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留白现在并没有打算立马接近张汝灵,上赶子做的买卖可是不划算的很。 起码也要对方自己送上门来。 她这样想着,但是暗中却做了不少的小动作。 御花园中,张汝灵捏着一枝花站在岸边揪着,花瓣落入水中搅起的涟漪,惊得重鱼纷纷游过来捕食。 她这段时间在后宫中顺遂极了。 就连她想获得皇上恩宠这件事,仿佛无形中都有人在帮她。 香薰、耳饰、穿着打扮等,潜移默化中发生了改变。 正是因为这种连她都发觉不了的改变,让赵淳珉分出了一点点的心思放在了她身上。 结果当然也是很喜人的。 她比诗贵妃早了两日被安排侍寝。在赏赐如流水一般送入她的宫里时,心中没有欢喜。 她明白,现在所获得的一切,未来都是要还的。 …… 这日,顾留白正在替黄兆佳肚子里的孩子绣衣服,和绒急忙从外面跑进了。 “娘娘,宫外传来消息,顾夫人如今正在生产!” 顾留白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指尖被针头扎的冒出一粒血珠子。 “娘娘?” 顾留白没经历过生产,但也知道古代女子生产并不是一件易事。 她拿出自己的对牌吩咐道:“去,将宫中医术精湛的太医都请去顾府,让他们随时听候安排。” 和绒略带迟疑:“娘娘,咱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好吗?而且……这个时候需要的是稳婆,那些太医可都是男子……” 顾留白冷眼瞧了和绒一眼 这就是典型的古代思维,女子的一言一行都受到束缚,稍有不慎,风言风语都能让一个无辜女子丧命。 她心中有许多的不满,但眼前的事情到底紧急一些。 朝着门外大喊:“和婉、和穗!把你们手头上的东西都停一停!” 门外应了两声,初春的寒气还有些刺骨。 和婉掀动起帘子,屋外的冷风顿时在室内游荡一圈。 两人进了室内,见站在顾留白身旁的和绒低着头,心中虽有疑问,到底是没有问出来。 “娘娘,您唤奴婢们?” “顾夫人生产,你们一个去将我库房里准备的东西送出宫去,一个拿着对牌,请太医院的院判在顾府候着。什么时候顾夫人安全生产了,什么时候你们再回来。” 两人眉头皱也没皱,点头答应后迅速离开。 又是带起一阵冷风,和绒下意识地瑟瑟发抖。 顾留白默不作声的样子让她心里慌的很。几次想要打破僵局,瞥见顾留白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又缩了回去。 黑夜笼罩大地,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柩撒在地上,屋子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和绒站得两腿僵直,终于在快要忍不住的时候说道:“娘娘,这天也黑了,您就算再担心,晚膳总是要用的。” 顾留白侧头,黑沉沉的眸子看得和绒心里砰砰乱跳。 是……她又说错话了吗? 本以为会继续等下去。顾留白招招手:“去把屋子里的灯点了。” “是。”和绒松了一口气。 夜半,寒风呼啸,顾留白脚边的炭炉只剩下最后一丝火苗。 她就站在室内,看着远处的天际,半开的卷帘,穿堂风从她的脸上掠过,带来一丝凉意的同事,也吹散了这无尽的黑夜。 初阳破晓,滚滚云雾向四周退散,这一丝光亮逐渐扩大,再扩大,直到天边泛白,和婉迎着朝阳走了进来。 “娘娘,顾夫人生了,是个女孩儿。” 历时一天一夜,至于个中艰险,和婉没说,顾留白也知道。 她缓缓闭上眼睛,一夜未睡的她,精神却异常的好。 “名字取了吗?” 和婉摇头:“顾夫人说今日……多亏了娘娘请了宫中的御医,所以这孩子想让您给取个名。” 天边的暖阳普照大地,世间万物皆因这道暖阳复苏。 “一轮朝日隐云端,霞光四射出金盘。既如此,就叫日隐。” 这首诗还有后半句:扶桑树,泽人间,祈愿永世都高悬。 她对这个刚出生的孩子给予了极高的期待。 “娘娘,奴婢这就去告诉顾夫人。” 待和婉走后,顾留白独自一人进了内室,顾氏的孩子既已出生,那么也该结束长久以来蛰伏的日子。 …… 三月三,龙抬头,也是钦天监算好的选秀的日子。 前一天大早,顾留白宫里就来了稀客,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登门。 顾留白坐在主位上,好看的眉眼看着面前的人:“太后的身子骨可还好?这段时间本宫身子疲倦,不曾给娘娘请安,回去见着太后了,还请替本宫道一声歉。” 话是这么说,但观顾留白的面色,那宫女不觉得顾留白说得是真话。 到底知道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宫女半福着身子:“冬日霜寒,不只是娘娘您,连太后的身子骨也倦怠的很。” “这不,钦天监算得日子,明日给皇上选秀。娘娘您也知道,皇上母妃死得早,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所以太后想邀您明日一同前往乾清宫。” 宫女掀起眼皮,盯着顾留白手中的小动作。 只见对方芊芊玉手端着一碗燕窝,小口小口的喝着,看着赏心悦目极了。 她自认为见过先帝的三千佳丽,可就算她们在顶峰时期,也没有眼前这个女人娇艳。 顾留白从容不迫的样子让她心沉,在惠太妃的身上,她隐约感到一股威压。这是在太后的身上感觉不到的。 因此更加客气,脸上的笑容放大:“惠太妃娘娘,太后说了,您和她都是皇上的长辈,因此皇上做得不对的,就需要娘娘您在旁边指点。” 一碗燕窝下肚,顾留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