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香想说自己来就行,戚醉已拉过她的腕子精准地按压在她大鱼际的穴位上,酸胀中立时涌起一阵钝痛。
“疼疼疼!啊哟……疼呢!”
听到她的叫唤,戚醉不为所动,抓紧她欲逃脱的手,嫌弃道:“这点疼都吃不住。”
男人的力气自然要大些,怀香挣不开,在沙发上坐立难安,嘶嘶抽着气,眼角愣是憋出了两滴泪。
外面田枣田桃听到动静,由不得过来想询问,一见他们一个拉一个手的场面,齐齐默了声,悄悄把门帘拉上回到原处。
药油在掌心被推开渗透,一股灼热化开凝结的酸胀感,怀香逐渐缓过来,看着戚醉熟练有余的动作,道:“六哥你还有这两下子呢。”
“你韩姨的手一沾冷就关节疼,说是抱我小时候抱的,我要不学两下子多孝敬,你戚叔都得踢我出门。”
怀香忍俊不禁,皮肤上的药油逐渐挥发,被长指按揉过的地方热烘烘的,她抽出手来道:“好很多了,多谢六哥。”
戚醉拧好药油的瓶盖,起身去清洗,怀香将香胰子拿给他。
“你这儿人多了这样总不是个事,要是还跟殷家兄弟合作,只你们六只手如何够。”
怀香靠在一侧,视线自然放在他浸入水的修长指节上,顺手接过他脱下的戒指仔细擦拭,一边说道:“我也想雇两三个专门研香料的工人,只是——”
“又是钱的问题?”不等她说完戚醉便开口,“跟你说过多少次,钱的问题最不是问题。”
怀香自认不能跟他这样的大富商比,抿抿嘴唇,“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钱呐。”
“多大点事。”戚醉擦干手,坐回沙发上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你只管招人,到时候工钱我来开。”
怀香看着他花钱如同扔白纸的样子,只觉得好奇,“六哥你到底有多少钱?”
槐枝巷的征地跟工程支出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这还不算之后的,还有上次拍卖会他拍那鸽子蛋也是毫不手软,怀香不禁怀疑这槿都一大半钱都被他赚进了口袋。
戚醉扬唇笑:“改天带你去看我的小金库。”
“还有金库呢?”怀香睁大眼,震惊不已。
戚醉纤长的手指点着腿,故意露出一脸自得,“不然让你抓紧机会呢,我这样的财神爷你上哪儿找去。”
怀香被他逗得想笑,还是很给面子的双手合十,“那我得好好拜拜,你保佑我早点发财!”
玩笑罢,戚醉再度提起雇人的话,认真了几分。
这次怀香没有犹豫太多,道:“明早我就贴个告示,先谢过六哥了。”
戚醉皱眉觉得烦,“谢个没完,你对殷家兄弟也是这么谢的?”
“那我谢什么,殷长夏欠我的!”
“真要说起来我还借了你三万块呢,蹬鼻子上脸都不会,你缺心眼儿啊?”
怀香很无奈地看他一眼,道:“论缺心眼儿哪比得过你,我还没见过借债的怂恿债主蹬鼻子上脸的,你是铁匠铺的铁砧子?”
戚醉一时没理解这话,挑眉询问。
“天生挨打的货呗。”
“这伶牙俐齿是没变。”戚醉笑了几声,没忍住掐了把她软乎乎布满得意的脸蛋,“就是长虫钻竹筒,死不转弯。”
怀香听他还用歇后语来怼自己,眼睛又瞪圆了。
知道戚醉做事的效率快,怀香也没耽搁,翌日发了招人的告示,约摸晌午就有人来询问。
店铺的制香如今有田枣田桃分担,再者手艺传承还需得仔细,短时间找些个打杂的工人倒也不用多高要求,怀香简单询问了一些情况,看对方手脚麻利便雇下了。
戚醉中途就打过电话来,问她有没有找到人,是生怕自己的工钱开不出去一样。
晌午过后,他又亲自过来,把这事儿定了才罢。
“人都雇下了,也不用你这个掌柜成天守着了吧?一会跟我出去。”戚醉说着拿出两张戏票。
戏票上印着时下火热的电影女郎,怀香两只眼睛就像夜晚的路灯,一下亮起来,“是文卿卿的票!你怎么买到的?”
这两年槿都刚出了有声的电影,随之涌现许多能演能唱的电影明星,明艳俏丽的文卿卿是许多人的钟爱,连怀香也常去看她演的戏。只是她时间有些对不上,忙的时候顾不上,顾得上的时候票不等人。
“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了吧?”戚醉拉她出来,“走,带你挥霍去。”
店铺这会没什么大事,怀香也确实想心痒,跟田枣他们交代了一声就出门了。
十字街附近新起的戏院正当火热,每场可以容纳好几百号人,每逢有戏都是座无虚席。
戚醉自有买票的门路,座位选在专门隔出来的二层。与楼下连排的木凳不同,这里只摆放了几排沙发椅,每两个中间还有个小桌,显然等级有所不同。
怀香往下坐的屁股有些犹豫,“这座次该贵了不少。”
“少没出息,跟我出来还能亏了你。”戚醉拽她一把,荧幕上的光影晃得他眼睛直眯,没耐心看几眼就歪着脑袋游神了。
一场电影约摸也就一个小时,怀香看得认真且满足,上头的大灯亮起时,看到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