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我的孩子。”
莫凭栏一从游戏中出来,就听到了这句“例行通知”。
她叹了一口气,开始向祂汇报这次的游戏进程。
15天前,五环一角
“我的孩子……你……”又是那个辨不清性别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莫凭栏:“奇怪,我为什么要说又?”
“叮铃铃——”
闹钟声结束了这次梦境。一看时间,快来不及了,莫凭栏赶紧洗漱准备出门,出门前她还在想用什么理由糊弄她妈,好和覃影寒出去。
她大学的寒假快结束了,还有半个月他们就要返校了。最开始莫凭栏是打算和戴微霜一起去滑雪的,毕竟等她开始去医院实习就不知道能不能再有时间了,但戴微霜好像突然家里有什么事,甚至连她哥都来催她回去,所以不论戴微霜怎么哀嚎,她还是不能去了。
但票不能浪费啊,所以莫凭栏打算自己去。但覃影寒一听只有她一个人去,硬要跟着一起,说他不放心。
即使莫凭栏说要坐飞机,他也没打退堂鼓,要知道,这小子坐所有交通工具,可能只有火车不晕。
也正是因为这样,每次他们两个假期来回,莫凭栏只能放着总时长3小时的飞机不做,苦哈哈地睡火车卧铺来上个一天一夜。
还得想方设法地和她妈解释。就算是这次,如果不是她事先买好了飞机票,估计覃影寒还会考虑去坐火车。
不过莫凭栏其实挺愿意覃影寒陪她去的。之前他们两个高考完,三个月假期硬是都没能见上一面,之后的假期就更别说了。不是她妈当王母娘娘,就是覃影寒的妈作那条银河,虽然这形容她和她大侄子可能不太贴切。
是了,覃影寒的父亲在辈分上和她是一辈,是和莫凭栏父亲年纪一样大的她哥哥,至于为什么他们不一个姓,因为他们的血缘关系认真来说远的离谱。
而覃影寒是年纪比莫凭栏小两个多月的,她的侄子。
之前他们两家的关系其实很好,不然他们两人的父亲也不会一起出去看球赛,然后发生车祸。那时候他们两个还没上小学,出事当天他们正从幼儿园手拉着手回来。
在葬礼上,莫凭栏除了感到悲伤,还感到荒唐。
因为葬礼结束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悲伤,而是要去和杀死她父亲的凶手赔礼道歉。
原因?因为环数。
她记得…好像…因为如今地星环境急剧恶化,土地被污染,边界线失去效用,国家被模糊化。而财阀占据高地,现有的安全土地被划为七环,所有公民居住于此。而在七环之外,就不配被称之为公民,……不配享有安全。人种,语言,信仰,文化……一切的一切都被重新界定,而界定的标准只有一个——你所居住的“环数”。
这种制度有多离谱呢?她和覃影寒就是最好的诠释。
那场悲剧后,她和覃影寒以及他们的母亲被旁人指责:“他们为什么要把他的车弄脏?”
就因为肇事者住在一环,而他们住在五环。
公民与公民之间尚且如此,那公民与非公民之间,就无需多言了。这听起来可能很好笑,但经历起来,就不怎么好笑了。
因此,他们二人的母亲之后不约而同地将这件事怪在了对方头上。或者说,她们只能将这件事怪在对方头上,她们不能,也不敢怪罪财阀。
自然,他们两个被禁止往来。但他们两个谁都没听。因为他们都清楚,该承担责任的到底是谁。
“美丽的白璐女士,我出门了。”趁着她妈看电视,莫凭栏拖着行李箱就打算走。边走边给覃影寒发短信说她出门了,让他记得晚点出来,别让白璐女士和陈煦女士(覃影寒他妈)撞上,他们直接在机场碰头。
“嗯……诶等等,小凭栏,你要去干嘛?”白璐本来心不在焉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但行李箱划拉划拉的的声音实在让她难以忽视。
“嗯?不是之前和你说过了吗,我要和微霜一起去旅游,然后就直接回大学了,我们要刷志愿者时长,去帮忙欢迎新生。”
“好像是有……呃……微霜是谁……来着?”
“……住在二环的戴家二女儿,她和她哥哥之前来过我们家。”莫凭栏想了想,还是把围巾围上了,省得她大侄子念叨。
“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戴家啊,凭栏,你可得好好和人家处好关系,之后好照应你。就像你这次实习,请人家帮帮忙,让你到一二环的医院去。还有她哥哥,你……”
想起来谁是戴微霜,白璐“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赶紧叮嘱莫凭栏。
“……知道了。”莫凭栏闻言撇了撇嘴,但她没说什么,她不想再和她妈争论这些了。
莫凭栏费劲地抬着行李箱走下楼梯,边走边想这次拿东西可能拿多了。一放下行李箱,莫凭栏就看见覃影寒了,无他,只因她大侄子那一米八八的身高实在惹眼。看到围在覃影寒旁边搭讪的人,莫凭栏又一次遗憾从小学到高中,他们从来都不在一个学校。
为什么?他们两家各自的法海呗。如果他们考的大学不是七环里公认最好的,她们两个估计还得做法。
就这样,白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