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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会(1 / 2)

砰——

律玦一掌将报纸拍在桌上,他多少知道些当日的内情,可坊间月报如此撰写,无非是有人授意,而此人是谁不言而喻。

他对什么封阳镖局、什么鬼君根本不感兴趣,他只是不能忍受自己尊崇的战神受到如此侮辱。

随后,他听见靠近的脚步声,便很快调整了神色。

程姨已然带着祝岚衣来见他,两人再次相见时,谁也没有想象中的惊讶,反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不过,倒还是祝岚衣先开了口,打破了这沉寂。

“师兄怎知我今日定会来此。”

“碰巧。”律玦将茶盏递予老板娘,微微颔首以表谢意。

祝岚衣见他依然浑身拒人千里的冷漠,倒觉自在。

“多谢您帮忙。”

“不用跟我客气,我与律玦兄弟已是多年的交情,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不仅总来照顾我们店里的生意,还帮我们挡了许多麻烦,我们应诸多感激才是。”

祝岚衣笑着对老板娘连连道谢,屋内便只剩师兄妹二人。

“师兄手腕的伤可好些了?”祝岚衣将目光落在他右手衣袖,却完全看不出端倪,“当日我也是迫于无奈,若就轻松将你放走,师父定会怪罪于我,不免多加怀疑。”

云绘宗大火被报道的当天,律玦前脚目送少煊离开鹤梦潭,后脚便也向另一个方向奔去,想要探听究竟,而祝岚衣是他唯一能想到可能知道内情、又可能向自己透露一二的人。

趁着大火后的混乱,云绘宗上下都忙乱不堪,无暇顾及,律玦便找裁缝铺的老板娘讨要了几块往年云绘宗定制服饰时剩下的料子,粗略地赶制了一身,便头回穿着与诸弟子相同颜色款式的宗门服装混了进去。

他没敢直接闯入祝岚衣的房间,而是在一些隐蔽的角落凭直觉摸索。

他知道祝岚衣独来独往,没在游云归的看管之下时,便会偷偷躲在一隅勤练绘梦。

“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律玦转动了下手腕,淡淡道,“已经无碍了。”

祝岚衣这才松了口气,笑着坐到律玦旁边:“师兄当时可真是吓坏我了,我以为你早就离开中都,没成想能再次见到你,竟还是在云绘宗内。”

“时间有限,我们不必客套,”律玦犀利的眼神看向他,不容置疑地开口,“云绘宗大火那晚,你在场。”

似乎是被他的气场震慑到了,祝岚衣并未犹豫地直接点了点头。

当时在云绘宗,律玦只是从祝岚衣口中确定了云绘宗大火无非是游云归的自导自演,又交代了有事可去寻专为云绘宗缝制衣裳的裁缝铺老板娘。

但还没来得及细问,便被巡视的子弟发现了问题,隐约间他似乎也瞟到了唤玶的身影。

祝岚衣当机立断,快速出手伤了律玦的手腕。

律玦也瞬间会意,毫不客气地在用匕首划在了她的肩胛——那时他已经习惯使用从少煊那里偷学来的剑术,但又怕暴露少煊的痕迹,便硬是掏出许久不见光的匕首,没掌握好角度,让祝岚衣生生挨了一刀。

“所以当晚与游云归抓到的正是鬼君吗?凡人又是如何得见鬼魂的?”

祝岚衣见他少见如此关切的模样,倒是觉得有趣:“师兄不必心急,且听岚衣讲述。”

“当晚我赶到时,游云归正用噩梦困住了什么人,那时我还不知晓此人身份,只觉得游云归滥用仙术残害性命,我实在不能坐视不管,便在远处使了绊子破了他的梦……我害怕游云归发现并迁怒于我,所以破梦后我见那人的帮手将他救了去,就赶忙溜回了房间装作早已熟睡的模样。”

“在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火光,便假意关心地去探探情况,大火越烧越盛,却不见谁人来救火,当时是师姑发现我并将我带了回去,告诫我不要多管闲事。”

祝岚衣回忆起当晚地场景,越发觉得可疑。

“但我肯定,当我寻着火光靠近时,分明觉察到了绘梦气息。”

律玦立刻捕捉到了她的信息,也就是说,当晚所有的一切,都是游云归为在场的人所编织的一场梦,梦的走向便是由他所计划的那般引导。

怪不得众弟子都一口咬定当晚皆竭力驱鬼,甚至连凡人都能看到根本不可能被肉眼洞察的鬼魂。

“邱枫晚什么时候如此护着你了。”

祝岚衣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清楚邱枫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后来同宗子弟向游云归汇报有人趁机闯入,我受了伤自然是被问了话……当晚除了我没人再见过你,我只答是封阳镖局的人,没再节外生枝。”

“接下来的事,就如小报上刊登的一般。”

祝岚衣为律玦倒了杯茶,自己也拿起茶盏抿了一小口,看着律玦陷入了沉思却并不催促,只是等待着他的反应。

“游云归无端起了场大火,你可知其中缘由?”

律玦没喝她的茶,只是继续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只见祝岚衣微微皱了皱眉,似是在思索,停顿了许久才继续道:“师兄在离开云绘宗后,可曾陷入什么困境?”

“你如此问,便是有所听闻?”律玦听罢反而一笑,看来他是找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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