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素贞立刻到村里的卫生所里去喊医生。 在回家的路上,她看见玲玲的车停就在自家的大门口,看得出,那是李志栓两口子也在家里。 康素贞就站在大门口朝院子里喊了两声。 李志栓和玲玲出来,见康素贞的脸色不对,并且身后还跟着村医,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就一块来到了苏老二的家里。 那村医先是量了血压,又把了脉相,扒开他的下眼皮看了看瞳孔,结果是什么异常的现象也没有发现,他又看看苏老二不省人事的样子,然后皱着眉头说:“不行了,不行了,你们还是去县上看看吧”。 “不行了”三个字是表示他看不懂这个病。 说完,他扭头就走了出去。 康素贞立刻哭了起来。 玲玲上前把食指放在苏老二的鼻孔前,一会儿,她对康素贞说:“贞贞,你先不要哭,人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觉得他还是有呼吸的,尽管很微弱,村医治不了县上也许有办法”。 然后玲玲又转身朝李志栓说:“你快点去把车开过来,咱这就往县上的医院里去,那里的主治大夫都是我的熟人”。 李志栓站在那里没有动静,玲玲立刻问道:“咋了”? 李志栓用左手挪了挪脸上的眼镜,慢条斯理的说:“我认为老二的问题不大,有一个人会把他激活”。 “谁”?两个女人同时问道。 “我”,李志栓自信地说。 玲玲两眼一瞪,狠狠的对李志栓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开玩笑?医生都下了死亡通知书了,你快点去把车开过来,赶紧去县医院里”。 李志栓站在那里还是没有动,他慢条斯理的对两个女人说:“心理学上有这一章,讲的是人在这种情况下复活的办法,你俩不要慌,叫我使用使用这个办法······”。 李志栓亲切地坐在苏老二的床沿上拉住他的手,他先是为苏老二把了脉,清晰的认为他的浮脉和沉脉都一切正常,他又拨开他的瞳孔,看得清楚,苏老二左右两个瞳孔也一切完好。 这时,李志栓的心里清楚了一大半,他低下头对着苏老二的耳朵说:“若a等于b,b等于c,那么,a就等于c”。 忽然,苏老二的眼睛眨了几眨,然后又闭上了。 细微的动作,两个女人看的一清二楚。 李志栓又附在苏老二的耳畔说:“a与b的和的平方,等于a平方加2ab,加b平方”。 这时苏老二忽地坐了起来,他只是傻愣愣地坐着。 李志栓紧接着又说:“任意直角三角形,两直角边的平方和等于斜边的平方”。 苏老二立刻扑闪着眼睛,他看着说李志栓说:“老栓,你啥时候来的?你来弄啥嘞”? 李志栓连忙回答:“你叫我来我敢不来”? 这时,苏老二忽地坐在床沿上,他颤抖着说:“我敢不敢走动?会不会遭遇不测”? 李志栓又说:“老二,你起来出去走一圈儿看看,看会有啥不测的事情发生?你不要这样难为自己了,听兄弟我的,你啥不测的事情也不会有的”,这个时候,一边的康素贞连忙上前把苏老二拉了起来。 苏老二一时间好像腿上充满了劲儿,来回在屋地下走动了几步,当他就要迈出屋门的时候又拐了回来,他上前抱住康素贞说:“我真的不敢出去,我怕这个时候出去了出现意外”,说完他又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李志栓连忙站了起来,他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问康素贞:“老二究竟是因为啥这样了”? “那还会是因为啥”?康素贞半嗔半喜的对他俩说:“你俩真是不主贵貨,弄那事也不捡个地方,也不论个时间,害得俺俺家男人都这样神经病了”。 老栓和玲玲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康素贞。 康素贞接着说:“夜儿上午,他去给你们送山楂,到了肢体研究所就看见你俩在弄那事儿,你俩想想,前几年喜财那事儿都是看见他二哥和他二嫂子弄那事儿才送命的,俺老二老是忌讳这种事的,一直认为倒霉的事儿就在自己的头上放着,所以,回来一直闹到现在,饭茶不尽,神志不清,你俩咋恁不足扯嘞”? “康素贞,你先不要说,他看见俺俩弄啥了”?玲玲好像是听出了一点什么,她连忙阻止康素贞的话。 “看见啥了?看见你和老栓赤着肚子在一起呀,你说看见啥了”? “康素贞,你咋这样说话呢?你不知道我们办着‘肢体语言研究所’嘞?那是我和李志栓在破解肢体语言的密码呀,不那样做咋发表论文呢?咋给人家上课呢?你们咋······”。 玲玲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羞愤难当的从屋里走了出去。 李志栓也不拦截,待玲玲走出屋门,他眨巴着镜片后面的两只小眼睛和康素贞对视了好一阵子,心里话,要不是你和老二解除了我那‘桃色事件’的急,我真是不依你! 然后李志栓继续眨吧着他的小眼睛对康素贞说:“贞贞,我们大热天穿短衣短裤就是赤肚子了?你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呀,那样做是俺俩的功课呀,老二看见了有啥倒霉的?城里人看俺俩表演还得掏钱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