就连马尔福都不阻止,他更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被艾略特和格林德沃之间的冲突波及到,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他从很多地方听过传言,他们说她是个疯子,和那位如今被关在纽蒙迦德的黑巫师如出一辙……起初他不相信。她的外貌、举止、言语……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