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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时(2 / 3)

彩色小花,颜色各异,甚是好看。

院中还有一悠长半湖,湖面波光粼粼,湖中游动彩色锦鲤,鱼头紧凑,似在谈天说地;湖面上落着几只长颈白天鹅,悠然自得的任由湖水送它们飘荡着。

湖上有一朱红色的湖心亭,本是专门为家中女眷所建,长女长大后便将此处据为己有,直到她三年前被南下的花鸟使掠走,此处便彻底寂寥起来。

而今日却一反常态,闻家当家和夫人连同刚刚赶来拜访的长史都聚在这里,或是愁眉苦脸,或是掩面而泣,几人神色都与院中景色大相径庭。

闻家本就人丁稀少,当家闻天则这一脉经过多年的动乱和南方瘴气影响,如今只剩他一人。他又与夫人伉俪情深,娶了她后便绝不再娶。

闻夫人生育了一女一子,女儿三年前便被花鸟使掠走,如今闻家已然无法为朝廷提供女子。

这话长史也和那两位花鸟使说过,白衣服那位闻言笑吟吟地的说,那这不是还有闻夫人呢吗?

“真是放肆!”闻天则闻言狠狠的拍了下手边的檀木桌,似乎还不解气,一顺手将手边的陶瓷茶杯一同扔了出去,硕大的院子半天只剩茶杯破碎之声。

闻夫人擦了擦眼泪,拉住了闻天则的手,“郎君不必动怒,若是只此才能护住闻家,那妾身...”

“夫人万万不可!”闻天则听夫人准备主动跟他们走,一时间急得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他反握住闻夫人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夫人啊...我三年前以失去了女儿,她孤身死在了京城的深宫,如此,我又,我又...”他说着,想起了那个明艳美丽的女儿,就那么惨死宫中,不由得瞬间悲从中来,泪如雨下,“我又如何能让你也如此这般!”

闻夫人开始情绪还没有这么激动,听到闻天则提起她早逝的女儿,瞬间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瘫软的倒在了闻天则怀中,边捶打他的胸口边埋怨自己。

“我的儿啊!早知如此,娘当初就该替你去京城!什么富贵,什么天家赏赐!都是胡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闻家在岭南一向以慷慨好施著称,每年雨季都会开仓放粮。

一家人都是商人头脑,唯独小儿子和家里格格不入,竟离经叛道的跑去参军了。

开始闻家人还担心家里是商人出身,儿子在军队里会被欺负,但不过才两三年时间,他便成了戍守边疆的名将军,是岭南人们的骄傲,是突厥人的噩梦。

“哎哟,闻夫人,小点声小点声!”参军余光撇到家仆已将京城来人带往这边,赶忙安慰着已经哭成泪人的两位,“闻小将军到哪了啊?再不赶回来可就来不及了!”

长史没来得及回答,刺史便已领着人来到了湖心亭处,徐徐停在了亭口处,等着闻家人先来问好。

闻夫人哭的近乎昏厥,闻天则只好先叫来侍女伺候,这才胡乱擦了把脸,弯腰和面前的大人们拱手行礼。

“小人闻天则,见过两位花鸟使大人。”

白光桢看着闻天则肿的跟熟桃一样的双眼,又转头看向闻夫人,利落轻语,“动手吧。”

听到命令,后面的侍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麻绳,窜到前来,毫不顾忌的撞过闻天则,向闻夫人走去。

“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闻天则本以为多少还能说上两句,可没想到花鸟使竟张狂到打算直接绑人。

苏岁明没言语,冷眼看着想去阻止侍从却被推到一旁的闻天则,嗤笑一声,“区区商贾小户,我要你家什么人,你敢不给?”

眼看着自家夫人就要被强行绑走,闻天泽也鼓起勇气,强势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冲向绿衣花鸟使,嘴中还大声嚷嚷着:

“好啊!我闻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该有的骨气还是有的!今日你们若带走我夫人,我便和你们拼老命!”

不过眨眼之间,“噗通”两声壮烈的水声从白光桢身后传来,他这才慢半拍的向湖边走去,却只是站在亭子边沿,未再向前走半步。

身边是侍卫和小厮们的呼喊声,闻家的和朝廷的交叠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谁和谁一伙,只有几位当地高官紧皱着眉在湖边站着,时不时擦擦额角豆大的汗,再低声耳语几句。

“闻小将军到哪里了啊!再不回来家都要没了!”

“刚说到城门口了...快了快了!唉!造的什么孽啊...”

“欸?你们说的闻小将军,是哪一位啊?”

几个胖乎乎的官员沉浸在自己的苦恼之中,一时没注意身后猫一般轻巧的那位白衣花鸟使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被吓得身上的肉都抖了抖。

长史赶紧擦汗,给白光桢让出中间位置,“白大人,我看今日闻大人情绪过于激动,选择服侍圣人的闻家姑娘这件事...咱们要不改日再议?”

见长史先大着胆子提议,几位高官也急忙附和,擦汗的手帕湿的比过闻大人身上的衣服。

“是啊是啊,白大人。您看您大老远来这么一趟,不在我们岭南好好玩玩,那多亏啊!”

白光桢闻言哈哈一笑,看着刚刚被侍卫从湖中扶起来的苏岁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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