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有烟瘾的人的。爷爷的烟瘾就很重,他走的那天,交代完了遗言,艰难靠坐床头说:
“来,青子给爷爷再点一锅。别哭,泪花儿抹了,别难过,爷爷自己都不难过。”
烟丝红了。
烟斗离了嘴唇,老头仰头缓缓吐出一口烟,闭上的眼睛就没再睁开。
…………
一群人在外面买了早饭,吃过回到家,时间差不多快七点。
奥勇和钱道风早已经不在了。五人各自回房间,把西裤和衬衫换下来,这些工作服以后归他们自己保管和清洗。
“吱呀!”门被推进来了。
韩青禹听声音快速扭头看一下,眼神有些惊慌,还好,裤子已经穿上了!
折秋泓抱着一摞衬衫西裤走进来说:“不用担心,我都看过。上次你全身都是伤……”
韩青禹:“……”
“只是人体而已。”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并没有多看,也许因为韩青禹没有躺在病床上吧,折秋泓偏头,俯身捡起来他换下的衣服,摞在手上转身。
“你洗啊?”韩青禹在她身后有些困惑问。
锈妹是洗不了衣服的,不过他并没有想过,女科学家可以洗。
“嗯。”折秋泓站住没回身,点了一下头说:“我也没带钱,我也吃饭。暂时我还没办法赚钱,我尽量不吃白饭。”
她顿了顿,“以后在家吃的话碗也我洗,不过我不会做饭,我可以试试。”
说罢,折秋泓走向门外。
没一会儿,窗户外,洗衣刷的声音“唰唰”响起来了。
水声哗啦,白衬衫在早晨的阳光下高高地晾了一排。
折秋泓袖子卷着,仰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窗户里,韩青禹抱着他的五块永生骨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