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后,红袖坊可能就要入官,众姐妹将无处容身。
要是她能接手红袖坊坊主这个位置……白
玉心中蓦然升起这么个念头。
她身上如今也有一万两银票,再将金银珠宝,名人字画,古董等变卖,也有凑个两三万两,足以买下整个红袖坊。
她自己如今年轻,还能艳夺群芳,一舞千金,一旦年华老去,还能向今日这般风光?
不如赌一把。
白玉与清音回到吟月阁,烟儿刚好迎出来,笑嘻嘻地走向白玉,说道:“姑娘,林立和小蕖来了,在楼上等您呢。”
烟儿并不知她今日与沈墨绝交之事。
白玉恍惚了下,随即黛眉微颦,道:“这两人来做什么?”
烟儿道:“我听小蕖说,她家大人病了,想请您过去看一下。”她今早看沈大人明明还是好好的。
这早上才走,怎么这会儿就病了,莫不是在哄骗她?白玉轻嗔了她一眼,有些不满:“她家大人病了,不去找大夫医治,找我作甚?我还能治他不成?”
烟儿一看白玉这副模样,心一咯噔,便知这两人又闹了,立刻敛了脸上笑涡,把自己缩成小小一人儿,把存在感减弱,小声道:“这我也不知啊,姑娘干脆去问林立他们吧。”
白玉这会儿心思正乱,也懒怠再搭理她,上了楼,到了客厅,林立和小蕖正坐在椅子上等她,看到她,林立神色未改,倒是小蕖,双眸顿时一亮,一脸殷切之色。
两人起身给白玉请了安,白玉微笑点头,让他们继续坐下,桌上放着烟儿给准备的茶水点心,两人皆没动过。
白玉悠悠坐下,虽然早已知晓他们的目的,却浅笑问:“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林立刚要张口,却被小蕖着急打断,
她可怜兮兮道:“姑娘,我家大人他生病了,他十分想见您,便让我来找您。”
小蕖现在是不怕白玉的,自上次她留宿在别院,小蕖觉得这姑娘其实是很温柔的,不让她伺候,又让她去睡觉。
林立看着小蕖,欲言又止,脸色有些尴尬,他家大人向来沉稳内敛,这种话不像是他会说出口的,他忽然有些怀疑小蕖这番话的真实性。
不过人一旦糊涂时,也有可能不管不顾了。
林立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沈墨让小蕖来找她?依照沈墨的性情,不大可能。
白玉看着小蕖,和颜悦色道:“小蕖,你家大人生病了,您们应该请大夫,而不是来找我,况且,或许你听错了你家大人的意思,他并不是让你来找我。”
白玉端起烟儿递来的茶,饮啜起来。
小蕖听到白玉的话,却急切地回答:“大人是真让我来找您,他说您是他的玉!”
林立:“……”
白玉:“……”
白玉一口茶险些没喷出来,一旁的烟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白玉美眸斜睨了她一眼儿,暗含警告,烟儿立即噤声。
白玉若无其事地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唇角。
小蕖这丫头真是语出惊人,沈墨那样一个端庄持重的男人说不出这种肉麻的话,心中却又有些茫然,不知这几人在搞什么名堂。
白玉缓了缓心神,刻意转移话题,“大夫请了没有?”
小蕖道:“请过了。”
白玉又问:“大夫怎么说?”
小蕖道:“说是受了寒,这会儿正发着热。”
莫不是昨夜把衣服给了她披的缘故,白玉微蹙眉道:“药吃了没?”
白玉这么一提醒,小蕖猛然间记起她把药放在桌上了,她一心要帮她家大人把找白玉,忘了给他喝药,她家大人这会儿有些疯症,估计不会自己喝,万一病更严重了可如何是好?想到此,小蕖更加心急。
白玉看到小蕖这呆愣无措的模样,顿时有种抚额的冲动,只劝道:“你家大人既然是生病,只要吃了药就会没事的,我去了无济于事。”说着顿了下,随即语气平静道:“你们回去吧……好好照顾他。”
只是这丫头如此憨,真能照顾人?白玉莫名地又叹了口气。
小蕖毕竟小孩心性,一见白玉不肯去,水灵灵的大眼立即掉下泪豆子,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道:“姑娘,我家大人就是来了你这才病的,我……我家大人要是疯了,姑娘,你要赔我们一个大人。”
林立:“……”
白玉:“……”
白玉是既无奈又好笑:“你这傻丫头,好端端的,哭什么哭,你家大人不过受个寒。疯不了。”
白玉知道她平日有些憨,却不知她如此憨,这丫头跟在沈墨身边也那么多年了,竟是连他的一分成熟稳重都没学到。
林立寄颜无所,拽着小蕖起身,然后向白玉赔礼道:“姑娘,实在抱歉,我们这丫鬟她年纪小,不懂事,唐突了姑娘,既然姑娘不愿意,我们就不打扰姑娘了。”
小蕖急了,怕不能完成沈墨交代的任务,连忙道:“怎么就不会疯?我们府中那太夫人就是发了一场热,之后就疯了。”
小蕖总觉得沈墨会疯,因此心里十分害怕,她家大人那么一个温柔体贴的人,一旦疯疯癫癫起来……想到此,小蕖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