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纺织女工终于在男人的劝说下支楞了一个摊位。 就在离家不算远的地方。 一个不大的瓜果蔬菜市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男人自己打着卡上着班,却似乎想展示自己多方面的才能,现学现卖的几句生意经: 人无我有;人有我精;人精我便宜…… 当时的她都被逗笑了,在卖盒饭的时候,她已经在做着积累经验和怎么样拉住客户的心思了,自己憨憨的男人啊,真逗! 靠着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就可以想当然,幸亏还只是一个小生计,若是大的方面,只不过又成了一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罢了。 市场上的人大多数是附近普通人家,收入有限,买东西也算计的很,就不能经营上点档次的东西。 那是大的人情和大商场的事儿。 好在周边客流量比较大,老少三代住在一起的不算少数,小学校、初中也离得不远,小孩子上下学路过的时候打个偏食也多,那就干个小熟食摊子吧? 先支个煎饼果子摊,说干就干。 配料在家整好,在桶里调好面汁,整好配菜,菓子、辣椒酱,鸡蛋都规矩地放在三轮车上(平常锁在楼下的空地上。) 早晨学生上学、居民上班的时候支上摊…… 傍晚学生放学、居民下班的时候支上摊…… 其余的时候照顾孩子,准备材料。 剩下的她只需默默地记得常买人群的口感倾向和调整; 还有个人、所卖东西的卫生; 滨海市城乡居民口中的一个口头禅: “吃饭宁吃干净lasi(外表干净,做饭埋汰的土语)的,不吃lasi干净的(外表看起来不干净,但做饭干净卫生)。” 她一直遵循这个规则,亲切的笑容和干净卫生是让别人心甘情愿掏钱买她东西的最好的报答…… 她一天只做四五个小时,剩下的时间留给孩子和他,也算是走向了正轨…… 收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有所增长,有时候比男人挣的还多。 一个人的口碑还是很重要的。 等到男人下班的时候,俩人吃完饭,把孩子哄睡着了,开始一五一十捋直了钞票,按照元、角、分整齐地排列着。 盘点完成。大多数的时候都可以收支平衡,略有盈余,要是某一天超过了期望值,俩人快乐的样子就如同中了大奖,兴奋不已。 自己也在喧闹的街面上吃个烤串,点个路边摊,慰劳一下努力的自己。 然后挺长的时间凑够一个整数,存到银行里做着另一个美梦。 和我待了一段时间,小戴突然间发现,自己额头上那点点滴滴的暗疮黑头不见了,脸上重新恢复了紧致和弹性;让她更加美丽动人了。 和我在交往中进一步增加了感情,彼此之间都是很满意,也信任。 她的家人也从最初的怀疑到放下心来,只是觉得我还是赚了大便宜。 看望老人的时候,我很大方。 孩子也和她相处的非常融洽,即使我们俩有点小矛盾,孩子指责的肯定是我: “爸爸,你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以前媳妇儿经常打趣我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印在这个小屁孩儿的脑海里…… 她在单位中似乎也少了很多骚扰和被人挑逗,尤其是那些感觉自己还不错的男人,手上有了点资本和地位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但毕竟像我一个还算可以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就算不是钻石王老五,可以增强她自己很多的力量; 此时的我感觉还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小戴深知我的底牌,现实的财政大权掌握在她手中,在颠鸳倒凤、同床共枕中打趣了我好几回。 如此的珠玉在怀,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倒是非常感谢命运之神的眷顾了。 我们并没有大张旗鼓地置办酒席,但是我给她置办了一身最好的行头,金饰、衣服、挎包等等。 她上下班的时候我车接车送。 满满的幸福的模样。 求到了三儿。让她在城里最神秘、但最显身份的涉外酒店办了几桌,人不多。 并不是谁都可以进去这个酒店就餐,很多人期待。 当得知了三儿的身份时,更是对我高看了一眼。 这不是他们这样的上班族随便可以交往到的人物。 我有时偷偷地暗笑: “扯大旗做虎皮不过是这个样子吧?不过真好!” 磁带中放的音乐—婚礼交响曲响起来了,现场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