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如许和周天醉抱着睡了一夜, 以为睡不着,谁知道聊着聊着就睡过去了,周天醉听身边没了动静, 转头,游如许闭目浅眠, 估摸太累了, 周天醉给她理顺头发;时候都没醒。
周天醉歪着头, 将游如许身体拉平躺, 另一腿放自己;腿上,担心她睡不舒服,尽可能;把位置都让给游如许, 早上醒来,游如许占一小半, 缩着, 反而周天醉往她身边移了不少。
游如许听闹钟响起, 手快;按掉,静静等护士查房,她从床上坐起, 周天醉也睁开眼,游如许说:“你继续睡,还早呢。”
周天醉说:“几点?”
游如许说:“六点半。”
周天醉问:“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游如许说:“要先去台里。”
周天醉默了默,没说话,她一只手担在额头上,见游如许下床,单脚垫着走路, 另一只腿不能用力, 移动到轮椅边, 坐在上面,她问游如许:“什么时候能拆了?”
“得出院。”游如许说:“还要一周。”
周天醉见她进卫生间,虽然坐轮椅上,也不耽误她忙碌,游如许帮周天醉洗漱,给她定了两份早点,说:“阿姨过来,你们一起吃。”
“嗯。”周天醉问:“你不吃?”
游如许说:“我去台里吃。”
周天醉点头,看着麻利;收拾好东西,给吴秀秀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离开病房前,她听到周天醉说:“中午过来吃饭吗?”
游如许说:“不一定,忙了就不过来,你先吃。”
周天醉说:“好。”
游如许离开病房,吴秀秀在外面等着她,见她出来问:“送你去电视台?”
“小姨。”游如许说:“我想去个地方。”
吴秀秀帮她上车,坐副驾驶,到墓园附近;时候,她让吴秀秀帮忙买了一束花,下车后抱在怀里,吴秀秀推她到墓碑前。
游如许说:“这就是周记者。”
墓碑上;男人很年轻,面带笑,吴秀秀蹲下身体,将花放在墓碑前,两人没说话,寒风簌簌,吹得游如许秀发乱飞,她坐;笔直,对墓碑道一万遍对不起,末了拿出手机,刚想拨号,有电话进来,她看眼号码,是余巧。
游如许顿了顿:“喂。”
“有空吗?”余巧问:“来家里吃顿饭。”
游如许看眼时间,说:“有空。”
到余巧家附近,吴秀秀想陪游如许进去,游如许说:“小姨就在这等我吧。”
吴秀秀有些担心;看着她,坐在车上,看游如许上了电梯,一层一层上去,到余巧家;时候,门是半开;,能闻到香味,煲了鸡汤,还有一些家常菜,在这个吃早饭有些过时间,吃午饭又尚早;时间段,显得不伦不类,余巧听到动静看门口,见游如许进门,她说:“汤是昨晚回来煲;,想给你和小天补身体,过来坐。”
她始终平静;语气,游如许也是神色安静。
两人坐在饭桌前,余巧还是昨天那身衣服,头发比昨天看起来,白发更多了些,皱纹明显,脸色蜡黄,满脸;倦色,她盛一碗饭放在游如许面前,说:“你和小天,什么时候认识;?”
游如许接过饭,坐在她对面,听到问话说:“在她转到附属医院;时候。”
“好几年了吧?”余巧其实问过周天醉这个问题,但她还是想问一问游如许:“你喜欢她吗?”
游如许喉间一紧,右手握紧勺子,点头:“喜欢。”
“喜欢她什么?”余巧说:“好说话?好骗?还是,好糊弄?”
游如许抬眼:“阿姨……”
“你配叫我阿姨吗?”余巧看游如许,平静;表情下,是滔天;怒火,她隐忍不发,咬着牙根,从昨晚上回来她翻来覆去;想去找游如许,到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做了这顿饭,她说:“游如许,这名字真好听,不过我还是习惯叫你时冉。”
游如许面色一白,被什么刺了下,疼;她说不出话。
余巧说:“时冉,是你吗?”
游如许说:“是。”
余巧深呼吸,问:“工作日志,一直在你那里?”
游如许沉默。
余巧说:“我该谢谢你吗?谢谢你现在拿出来,给周启明作证?还他清白?”
游如许说:“阿姨……”
“你闭嘴!”余巧咆哮,看游如许这副样子,她慢慢平复心情,说:“小天比较蠢,我不知道你和她说了什么,她居然还想和你在一起?”余巧微仰头,眼眶很红:“她真是她爸;好女儿!”
余巧咬牙切齿:“她可真孝顺!”
游如许说:“阿姨,你不要怪她。”
“怪她?”余巧说:“我当然不会怪她,她是我女儿,她做错事情,我会帮她纠正,你呢?听说你不是有养父母吗?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