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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世代9(1 / 3)

结束了吗?似乎确实结束了。

无论是比赛终了的哨声,还是记分牌上清零的倒计时,一切都昭示着这场比赛已然结束。

场馆内欢呼声掺杂着叹息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凉子却像沙滩上被海浪一遍遍冲刷的岩石,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手依旧还紧紧地捂在胸口,眼睛却逐渐变得模糊。

不败王者,轰然倒塌。

此时赛场上湘北的球员已经兴奋地抱做一团,而旁边山王的队员却只能黯然离场。

看着他们落寞的背影,特别是深津回望球场的眼神,凉子的眼泪终究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全国大赛才刚开始啊!

虽然今天的比赛确实很精彩,湘北的球员打得也很好,他们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但只要一想到深津世代的IH才开始就画下句号,凉子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这种感觉,就像胸口压着床汲满水的厚棉被,压抑得让人快要无法呼吸。

慢慢的,远处的观众已经开始退场,山王看台这边却没什么动静,仿佛身体被抽离般,怅然若失的感觉长久地萦绕在心头。

一直以来,山王工高篮球部都□□地屹立在冠军之巅,一场场胜利已经让“山王工高”几乎等同于“天下无敌”;然而作为最强的他们,却忽然败在了一支籍籍无名的球队手里,这样的结果让大家一时都无法接受。

作为粉丝的她们都无法接受,那山王球队呢?他们该有多难受啊!

一成他,应该更难受吧。

想到这,凉子擦了把眼泪,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身旁还有低低的啜泣声,美里已经哭倒在雅子阿姨怀里,塞给她一包纸巾后,凉子起身朝后台的休息室走去。

走廊里,松本稔蒙着头巾走在最前面,眼眶里有什么液体在隐隐涌动,他只能咬着牙关尽量不让它掉下来。

身旁的宣传栏依旧贴着“最强高中生泽北荣治”的宣传海报,那是他们去美国远征前主委会特意来秋田拍的,那时候的泽北犹如夏天冒着气泡的柠檬水,充满活力;只是这一刻,以前那些光辉绚烂的荣耀,却让当前的挫败显得更加苦涩灰暗。

不甘心,一万个不甘心,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只能忍痛吞下。

“我们走吧。”堂本教练叹了口气,单手搭在深津一成肩膀上,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群未尝败绩的孩子,只希望他们能从失败中汲取教训,“说不定有一天,曾经的失败会成为你们巨大的财富。”

巨大的财富吗?深津没有说话。

千帆过尽,不想折戟于此,说不难受是假的,但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开脱的;眨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深津平静地跟着堂本教练一道走了出去。

深津一成能明白教练的意思,但这对于年轻的泽北来说却难以接受。

昨天跟阿哲见面时,阿哲告诉他APOLE高中有意邀请他去美国念书,学校那边也已经在沟通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将是他在国内的最后一场全国大赛,也是他最后一次作为深津世代的选手参加比赛。

然而他却搞砸了,今年的山王就到此为止了......

深深的负罪感涌上心头,脚像锁上了一副沉重的镣铐,泽北停下步子,沿着墙壁缓缓跪了下来。

他一向是最怕痛的,但这一刻泽北才发现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悔恨的滋味才更令人痛彻心扉。

而这种痛,对在场的所有山王球员来说,都是同样的。

半个小时后,作为队长的深津一成结束记者采访,在对粉丝和媒体多次表达歉意后,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休息室。

门刚一打开,队友们齐齐望过来。

他们都已经收拾完毕,安静地坐在休息室的长凳上等着队长回来。

从他们看过来的目光中,深津能感受到大家的担心,但作为队长他对这次失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调整好呼吸,深津一成向着全体队员深鞠躬致歉。

他这一低头,好不容易才平复心情的众人再次破防,一时间休息室里又响起低低的哽咽声。

“好了好了,男子汉不要一直哭。”河田雅史拍了拍哭成泪人的美纪男,右手勾住泽北的脖子,“你们两个,跟我出去。”

路过深津一成旁边时,河田顿了顿步子,但什么也没说。

三年朝夕相处,他知道深津一成不是那种需要别人安慰的男人。

休息室的门从内向外打开,河田雅史刚走出来,就看见站在外面眼睛还有些红肿的凉子。

“河田......”

凉子动了动嘴巴,刚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往外涌。

面对弟弟,河田还能硬撑着让他坚强点,可面对凉子的眼泪,河田自己也有些绷不住;拍了拍凉子肩膀后,带着泽北和美纪男先行离开。

他们走后,松本、野边和一之仓等人也陆陆续续走出休息室,房间里只剩下深津一成。

透过半开的门缝,凉子看见深津缓缓直起已经有点僵痛的腰,然后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望着望着,他的肩膀开始出现轻微抖动,抖动由细微到明显,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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