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麻,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抓住沈墨的衣袖,慌乱地解释道:“沈墨,你别误会,我和桑落没什么。”
沈墨微垂眸看了她一眼,唇微张,然未等他说话,桑落却悠然抢言道:“白玉,你和他解释什么,解释说我们从小就认识,说你很久之前就想要嫁给我?”
沈墨闻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桑落,原来他就是白玉那念念不忘的青梅竹马?他缓缓转头看向白玉,像是要在确认桑落的话真假。
他的目光像是极力压抑住怒火,白玉莫名地感到一丝畏惧,连忙解释道:“他瞎说的!”
“我可没瞎说。”桑落立即反驳道,一点也不嫌事大。
白玉怒瞪了桑落一眼,警告他莫要随便乱说话,桑落有些悻悻,但最终还是闭了嘴。
白玉压下心头的烦乱,对桑落道:“桑落,你先回去吧。”
桑落见白玉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之色,虽然不乐意,但也不想她生自己的气,“卿卿,那我就先走了。”言罢睇了沈墨一眼,转身自窗口消失了。
卿卿?沈墨脑子轰地一下,仿佛要炸开来。
沈墨没有阻止桑落离去,也没有理会桑落离去时给他的挑衅眼神。
卧室内便只剩下了沈墨与白玉,两人沉默着,谁也没说话,片刻之后,沈墨抽回了衣袖,并不理会白玉,转身坐到椅子上,微弯下弯,双手撑着额,他满脑子都是白玉与桑落拥抱的画面,以及桑落说的话以及对白玉的称呼。
“沈墨……”
白玉不安地走过去,正要解释事情来龙去脉,沈墨却抬眸直直地看向她,眼眸聚着冷气:
“白玉,他就是你口中那位青梅竹马的……哥哥?”
这是他自进屋起说的第一句话,声音阴沉干涩。
白玉怔了怔,随即眼眸一垂,点了点头,“沈墨,我可以向你解释的……”又禁不住抬眸看向沈墨的眼,只见那原本温润的双眸此刻掀起了巨浪,有一瞬间,白玉还以为沈墨要揍她,然不到片刻,那眸子又恢复了平静无波。
沈墨内心涌起一股被人欺骗后的怒意,然而在看到白玉眸中的害怕之色后,终究还是压下了那股火,他冷笑道:“你说你和桑落没什么,如今却又说你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甚至还在卧室内搂搂抱抱,你还要怎么解释?”
白玉看到他眸中的讥讽,心顿时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下,无比的难受起来,她极力维持着镇定,“我也是前天才知晓真相的,对于此事,我也有些不知所措,桑落要我嫁给他,我也已经拒绝了,他突然间抱我,是我始料未及的。”
沈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女人的话,他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如同平时一般,理智地分析这整件事,他只是凝望着她,似要看穿她的心思,然而她脸上的神色却是那般的无辜。最终他只是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和他可曾睡过?”
白玉原本是心平气和的与他解释,可是一听他的话,心中顿时被刺激得不行,她不禁大喊出声,“你这是什么话,在你眼里,我难道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随着话的出口,一阵莫大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却是再一次被沈墨气哭的。
看到白玉哭泣,沈墨心口一紧,有些后悔自己的那番伤人的话,他指尖微动,却又突然握紧成拳。
“我该相信你么?”他唇角扬起一丝嘲讽的弧度,语气故作清淡道。
白玉不喜欢他对她露出这样的神色,心里只觉得一阵阵刺痛,“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和桑落没什么?”
沈莫目光深邃莫测地凝视着她,在对上她委屈的目光时,不禁别开了脸。
“既然你要我相信我,那么马上和我成亲,然而向我保证再不见桑落,如此,我便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沈墨语气不容反驳道,然而此刻冷硬的态度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心头的惶恐与自我嘲讽罢了,只因他内心清楚,不论她与桑落有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都不愿意放开她的手!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原来他心里还是不肯相信她!
白玉顿时怒从中来,只能不停地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好半会儿,白玉才平静些许,她看着沈墨,语气坚定道:“你要我同桑落断绝来往,那你也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见程慧仪!最好现在,立马将她送回去,再派些人去照顾她就行,这并不是一定要把人留在衙舍才行吧!”
沈墨不觉皱了下眉头,觉得这分明是两码事,自己跟程慧仪根本没什么,当初她受了重伤,而且也算得上是涉案人员,自然不能直接把人送回去。
而如今伤未痊愈,把人送回去,更说不过去。
她这话可谓无理取闹。
说白了,程慧仪不过是她的借口吧?她根本不想和桑落断绝来往,这般想着,沈墨妒火再次燃起,“我和程慧仪可不是青梅竹马,我也没向她表达过男女之情。可你呢,你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白玉知晓自己那话是无理取闹,然而他自己觉得自己没错,坚持认定他和程慧仪不会发生什么,难道她就不可信?她之前就已经说过,那是童言无忌,可他就是不肯相信。
她此刻若是答应了沈墨与桑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