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兄弟你先坐,我给你倒茶。”小米客气的招呼姚望山进屋,转身给姚望山倒茶。
心里惦记着事,姚望山也不敢拖大赶忙说:“小米管事不用麻烦,我一会就回。”
“姚兄弟尝尝,这可是我们公子最喜欢的九华毛峰,公子走了就剩下一点,你倒是有口福。”小米早就觊觎自家公子这茶了,公子走后,自己摸了摸罐子底,还剩了些,就划拉过来了,刚泡上姚望山就来了,便宜这小子了。
姚望山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口服,当即就尝了一口,感叹道:“一喝就知道是好茶,跟我们平时喝的茶叶沫子相比简直一个是天上一个,一个地下,托小米管事的福,真是三生有幸。”
那当然,自家公子是什么身份,要喝的茶当然不是这些小老百姓能睥睨的,小米有些得意,想起姚望山说有事便问:“你刚才说有事,有什么困难吗?”
想起这事姚望山有些发愁的说道:“最近县里传言又打仗了,村里征兵征怕了,整天提心吊胆的,也没法好好过日子,昨天里正来县里打探也没打探打探到什么消息,想着楚公子是京城来的相比知道的比我们多,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来麻烦公子。”
作为楚天晋的贴身侍卫,小米当然知道边关开战了,作为大将军的公子,这次自家公子爷要上战场,就连自己也跑不了,要不是公子吩咐要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自己早就跟着公子一起走了。
小米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影响,边关的军情可不能随便的透漏,到时候造成恐慌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侍卫能承受的,看姚望山一脸愁苦的样子,又觉得不说也过不去,毕竟自家公子的表弟,和顺王府的小公子走的时候没少叮嘱自家少爷照顾这家人,要不就多少指点一下,也算忠义了。
小米心想打仗的地方在大西面,蒲城县在大东面,再怎么打也打不到这边来,撑死就是再征一茬兵,别的也没什么,就说到:“姚兄弟啊,边关干起来了不假,没传言那么严重,大家在以讹传讹,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征几次军饷,再征次兵,不影响大家的生活,你们放心就行。”
姚望山摇头:“不瞒小米管事,光是征兵就受不了,一家就那么几个壮丁,这都征了多少次了,再征就要绝户了,老百姓就快顶不住了。”
小米从小就在大宅门倒是没体会小老百姓的苦楚,毕竟将军府出身也知道打仗的厉害,安慰道:“形式如此,也没什么办法,牺牲一小部分人拯救多数人,过了这个难关就好了。”
姚望山心想看来小米管事也不知道呀,自己这次白来了,想着花枝还在家等自己呢,也不敢耽误,起身道:“多谢小米管事提点,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不用慌张了,家里婆娘孩子还在等消息呢,我就不打扰了。”
小米不知道自己说了半天白说了,乐滋滋的起身相送:“姚兄弟慢走,回头我孙掌柜打声招呼,你有事就去找他就行。”
“多谢小米管事,那我就回了。”姚望山谢过之后便往回走。
姚望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赶着车走在大街上,看着大家都如平日一样没有什么不安躁动,这才稍稍安心了,蒲城县虽小总有几个消息灵通的,要是有变动怕是早就吓跑了,一会出城的时候打听一下城门官就知道了。
到了城门口,姚望山从怀里摸出块一两的银锭,看了眼鼻子朝天长的城门官,心想这些都是吸血的毒虫,胃口越养越大,便把银锭放了回去,换了块半两的,这才下了驴车,找棵树把驴栓好,笑眯眯的超城门官走过去。
姚望山直奔领头的城门官过去,熟络的超那当官的一拱手,笑呵呵的说道:“守门大哥辛苦了,在下有事叨扰,不止方便与否?”说着不着痕迹的把手里的银子漏了出来。
城门官是什么人,整天与人打交道的人精,看见姚望山的银子,当然知道他有所求,很是上到的示意:“为百姓办事应当的,兄各这边说话。”
姚望山跟着城门官到了一边这才说道:“在下是猎户,专门供给县里的大户,不知为何这阵子,有几家的管事都不来拿货了,想打听一下是不是他们搬走了,怎得生意这般难做?”
姚望山说完便把银子递给那城门官,知道要想他开口必须银子开道。
那城门官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笑着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兄弟你想多了,我日日守着城门还没见那个大户居家搬走呢,你这买卖不好八成是有别的猎户抢了你的门路,看你是个机灵的,多走走那几家的管事,这买卖就回来了。”
姚望山一听,心下顿安,笑着说:“多谢大哥提点,回头就按大哥说的办,要是成了,回头再来谢大哥。”
“就这事,还有没有别的事了,兄弟一起给你解决了。”城门官一听这家伙上道,很是热心的给姚望山当参谋。
姚望山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不想与城门官再纠缠,便说道:“没有了,多谢大哥,如此我便回去了,家里婆娘孩子还等着呢!”
从城里出来,姚望山没有出来,而是去了牵牛湾的庄子。春耕一开始,老毛头就搬去了这边的庄子,说是要看着这边的佃户把庄稼都种上,顺便修整一下这边的庄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