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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2 / 3)

律玦还有些不太习惯。

“少爷,就在前面儿,刚刚一架牛车发了疯,好在没伤了人。”

随着远处传来的声音,一架青幔马车正速速赶来。

“怎么回事啊——”

马车刚刚停稳,里面的人还没等仆人掀了帘子,自己便夺门而出,手中镶了翡翠玉边的折扇拍打着自己的脑门,满脸的担忧。

来人一身皎玉锦缎长袍,腰系玉带,头戴精致貔貅花纹金冠,面目清秀俊朗,贵气逼人。

“少爷好!让您费心了。”

来人见着旁边被人搀扶的老汉,便凑过去左瞧瞧右看看,生怕人有个什么闪失。

老汉见状,拉着律玦过来,赶忙说道:“少爷,多亏了这位小兄弟挺身而出,三两下就把我那老伴儿安抚好了。”

那人这才将目光投向身旁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只是这少年比他高出去半个头,虽然穿戴普通,却散发着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气质。

“这位兄台,见着面生啊——”

那人环着个臂打量着律玦,手里拿着折扇不规律地敲打在自己的手臂上。

“不如我们好好认识一下,就去醉宴阁吃饭怎么样,我请客,以表达我们西州人的欢迎和感谢!”

律玦还没回应,周围的人便都笑呵呵地替他应了这个邀请,又拥着他,在那人的热情下,和他同坐进那架青幔马车。

“哦对啦——”

那人突然从轿帘里探出头来,吩咐手下人。

“大柯,给老伯拿点银子回去好好养伤,再给他那老伴儿寻个郎中,看看是不是染了病,怎么就突然闹了脾气……还有刚刚路上受惊的大伙儿们,这个月的商铺租金打对折,记得多加安抚!”

“是,少爷。”

马车内,两人相对而坐,律玦看这人确实没什么恶意,但就是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介绍一下,”那人满脸笑容望着他,“在下盛钧儒,西州城大街小巷的商业开发都是我们盛家经营的,只是弟弟不才,父母云游在外,暂时接了这偌大的家业。”

律玦只是“嗯”了一声,以表回应。

只是心下却想着——他这副样子,看上去也确实不才。

作为商人,他没把利益放在首位,倒是更关心人情冷暖,街里街坊的感情维系的还蛮真切,说话间就把小半儿的收入拒之门外了。

不过这个想法等饭过半晌,律玦便想一一收回了。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盛钧儒笑着打量他,“这城里的人我都熟得很,想必兄台初来乍到,怕是还没寻到落脚的地方?”

“律玦。”

他语气很淡,似乎并不想搭话,只是毫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如你所言,今日刚入你这西州城。”

说话间,马车便很快到达目的地,一路上盛钧儒似乎对他很是好奇,一直没完没了问个不停。

律玦不想对生人吐露太多,况且他本就性情如此,只是点点头或干脆不作反应。

但盛钧儒是个好脾气的少爷,完全不恼,甚至偏偏就喜欢他这副样子。

“醉宴阁是我们这儿的招牌,饭菜都是我们西州特色,除此之外外乡菜也是信手拈来,律玦兄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开口。”

盛钧儒引着律玦来到了最大的包间坐下,看这周遭装潢便知道,这里光是门面的修缮就下了重金,想必也不是寻常百姓能光顾的地方。

舞台中央有能歌善舞的男女们纵情于此,却没有律玦以为的骄奢淫腻之风,颇有亲切淳朴之感。

“你倒也不必对我如此殷勤。”

律玦总觉得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对陌生人这么热情,除了少煊对自己毫不设防。

想起少煊,他握着茶杯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突然的想念还是心灵感应的担忧。

“这怎么能说是献殷勤呢?”

盛钧儒眼睛笑成了一道缝,眼角的褶皱延伸了他眼型的弧度,添了几分魅惑。

“我盛钧儒向来广交良友,不知律玦兄可愿赏我这个脸面?”

“我不是什么好人。”

律玦淡漠回应,手下夹菜,想赶紧把这顿饭糊弄过去,好和这人拉开距离。

“律玦兄太谦虚了!”

盛钧儒双手端着凳子,又把自己的屁股挪过去挨近了律玦几分。

“你想啊——那疯牛岂是平常人能安抚得了的?大家都慌了手脚,只有你临危不乱,与那疯牛正面交锋,为的是什么?是黎明百姓啊,大家都手无缚鸡之力,若没有你出手,我可不敢想象当时那种场面……”

“我没想那么多。”

律玦瞥了他一眼,把胳膊一横,挡了挡两人之间突然靠近的距离,有些烦躁。

“你有话就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真的只是好奇又感激!”

盛钧儒笑着拿起酒杯就要敬他。

“西州很少有外乡人能像你这样完好无损地进城,我多打听打听,想必律玦兄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西州城原来这么神秘的吗?”

律玦听罢,想趁机从他口中问点话。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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