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掩不住他身上的贵气与优雅。
或许那是他与生俱来的,渗透到骨子里的东西,相比之下,她们这种流于表面,只能靠着衣装,不论再如何努力,都达不到他们那种境界。
白玉情绪有些低落,沈墨不是不知晓,但只当她是因为先前他拒绝她之事而置气,因此也不主动去与她和解,免得她再说些令人烦恼的话来。
白玉与沈墨刚落座,兰姑他男人就给沈墨斟了满满一碗酒,他英俊的脸上无了冷漠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豪情,朗声道:“相逢即是缘,先干一杯吧。”
“……”白玉终于体会到了兰姑男人的热情,不由担忧地看了沈墨一眼,沈墨出身贵族,平时甚讲究礼仪,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得来?
沈墨脸上依旧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能遇到阁下如此豪爽之人,是沈某的荣幸。”言罢拿起桌上的一碗酒,竟仰头一饮而尽。
白玉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沈墨此时却也能入乡随俗,表现得豪情万丈,竟一点权贵的习气都没有,真诚得给人一种对方是他好友知交的感觉。
他做人处事的确厉害,白玉暗暗佩服。
沈墨的做法博得了男人好感,他一改先前冷淡,与沈墨谈天说地。一朝中贵臣,一乡野猎人,竟能在顷刻间聊得如火如荼,真是匪夷所思。
兰姑见白玉只顾看着她丈夫发愣,不由偷笑起来,调侃道:“大妹子,你这么一直盯着你丈夫看,能管饱么?”
此言一出,白玉不由羞得双颊断红,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沈墨,只作一副温温婉婉的模样,拖着沈墨下水道:“兰姑见笑了,只是我担心我丈夫酒量不行,扫了大家的兴致。”
兰姑和他男人不亏为天生一对,之前她还叫她夫人,转眼间又成了大妹子。
男人几杯酒下肚,颇为激动,听到白玉的话,突然拍案,虎目一瞪,嚷道:“岂有此理!男人怎能说‘不行’二字!”
“……”白玉娇躯一震,不由吓了一跳,有些错愕地看向男人。
兰姑连忙安慰道:“大妹子,莫惊慌,他就是这种一惊一乍的人,不是在生气。”
言罢瞪了男人一眼,男人立刻收敛些许。
沈墨视线淡淡地瞥了眼白玉,转眼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而后浅笑着拿起斟得酒满的大碗,与男人一碰碗,旋即仰头将酒豪饮而尽。
白玉美眸紧盯着他,酒水滑过他滚动的喉结,充满着诱人的味道,令她不觉咽了咽口水。
一大碗酒入腹,沈墨依旧挺拔如玉树,气定神闲,脸上未有一丝一毫的醉色,然后若有似无地向她瞥来一眼。
白玉:“……”
这莫不是在向她证明他酒量大?无聊。
男人见沈墨知趣,如刀凿般的英俊脸上闪过激情狂色,继续热情地拉着他,你一碗我一碗的尽灌。
不多一刻,两人干了十几斤酒,皆有了醉意。
兰姑怕男人闹得太过,拦着不让他再喝,又忙着给他盛饭盛菜,男人身强体壮,她个子小,兰姑拉扯得很费劲,唯有向白玉笑道,“大妹子,你们随意吃着啊,不必管他。”
白玉微笑着点点头,才看向沈墨。
白玉不知道沈墨是不是喝酒了,他不像男人直着脖子挥舞双手嚷着继续干,他俊美的脸上无明显醉色。
他忽然拖过椅子,摆放在她眼前,随后慢条斯理坐下,以手支颐,安静地盯着看她。
他真的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脸上不见笑容,双眸深邃迷离,里面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大概是醉了吧。白玉撇撇朱唇,不管他,低垂眉眼,自顾自地吃着饭,也不给他盛饭盛菜。
“快点把饭吃了。”兰姑的声音传来,却是在旁男人吃饭。
沈墨不由得看了兰姑一眼,兰姑正在给男人夹菜,沈墨迷离的眸光亮了下,似有触动,突然转过头,向着白玉低低柔柔地道了句:“白玉,我饿了。”
只是很单纯的一句我饿了,却让白玉心噗通狂跳了下,不禁心生一丝幽怨,白玉停下筷箸,淡淡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无澜道:“自己盛。”
她不想去侍候一醉鬼,又落不着半点好处。
而且这男人真的坏透了,方才还毫不留情的拒绝她,转眼又故意来撩拨她,这是作甚?
沈墨如春水般的眸子直勾勾盯着白玉,见她神情淡漠,低眉顺眼,一眼都不看他,不如兰姑那样疼爱他丈夫,心里有些不高兴,便堵气似地一伸长腿,踢了脚白玉的椅子。
“……”白玉身形一晃,连忙扶住椅子,稳住身子,随后目瞪口呆地看向沈墨。
沈墨见她的注意力终于放在自己身上,嘴角竟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随后转过脸去,再不看她。
这男人醉了,一定是醉了。白玉差点没气乐,她实在没办法把眼前的幼稚醉鬼和温文尔雅,温柔似水的沈墨联系在一起,于是柳眉倒竖,不甘示弱地也往他椅子上踢一脚。
“你作什么作,还不快点吃饭,惯得你。”白玉娇斥一声,却像是要方才在他那受的气全部发泄出来。
兰姑,男人,沈墨三人皆怔住。
方才还和兰姑吵闹着不肯吃饭的男人,觉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