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店里除了姚谢氏还有两个人穿着像是衙门的捕快,而自己的婆婆应经哭昏了过去。
那两人见花枝过来就问:“敢问夫人可是这姚家布庄的人?”
花枝见来了差役,自己婆婆又昏了过去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可是眼下家里已无可执事的人,就顾不上吓得哭的小姑子和跟着哭的儿子,大着胆子回答:“我是这家的儿媳妇,可否请二位把我婆婆抬到后面再说?”
两人本来就是报丧的见这家只剩下些妇幼,现下老太太还昏了过去便有些不忍,就帮着花枝把姚谢氏抬到后面的卧房,还帮着关了店门。
花枝带着两个小的领着那两人回到后面居住的院子,等二人把姚谢氏放在炕上后,便把两个小的也放在炕上,空出手来掐姚谢氏的人中,不一会姚谢氏便醒了过来,只是精神有些恍惚,一个劲的哭。
花枝这才空出时间来招呼来的来两个人:“两位客官不好意思,招待不周还请原谅,敢问二位来我家有何贵干,我婆婆因何变成现在这幅摸样?”从刚才两人的举动来看,他们对自家肯定没有恶意,自己婆婆又这样的反应,花枝便有些不解。
两人见花枝虽然是一届妇孺却应对得体便有些佩服,但他们带来的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都有点张不开嘴,后来还是花枝催促,其中一个才开了口。
“夫人,我们是华城县的衙役,你公公和你家相公在我县境内遭遇山贼袭击,不幸身亡,现停尸在我们县衙,今日是来给你们报个信,请你们早点去认领尸体让死者早日入土为安。”一口气说完那个衙役想完成任务样松了口气。
花枝顿时五雷轰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确实没有出声,只是那样无声的哭着,却让人感觉这哭泣中带着绝望,令人心碎。
哭了一会,花枝才想起家里还有两个报信的,便擦干眼泪到自己屋子,把攒的平时卖绣品时婆婆给的零头大概有二两银子的样子全部拿了出来,回到堂屋递给两个衙役:“谢谢两位大哥过来报信,这是你家平时积攒的银钱,算是答谢两位的辛苦,还请回去后照顾一下我的公公和相公,我会尽快让我的大伯子去带他们回家的。拜托了!”说着花枝便跪在两个衙役面前。
那两人又不是铁石心肠,见花枝如此的通信也有几分同情,刚才说话那人接过银子,跟花枝说:“夫人还请节哀顺变,家中还有老人跟孩子需要你照顾呢!此番,我们回去定会全力追击那伙山贼为你夫君和公公报仇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就先走了。”
送走了两个衙役,花枝又拿了些钱,先是拜托一个邻居去请郎中,又请另一个邻居去打渔村请自己的大伯子,然后才回去胡乱的喂饱两个小的哄他们睡着,才空出空来照顾婆婆。
过了小半个时辰,邻居便把郎中请到了家里。郎中给姚谢氏看过以后说是急火攻心开几幅药调养调养便好,问过郎中药价以后花枝便从自己私房钱里拿了银子拜托邻居替自己取药。
等花枝服侍婆婆服完药以后,姚望山才赶着驴车带着女儿姚小桃赶到了县里。花枝谢过邻居,便带着姚望山进了家门。
姚望山被人从打渔村火急火燎的叫过来,又看见自家老娘半死不活的躺在炕上,自己的父亲和弟弟不在家,就问道:“弟妹,咱娘这是怎么了,你着急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吗?”
虽然之前这个大伯子来过自家几趟,但是都是远远的看着,没有过多的了解,只知道自己来的前一年他媳妇难产死了他至今未续弦,听他这么一问花枝的泪哗的一下又落下来了,哽咽着告诉他:“刚才华城镇的衙役来报信说是公公和相公在那里被山贼劫杀,让我们去认尸,娘听到这个消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已经服药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还得照顾娘和孩子,实在没法抽身,还请大哥替我们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