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友,少她一个多她一个,都没关系。
手掌撑地站起身,她决绝的走向桌子旁,提起水壶倒了盏清水,解开纸包,把鹤顶红倒进茶盏里。拿手指搅合搅合,清水变得微微发红,像稀释过的红豆汤。
人生至多八十载,说来无趣,既然早晚都要死,在大好年华死去,可比在满脸皱纹时死去要好看得多。
仰头饮尽毒水,她擦擦嘴巴,心情平静的走到床榻边,脱掉鞋袜外袍,面朝天平躺着,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爹!娘!姐姐!咱们来生再会!她闭着眼睛想。
等等——睁开眼睛,她忙重新修改临终遗言——爹倒无所谓,娘和姐姐来生就不要再会了,她这辈子没怎么体会过母爱,下辈子,可不想再遇到暴脾气的娘和爱搅事的姐姐。
肚子咕咕叫唤,应当是毒性要发作了。她没有觉得惧怕,相反,满心满腹都是即将解脱的欢欣感。
真好,以后再没人打她啦,若提前知道死去这么容易,她早就去死了,何必受这么多年罪。
疼痛感开始袭来,咬紧牙关,她带着对下一世的美好幻想闭上眼睛。
浮世了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