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博已经在阳台上来回走了几分钟。
从他们离开他的办公室后，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但艾斯对此并不在意。
艾斯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嘴角挂着浅笑。先前围绕在他身上的凶暴气息，此刻已经完全消散，似乎很满足于四处闲逛。
萨博看着艾斯放松的样子，停下了步伐。他需要答案。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兄弟，他需要拿出一些证据来证明这是真的。
“所以，”萨博靠在阳台栏杆上，“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不可能仅凭你的话就相信你的说法。特别是考虑到你给我打招呼的方式。”
艾斯说：“你这话说的挺有趣的。说实话，虽然这不是我们通常互相打招呼的方式，但每次我见到路飞，都是通过打他脑袋来打招呼的。因为你消失了，我还特地跟玛琪诺学习了怎么有礼貌的打招呼，但一见到你，我就把那些东西都抛之脑后了。”
“玛琪诺？” 萨博记忆里找不到这个名字，但却觉得也很熟悉。
“她在风车村开了一家派对酒吧，路飞和她是朋友，后来爷爷把他拖上山和我和山贼一起住。她经常给我们送衣服，有时还给我们做饭。她和老村长真的很好，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你和我。我猜路飞告诉了他们关于我们的事情，但谁知道这份小混蛋具体说了什么，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总而言之，她是教我礼仪的人，我想好好感谢当年救了路飞一命的红发香克斯。”
“红发香克斯？” 萨博现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谈话上。“四皇之一，红发香克斯？”
“是啊，我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路飞一直说他是世界上最酷的海贼，他从近海之王口中救了路飞，茉莉也是在这时候和他认识的。路飞的帽子就是红发给的，他还说要成为海贼王，然后再把那顶破帽子还给他。”
“这也太疯狂了，茉莉怎么会和你们认识？，”萨博说。
“茉莉的母亲和红发是旧识，她在风车村住了一段时间，和路飞是好朋友。后来，她住进城里，经常给我们带吃的，那时我们比试的时候一次都没赢过她。”
“原来如此。”萨博看了眼黑发海贼，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提到的“我们”。
“听起来你们的童年挺独特的，但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
“你为什么会参与其中？” 艾斯替萨博说完这句话。
萨博点点头。
“我们五岁左右的时候，你因为你的父母让你感到窒息，所以离家出走，住在不确定之物的终点站附近的树林里。我们都喜欢惹麻烦。那时候，我们都想成为海贼，想要自由。在那之前，我没有任何朋友，所以我不能确切地说我们是什么时候关系变好的。但说实话，我们遇到路飞时，我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更信任你。在你成为我的兄弟之前，你首先是我最好的朋友。然后路飞发现我们藏起来的宝物，有一群海贼对我们抢了他们的东西感到生气，他们抓了路飞。但无论他们怎么折磨路飞，那个笨蛋都没有出卖我们。我们联手救出路飞后，他就成了我们的一员，虽然他很弱，但是他真的很擅长吸引人并让别人关心他。”
“既然我和你们那么亲近，那为什么那天只有我一个人呢？” 萨博问道。
“说到这个，你可能早就听我说过了。你爸爸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被威胁后，你不得不回了家。我以为你可能不想回到我们身边，毕竟虽然你很讨厌他们，但他们还是你的家人。我那时太傻了，不知道布鲁杰姆被贵族买通，纵火打算把不确定之物的终点站烧灭。这个混蛋差点把路飞和我烧成焦炭。老太婆和山贼救了我们的命。我留下来报复那个混蛋，差点死了。自从你离开后，我就没有收到你的消息了。我和达旦一起回到了柯尔波山里，几天后，德古拉就带来了你死了的消息。”
艾斯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萨博睁大了眼睛。
“这是…？”
艾斯将折叠好的纸递了过去。
萨博接过它，打开一看，发现纸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潦草字迹。当他读到页面上的文字时，他的惊讶很快就变成了恐惧。
他无法看向旁边坐在栏杆上的那个人，在得知他在那次事故中被炸死后，很难想象艾斯在收到这样一封信时会有多么悲伤。
信件看起来像是被读了一遍又一遍，纸上有泪水，一些字还被污渍弄脏了。
萨博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石头般沉重，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他的胸腔。
“所以，你还觉得我是个骗子吗？” 艾斯问他。
萨博发出一声哽咽的笑声。 “真是个愚蠢的问题，”他现在能感觉到泪水从他的脸上流下来。他的嘴唇在颤抖，他的头很痛。他从艾斯那里听到的一切，以及手里这个无可否认的证据都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
萨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片让他感到安全的树林里，有两个男孩的影子在他前面奔跑。他们现在有了形状，面孔逐渐清晰；他们有了名字。
那个笑容灿烂、精力充沛、总是给自己惹麻烦的橡胶小男孩和有些别扭、无法坦诚自己内心的男孩都非常关心他。当萨博称赞他时，路飞总是很高兴，因为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