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坑里。
“你在看什么，玛比。”索萨坚持不懈地凑过去：“咦这不是我们拍摄的，也不是辛特拉之前的录像带，你从哪里找到的？”
玛比：“蜂巢3。”
“那个地方还能拍出这种东西？我以为他们都只是勤劳的小蜜蜂呢。”
瑞尼卡跟着过去，看见录像带中巨大的肢体一闪而过，它们都被连接在一台类似打印机的机器上，伴随着肢体扭曲移动，打印机发出卡擦卡擦的声音。
突然间，打印机顶端伸出一根细长的杆子，敲向某个西装职员的头顶，画面就此终止。
“好像拍得还不错，不如下次去看看...”索萨嘀咕一句回过头：“哎人呢？”
瑞尼卡已经从这个房间里消失不见。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四楼蜂巢一趟，刚刚录像带的背景里，有个一闪而过的人影看起来像是米洛。
“瑞尼卡小姐。”彼得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朝她打招呼。
“叫我瑞尼卡就好，我有紧急的事要处理，先走了。”
瑞尼卡四处看了看，惊奇地意识到彼得的清理推进速度似乎比她预想的要快上不少。
“好的，瑞...瑞尼卡。”
彼得看着对方急匆匆离开的身影，下意识松了口气，将刚刚遗漏的蛛丝迅速清理掉，还好她没有注意到。
瑞尼卡按下去四楼的电梯按键，犹豫一下又重新按了五楼。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有索萨呢，你有没有看见她？”
维奇在瑞尼卡出现在办公室的那一刻就迅速发问。
“指导那个新来的职工花费了一点时间，至于索萨我不知道，等她回来以后，维奇先生你自己问她吧。”
瑞尼卡没有再搭理他，而是将自己的ID卡插进电脑，迅速沉入电子世界当中。
“我知道你在，VX3E。”她的语气异常平静。
隔了三秒，VX3E出现了，它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无机质：“我当然在，科波特小姐。”
“蜂巢的录像带是你制作的吗？从录像带的部分视角来看，应该只有监控能够做到。”
“不，我没有制作的能力。”VX3E沉寂了一下继续说：“能完成这些事的一直都是人类。”
瑞尼卡皱眉，继而试探道：“你不是人类？”
“我认为我并不能算。”
......
登出辛特拉的内网时，瑞尼卡的脑子仍然在考虑那位摄像头先生的话，但是进入蜂巢后看见的情形直接将她从思考中拖了出来。
四楼的大部分地方并没有开灯，她只能听见无数键盘敲击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像是数不清的蜜蜂在沉默地劳作着。
办公桌隔断将职员们有规律地分隔开，瑞尼卡想了想，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办公桌靠近过去：“你好这位先生...”
“嗬...”
还未等她完全靠近，那个职员突然转过身来，如同受到威胁般，喉间发出低低地吼声。
“抱歉，看上去你还有事要忙。”瑞尼卡迅速后撤两步。
大概是因为两人之间重新回归安全距离，那个职员迅速收回声音，像是这件事从未发生一般，继续若无其事地敲键盘。
要不换一个人问问。
瑞尼卡这次挑选了一个距离较远的职员，警惕地接近：“打扰一下...”
“啪！！”
在她的注视下，那个职工跳起身，然后发疯般举着键盘朝办公桌上一下一下砸去。
瑞尼卡面无表情地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免键帽崩飞到自己脸上。
就在对方最后一下打算将键盘朝着电脑屏幕上砸去前，她赶紧叫停：“我这就走。”
于是就像上一个职工那样，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然后平静地在办公桌前坐下。
瑞尼卡暂时打消了找人询问的想法，朝着其他方向走去，那里有一大片的空间正被人群包围着。
然后她看见了那台打印机。
也看见了微弱的光线中，从自己身旁一闪而过的人影。
“米洛！”她迅速追了过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个孩子似乎太过于慌张，并没有跑多远就被瑞尼卡一把按住。
“瑞尼卡小姐！我...我...”
瑞尼卡眼尖地发现他脖子上挂着一个摄像机，灵光自她脑中划过：“偷窃监控制作录像带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