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没办法,起身扯住他的衣袖,呜呜咽咽道:“大人,求您收民女做妾吧,民女仍是清白之身,如今与大人贴身而卧,绝不能再嫁他人了,若大人不愿收了民女,民女亦无颜面再苟活于世,只有一死了之。”
沈墨凝望着她,修眉萃了寒意,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执着于他,又不知如何劝说她,“我与你并未发生什么,你仍是清白之身,你又何苦自甘下贱。”
程慧仪见他虽然面色冷淡,但没有动怒,心生一丝希望,她起身,跪在他面前,低低抽泣道:“求大人收了民女吧。”
沈墨还未作答,“砰”一声,门被人猛地推开。
沈墨,程慧仪皆不由看向门外。
只见白玉手着马鞭,大摇大摆地扭着水蛇腰,微笑着走进屋子,李氏诚惶诚恐地跟在后头,看到程慧仪跪在地上,又想到方才听到的话,险些气晕过去。
见到白玉,沈墨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之色,有些担心她会误会,然一想到她与桑落的事,目光便冷了起来,语气清淡:“你怎么来了?”
白玉见他面色冷凝,只当他还在为那夜之事与她堵气,美眸斜了他一眼,“不来,等着你酒后失德?”
沈墨修眉微蹙,不料程慧仪突然起身挡在他面前,倒想是要护着他一般,她柔柔弱弱地说道:“不关大人的事,一切是民女的错。”
白玉美眸落在她身上,见她衣裳齐整,再看沈墨,倒是衣衫凌乱,目光闪过一抹戾色,她扬手就给了程慧仪一巴掌,打得干脆利落,直叫程慧仪呆滞当场。
沈墨皱着眉头看她,显然不满意她打人的行为。
李氏见女儿挨打,自然不乐意了,连忙上前抱住程慧仪,不高兴道:“白玉姑娘,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白玉目光紧盯着程慧仪,只见她捂着脸,低低抽泣着,一副可怜害怕,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白玉其实忍着这女子很久了,之前她一直以礼相待,她却对她冷眉冷眼,话中带刺,她都无所谓了,却不料她竟一次又一次地妄图勾引沈墨,这次她要再和她好声好气,她就真是愚不可及了。
白玉冷着声道:“李大娘,你该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女儿,她太失礼了。”
虽然知晓自己的女儿娇生惯养,行为出格,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李氏自然而然地选择维护她,“我女儿一向是个守礼守规矩的姑娘。”
“守礼守规矩的姑娘?”白玉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这程慧仪倒是有个好母亲,不论她行为怎么出格,李氏都会选择维护她,疼爱她。
白玉忽觉心头那股莫名而来的惆怅感,她语含讽刺道:“一个守礼守规矩的姑娘会大半夜去敲男人的房门?一个守礼规矩的姑娘会求着一个男人给他做妾?这样的女儿只会败坏你们书香门第的门楣。”
程慧仪见状更是羞得浑身发抖,眼泪流个不止,李氏知白玉说的是实话,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了。
沈墨见白玉言语犀利,丝毫不容情,想到程慧仪方才那一番话,担心程慧仪真会想不开,加上心里对白玉的一丝怨念,便看向白玉,低斥一声:“白玉,你言重了。”
白玉脸色微变,没想到沈墨此刻会选择替程慧仪说话,敢情他真想娶人做妾?白玉本想给他留点面子,然心中一时来气,不禁嗔道:“你闭嘴。”
被她撞见这种场面,他不心虚就算了,还替人家说话,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醉酒就算了,还被一女子带回家中,大过节的让林立等人为他着忙,他可还有个做大人的样?
沈墨脸色微僵,他还是第一次被白玉当着外人的面这般不客气的甩脸子,他心中是愤怒不悦的,然而他又不能向她一样骂人,最终只能将愤怒压制于心头,冷着脸,默默无言,索性什么都不管了。
李氏见堂堂一官爷被一女子骂得不敢回话,心头不禁大震,看来这官爷再厉害,也是个惧内的,官爷是令人畏惧,能管官爷的人,更叫人畏惧,李氏也不敢与白玉回嘴了。
白玉这才看向脸色苍白的程慧仪,目光冰冷,语气更是冰凉,“妾室是不可能的,你想都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