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肃,事必躬亲,既然有所怀疑,势必会追查下去,问他不过因为他正好在此,秦氏对白玉下药一事做得并不隐秘,府中许多人皆知晓,他若隐瞒此事,届时萧成亲自查出来,只会让他愈发怀疑。
从他口中说出,总好过萧成亲自查出来好些,也省得弄得人尽皆知。
沈墨再三思考,便将秦氏给白玉下药,险些**之事告诉了萧成,只是没说那药是迷情的药。
萧成听后,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秦氏竟然对白玉做过那般歹毒之事,正要追问缘由,又觉可能会涉及一些**,知晓两人这层关系,已经足够,便停止了追问,不过内心却对白玉多了分恻隐。
沈墨微笑恳请道:“此事涉及到白玉的声誉,还请竹君莫要让其他人知晓。”
萧成点头应道:“你且放心,此事断然不会传扬出去。”
白玉坐在小轿上,闭眼假寐。
白玉已将九娘非法囚禁,动用私刑之事以及她不顾朝廷颁布的律令,私自买进举人之女,逼良为贱一事告知萧成,萧成听完之后,答应她不论九娘背后是否有人撑腰,他都会秉公办事。
不一会儿,白玉忽然睁开眼睛,掀开轿帘,柔若无骨地斜倚着轿窗,一手支额,半眯着眼,静静欣赏外面初秋风景,看了片刻,她忽问向一旁静坐的清音:“你很紧张么?”
清音闻言回过神来看她,摇一摇头,正色道:“没有。”
自上了轿子,她就坐得挺直,一脸严肃,好像马上就要去对簿公堂的模样。
白玉心中轻叹一声,削葱般的手一伸,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届时我会陪你一起去,如果你实在不想上公堂对质,我们在想想别的办法。”
白玉事先与清音商量过,她尊重她的选择。
在清音决定要告发九娘后,白玉才带着她来见萧成,白玉知晓她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礼,不习惯抛头露面,如今她还要上公堂,与人对质,被众多百姓争相围观,这实在有些难为她了。
清音摇摇头,语气坚定道:“我没关系。”若能让九娘得到应有的报应,她不介意出这个丑,这也是她对白玉的报答。
白玉与清音回到红袖坊。
萧成与她说待衙役午休过后,立刻让他们来拿人,要白玉在坊中做好接应。
白玉怕九娘得到消息,会把人转移走,便与烟儿悄然来到后花园,不曾想,刚到柴房门口,便与九娘一干人等迎面撞上。
看着他带领几名壮仆风风火火赶来,白玉知晓,她大概在衙门内买通了人,得到了消息。
白玉猜对了。
九娘掌管整个红袖坊,没有一点本事是不可能的,她买通了京兆府里一位衙役,竟提前知晓官府要来拿她,只是那衙役也不知晓原因。
九娘猜是因为小潘安之事,因而领着人来准备把小潘安带走。
九娘本按照吴尚书的指示,准备把小潘安折磨个半死,再放出去,却没想到官府竟得知了消息,也不知道是坊中哪个报的官,若让她知晓,要她不得好死。
九娘一看见白玉,臃肿的身子一顿,一双含怒的细眼登时笑意盈盈,笑道:“白玉,你怎么来啊?”
白玉见她笑容可掬,想来她还不知晓是她报的官。
“奴家只是来这后花园逛逛,无意撞到了此处。”白玉笑盈盈道,“九娘怎么也来了?”
九娘早知她是为了翠娇,要来照应小潘安,也没时间和她虚与委蛇,直接道:
“你也不必说这些话来哄我,我知道你专为小潘安来的,只是此事复杂,你也管不了,你快些回去吧。”
白玉脸色微变,却有意拖延时间,站着不走。
九娘忍不住皱眉道:“白玉,俗语有云: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不是我说你,有些事情不该你管的,你还是莫要管了,你年纪轻轻,不谙世故,总把姐妹之情看得太重,到时小心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你若是嫌清闲,倒不如出去多结交些贵客,也比在这替人解忧强。”
白玉与九娘翻脸是迟早的事,不再和她巧言令色,“若是奴家非要替人扫这瓦上的霜呢?”
九娘那涂得猩红的唇气得抖动起来,心中有些忌惮,转念一想,她怎么反倒长她人志气了,她就算有沈墨撑腰,左右她还是红袖坊的人,她要摆布她是轻而易举的事,于是一挺胸脯,大咧咧骂道:
“白玉,你既然来了这红袖坊,便是这坊中的姑娘,就该严守这里的规律,我平日多抬举你几分,你便长了气焰,时时刻刻要与我作对,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爬到我头上,我都不用当这坊主了。”
白玉闻言却像是被九娘吓了一跳似的,顿时换了副娇弱可怜的模样,她纤手轻抚酥-胸,身子颤颤巍巍的,妩媚的眸子红了一圈,泫然欲泣道:“九娘,你怎么冤枉人呢,奴家何时与你作对?奴家方才不过与你说说笑而已,您何必动如此大的怒气?”
白玉一味胡搅蛮缠,能拖就拖。
烟儿见白玉做作上,赶忙上前扶住娇怯怯的她,语气浮夸造作道:“姑娘,您别哭了,您身子骨向来弱,到时又要请大夫。”
九娘气得半死,回身叫两名壮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