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岚了然地笑笑,转头看向沈昌。
“您这位弟弟应该没有孩子吧。”
贺青岚的语气肯定,不带半分疑问的味道。
沈昌:“是。我跟沈钧相差五岁,他结婚比我早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贺青岚把目光落到南露漂亮的脸上,“我看她面相,命中并无子女缘分却有条模糊的黑线。想来,这孩子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南露用自投罗网的方式引她出来,明显到了黔驴技尽的地步。
看似主动权在她,实际,她只是一棵无处依附的绿萝。
听到贺青岚不急不缓的声音,齐信心中的烦躁渐消。
他绷紧的背部松弛下来,音色轻松。
“你说有就有,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南露狰狞的五官出现了瞬间空白,齐信的回答明显不在她预料之内。
他不应该立刻答应吗?
老板的信息明明很有诱惑力。
南露手掌颤抖得愈发明显,她连忙握紧拳头遮掩。
思绪飞转,在心中寻找滴水不漏的答案。
但齐信没给她机会,他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嘲弄,轻笑一声。
“你以为这些东西我们自己查不到吗?别忘了,我们这有个很厉害的风水师,她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这四个字像是一根又细又长的针,扎在南露身上,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惴惴不安地抬头,正好对上齐信坚韧自信的眼神。
难道……他看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南露抿了下嘴唇,思忖片刻,迅速否定了刚刚的猜想。
不,这事不可能是齐信发现的。
是他背后的人!
南露眼中多了几分肯定,她把目光落到单面玻璃上,自信一笑。
“既然你猜到了我的计划,为什么不出来,我们面对面谈。”
贺青岚眸子里凝着冰霜,毫无感情的审视南露。
这女人倒是聪明,见计划败露又迅速调整了新策略。
不过她可不是好糊弄的,南露别想牵着她鼻子走。
贺青岚纤细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不置一词。
齐信明了了她的意思,用力在桌面上敲了敲,沉重的敲击声吸引了南露的注意。
“前辈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齐信顶着她尖锐恶毒的目光,徐徐开口,“让你说话是想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不是让你跟我们谈条件的。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强求,正好前辈还有其他事忙,我们得先送她回去。”
他说完,毫不留恋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一旁的警员快速合上文件夹跟上。
在齐信碰到门把手时,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南露终于撑不住了。
她慌乱地站起身,又被桌椅间的狭小空隙挡了回去。
声音焦急,“别走!”
齐信停住脚步,“肯说了?”
南露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你们要向我保证,等我交代完就去救我儿子。”
齐信看她一眼,眼中毫无悲悯之色。
如果换成普通母子,看在慈母之心的份上他一定就会给句承诺。
但从贺青岚那知道这孩子来路不正后,齐信心里只剩下了厌恶。
这对丧尽天良的夫妻,谁知道他们为了达成目的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他神色强硬地说道:“我再说一遍,你没有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格。”
南露闭了闭眼,不甘地接受了齐信的话。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南露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小警员去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送到南露面前。
南露小口小口地喝着,直到喝了一半才缓缓开口。
“我跟沈钧是真心相爱的。他虽然出身一流豪门但并不受宠,我们的婚事也没有太多阻碍。父亲沈安邦给了我们些不重要的子公司经营,日子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
“我本来以为这种舒心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直到后来,他发现他并不满足。他的野心是整个沈家,甚至背着父亲和沈昌做了很多尝试,但最后都胎死腹中。”
“半年内,我们手里的资产也因为这骤减了60%,眼看着撑不下去要捅到父亲面前了。沈钧却在公园里遇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白须老人,也就是谢维他们口中的老板。他说可以帮沈奕逆风翻盘,让他一举成为沈家的骄傲。”
贺青岚目光一顿,再次打开耳机开关。
“他遇到老板的地方是不是在环翠湖?”
齐信如实发问。
南露点点头,“是那。当时沈钧准备回去跟父亲坦白,途经环翠湖因为心烦意乱下去散步,这才遇到了那位老板。”
贺青岚眸光微动。
那位老板不止阵法厉害,连布局都可圈可点。
沈钧能投胎到沈家,说明前世修的福报不少。做生意有损失也不能半年内失去大半家财,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
贺青岚断定他一定盯了沈钧不少时间,就等穷途末路之时出来‘雪中送炭’。
齐信:“然后呢?”
“之后沈钧听他的话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