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低级法术而已——我这算不上什么帮忙。”
安施连忙摆手,随后总算问出了一路好奇的问题:“这是什么妖兽啊?”
“金尸狼。”安施的态度似乎让许道神情更柔和了些,他点了点头,为她讲解道:“妖狼的变种,肢体即使被毁还能重新长出来,对付起来一般得用火烧,但有一弱点,若是肢体被切下,伤口便不能自愈。”
原来如此。安施点点头,随后犹豫了一下,诚恳道:“若是我能帮上忙,请尽管吩咐。”
这时,赫连莺插了句话,她脸上隐约有些不悦:“倒是也费不了多少力——你万一添乱那岂不是更麻烦?”
“赫连。”许道似乎有些无奈,出声打断了赫连莺。
赫连莺却哼了一声,侧过头,看向远处那个一言不发的身影,意有所指道:“你可是贵客——万一受伤了谁负得起责任啊!”
庞铨言坐在远处,正合眼休息,听到了赫连莺的话,他缓慢睁开了眼,冷淡地瞥了她一眼,赫连莺立马沉默了。
许道思索片刻,远远问道:“庞师兄,不如让我负责安师妹的安全?”
庞铨言点点头,似乎懒得管这种小事。
许道看了庞铨言一眼,然后对另外两人道:“先休息一阵吧。”随后从怀中摸出辟谷丹来分给了她们,接着朝庞铨言走了过去。两人远远的说了些什么。
安施松了口气,同时,她才察觉到自己因为赶路加上刚刚费了点小力气,已然体力匮乏,饥肠辘辘了。她直接吞下辟谷丹,感受到体内力气慢慢恢复了。
赫连莺则是看了看手心那枚丹药,犹豫了一下,然后将它收了起来,她瞄了安施一眼,故意一般:“咳!”
“赫连师姐,怎么了?”安施自然听到了这声咳嗽,她看向赫连莺,平静道。
赫连莺没好气道:“就是告诫一下你!行动前要告知师兄师姐,免得拖后腿。”
她真的好凶,该说不愧是庞师兄的同门吗。
安施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那边的两人似乎聊完了,随后,庞铨言突然起身,继续朝着他们前进的方向走去了,而许道则是回头对两人摆了摆手,然后快步走了过来:“师兄先去前面探路,我们还是休息。”
安施下意识的朝那边看了一眼——前路深邃,庞铨言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丛林之中了。
眼看他离开,赫连莺似乎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松垮了下来,同许道接着刚刚的话题又聊了起来:“刚刚说到——花雨坊,如果真是因为妖物的事,那连她们都被惊动了,这之后的任务不就更难做了?”
一旁的许道在附近布置着法术,听到赫连莺的话后,先是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也不一定,毕竟襄岭郡本就位置微妙,说不定只是凑巧碰见。”
安施没忍住,插嘴问道:“花雨坊是?”
赫连莺不说话了,一旁的许道似是因为安施一路的帮忙,对她印象好了一些,开口解释了一句:“其实也就是玉清花谷的弟子,但是得了内门心法的真传,被统一称为花雨坊众。”
“怎么连这都不知道,”赫连莺嘀咕了一句,补充道:“玉清花谷除了花雨坊的弟子,其余的弟子几乎都被禁止外出,她们人又少,如果碰见了,基本上是附近出了什么事。”
说完,她却又皱了皱眉,哼了一声,故意岔开话题,接着对许道说:“不过妖物之事似乎出在雀城,我听说是一气盟他们碰到的,还给跑了。”
“若只是先前遗留下的妖物倒是无妨,但若真是和禁地有关,那就另当别论了。”许道叹息一声,“我们还没接到命令,现在只希望是玉清花谷那边想太多。”
赫连莺咂舌:“我倒是觉得,是那群一气盟的太没用了,自己没捉到妖物,就推说这妖物有大问题。玉清花谷的那群女人又和他们不太对付,说不定只是故意过来探寻一番后,找理由给他们点难看而已。”
好像知道了些了不得的事情。
一旁的安施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倒是听的起劲,谁知,赫连莺一个回眸,就又将视线聚焦在了自己的身上,酸溜溜道:“你听什么,反正禁地出问题,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赫连!”许道低声斥责了她一声。
“当然有关系。”安施皱皱眉,平静道:“我也是修真者,只是眼下修为不如两位。”
“哈,”赫连莺挑挑眉,“但你却能有尊上庇佑,不用经历我们这些人的辛苦,禁地出事,肯定是我们先上。”
安施摇头,冷静道:“师姐所说有两点错了,我在天山做了十几年的外门弟子,并非一点苦头都没吃过;其次,尊上庇佑的从来不是我,如果天下有了异动,那么第一个出面的只会是他,而非你我。”
赫连莺被噎到了,恼道:“你怎么不说自己得的好处,偏说这些。”
“尊上不曾真的教我什么,如果师姐是生气这点,倒是不必了。”安施看了眼赫连莺,倒也并不生气,“我倒是羡慕师姐,又厉害,还对这里了如指掌,叫人信任。”
忽然被夸了一嘴,赫连莺表情不自然了起来,“你,你说什么呢,这不都是生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