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看苏老二上到了一定的高度,急中生智地拿起窗台上的皮带走到树下对苏老二说:“笨死你嘞,接住你的宝贝皮带,把你的腰揽到树干上,这样会保险许多”。 听见“保险”两个字,苏老二一下子就想到了“不保险”,他的双腿颤的更厉害了。 “你没看我的腿都打颤了?我敢松手接你的皮带?再说,接住了我一只手会设密码”?苏老二真的站不住了,他一下子坐在那一根树杈上,两只胳膊紧紧地夹住树干。 “那你说咋办?你下来让我上去吧”,玲玲真担心苏老二会掉下来。 “男子汉大丈夫,连一棵核桃都卸不完?你上来帮我把皮带系上,再给我换一根长棍,十分钟搞定”,苏老二咬着牙说。 玲玲向四周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人,她从屋里拿出一根长一点的棍子,三下两下上到了树上,真是应了那句“要要会,给师傅睡”的话,凡是李志栓会的,玲玲也绝不含糊。 树上,玲玲用皮带拦住苏老二的腰和那根粗粗的树干捆在了一起。 “我给你设个密码,你记好了”,玲玲对苏老二说。 “那中,就用我手机号的前十位数”,苏老二吩咐玲玲。 玲玲从来没有和苏老二保持过如此近的距离,这个时候,她真的可以闻到苏老二从鼻孔里呼出的二氧化碳了,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玲玲对苏老二的手机号是熟悉的,这个时候她唯恐路上过人,或者是邻居看核桃树的人看见她和苏老二上在同一棵核桃树上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就手忙脚乱按苏老二要求设置了密码,然后迅速的从树上下来离开核桃树走到小房子门前,这时,她的心里还“咚咚”的直跳。 有这根皮带拦住腰,苏老二觉得牢靠了许多,原先是一只手抓树枝一只手挥棍子,现在两只手都可以用来挥舞棍子了,他不知道从那里来了胆量和豪气,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八路军挥舞着战刀那样“唰唰唰”左右开弓,上下翻飞,一会的功夫那棵树上的核桃就被他基本卸打完了,剩下的几个,在他看来就是李志栓也无能为力。 “完了,完了·····”,他一边喊叫着,一边扔下手中的棍子,他是告诉玲玲要下树了,希望玲玲上来帮帮他解开皮带,不过,他也觉得刚才距离玲玲太近了,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完了,你就下来吧,密码是你的手机号的前十位数”,玲玲提醒他。 玲玲是不打算再上去了,刚才的一幕还在折腾着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苏老二也听出了玲玲的意思,再说,解皮带对他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他一只胳膊紧紧揽着树干,另一只手开始按照自己的手机号解码。 一遍没有成功,第二遍还没有成功。 “咋还解不开?快点嘛”?树下的玲玲着急了,往下看,她远远地看见土岗下走上来一群一群的登山者,往上看,高处的地边上不知道啥时候站满了看护核桃的邻居,他们都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苏老二系着皮带卸核桃。 “树上的前任支书难道裤子上没有系皮带·····”? 玲玲首先想到的是邻居们那种惊奇的眼光里所包含的这种疑问。 “你用的是我的手机号码吗”?苏老二着急地问玲玲。 “那还有错”?玲玲肯定地回答。 “那咋就解不开呢”? “你再试试,你声音小点不中?叫人家路过的人听见会怎样想呢”?这时,玲玲看见往山上登山的人一群一群地来到了核桃园的旁边,她就用近乎祈求的声音对苏老二说。 树上的苏老二又试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成功。 山下上来登山的人已经到了那棵树的下面,看见地上掉了很多核桃,有几个胆大的上前拾了几个便装进自己的手提袋里,玲玲连忙上前干涉:“这些核桃是树上的人买下的,你们不能拾·····”。 这一提示,下面的人开始抬头看树上,一下子看见树杈上还架着个人,并且用一根皮带捆绑在树干上,软滩滩的样子。 “伙计,小心点啊,不要叫裤子掉了”,立刻树下有好事者向上喊道,旁边一群人“轰”的一声都笑开了,这下应了玲玲的想法,人们都以为苏老二是把自己裤子上的皮带解开把自己的腰捆在了树干上。 苏老二又按照自己的手机号码试了几次,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了。他已经意识到当时玲玲由于心慌记错了自己的号码,但记错了那位数,此时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大概生活在县城里的人从来也没有看见过地上满地的核桃,这种享受收获的愉悦使他们久久不愿离去。 “你们家的核桃园管理的真不赖呀,有这样的收获你们家肯定是小康家庭,你们的孩子肯定在过着幸福的生活·····”,显然,说话的人是把玲玲和苏老二当成一家人了。 玲玲脸上一阵燥热,连忙宣布:“俺俩可不是一家人,你们千万不要乱啊!他是我雇的看园子的”。 玲玲一边说着,一边把掉在地上的核桃拾进袋子里,然后提进房子里锁上房门。 其实她也知道,肯定是自己将密码设置错了,不然苏老二是不会打不开皮带的。 玲玲连忙到房子的另一面给李志栓打电话,他要告诉李志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让他赶紧来这里解决这个尴尬的问题,因为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了,山下一波一波的登山者都将要路过这个地方,不知道会有谁还会有这样那样的,千奇百怪的认为。若是再碰上个熟人,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