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之前的习惯和见解。认为对待麻烦不需要周到和礼数，只需要表面过得去即可。
但他忘了，现在的贺青岚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笑了笑，“这确实是我的不对，请太太不要见怪。”
贺青岚对上他坦诚的目光，细眉微蹙，“你是哪位？”
盛太太指的是她。
但盛世和总裁夫人又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她不是忙着拍戏，就是在处理神仙局的事。
原主的记忆已经很久没有梳理过了。
程昱：？？？
他茫然无措地眨了下眼。
太太这是在给他下马威？
他看了眼贺青岚真挚的眼神，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难道是失忆了？
沈牧在心里给贺青岚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贺小姐，出奇制胜。
连以圆滑在秘书圈出名的程昱都接不住招。
程昱凭着处变不惊的自我修养，露出了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太太，我是盛总的秘书，我叫程昱。”
“程秘书。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贺青岚在脑海中搜寻起了关于程昱的记忆。
他跟原主的关系并不好，贺青岚看到的大部分画面，都是程昱面带微笑地把‘她’请出公司。
像是她那个世界的管事一样。
程昱礼貌又疏离的目光在沈牧等人身上扫过。
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他们盛家的事，无关紧要的人请先出去。
沈牧视而不见地观赏着茶杯，对沈奕和杨勋吩咐道。
“带了这么多东西，你们去给贺小姐归置一下。”
要他们离开，也应该贺青岚开口。
程昱不过是个给盛家打工的，要请他走，他还没这个资格。
程昱也读懂了沈牧的意思，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特调局昨晚请夫人过去，是不是有些事需要夫人帮忙？”
昨晚他找到了附近的监控录像。通过视频，能清晰地看到茯阳和其他风水师有意放缓了步子，让她走在前面。
程昱常年混迹交际场，明白走在前面的意义。
加上之后官方澄清的角度，是从粉丝出发。
程昱更加觉得这是没有那么简单。
贺青岚不动声色打量着他。
不愧是做管事的人，眼睛果真毒辣。
“那边不是说了，这是场误会吗？”
程昱没有涉及其中，也不是玄学圈里的人。
贺青岚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再者，他们之前没有交集。把要事告诉一个陌生人，太危险了。
沈牧听到贺青岚的言外之意，心里有些得意。
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杯，语气不善地说道。
“难道你希望官方跟贺小姐撕破脸？真到那时候，盛世的股价估计要跳崖了。”
“我只是希望能为太太略尽绵力。”程昱再次试探。
“等你？等你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你要真把岚姐当盛太太，她黑料满天飞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沈奕毫不犹豫地回怼过去。
程昱哑然。
他不是没管过，而是根本管不过来。
太太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沈奕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怎么现在变成受害者替施暴者抱不平了？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昱在心中暗下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关注贺青岚。
“沈二少说的对，我以后一定对太太的事多多上心。”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沈牧眼角眼尾挑了挑，“就算你不来，沈家也能处理好贺小姐的事。”
程昱目光一顿。
思绪被拉回了几天前，沈牧秘书打电话来取消下季度合作的事。
当时程昱一头雾水，现在却清晰了。
沈牧跟盛世取消下个季度的合作，就是在为贺青岚鸣不平。
但他有什么资格？他又不是盛家人。
“盛总不在，我作为他的秘书，理应为他照顾太太。”
程昱从口袋里拿出名片，恭恭敬敬送到贺青岚手边。“太太，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以后您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贺青岚点点头，“不送。”
程昱开车返回盛世。
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刚在房车里发生的一切。
太太之前瞧不上除了盛总之外的所有男人。
怎么这次，沈牧说什么她都没有反驳。
甚至看起来沈牧更像她的传声筒。
程昱心头一滞。
他想起了昨天在微博上刷到的八卦。
说沈牧为贺青岚一掷千金买镜头、送代言。
难不成……他们互生情愫了？
完了！盛总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