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文卡,我要问的问完了,明天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你需要我的助理送你回去吗?我们前台有专门的送人业务。”
“噢不用了。”斯拉文卡连忙回绝道,“我的家养小精灵会来接我。”她说完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斯拉文卡不确定要不要跟克劳奇道个别。如果在以前她一定不会考虑这些问题,但自从那天晚上克劳奇去找过她之后,斯拉文卡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对他感情的变化——她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坦然无谓的面对他了。
“我会跟他说的,我会跟他说你有些急事就先走了,别担心,他不会介意的。”索菲冲斯拉文卡眨眨眼睛,她很轻易便看穿了她的担心,斯拉文卡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她道了谢,然后便匆匆离开了。
由于一些不可抗力问题(利奥波德说听证会的法官因为六岁的儿子不小心拿魔杖把家里的魔药点燃了),听证会被一直推迟到了周五。这期间阿米莉亚听说了巴蒂·克劳奇被起诉的消息,尽管她对细节一无所知,但她还是坚持建议斯拉文卡不要跟他有过多往来。
“克劳奇不该拖你下水的。”直到听证会开始前,她还是对对此耿耿于怀,“他在利用你。”
当天,索菲穿了一件正式的灰色套装,她那头金发还是乱蓬蓬的,眼睛却仍然出奇的友好,这跟斯拉文卡印象中老加兰的律师尼克大不相同,后者不管见到谁都是一副冷漠严肃的表情。
在所有听证会参与人员中,只有史高丽是斯拉文卡认识的人,利奥波德事先告诉过她史高丽不是那种喜欢为难人的角色,尤其对于孩子犯的错误她总会格外的宽容。斯拉文卡以为自己会全程参与,但索菲的助理只是让她在隔壁等候室等着。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书记员传唤她进场。
听证会的屋子很小,里面设施简陋,就像是临时摆的那样。审判人员跟证人席面对面几乎就隔了几步路的距离,旁听席挨着门边放了几个凳子,书记员就坐在那,巴蒂跟索菲还有她的助理杰米则坐在最左边。
“斯拉文卡·加兰小姐,1978年7月4日上午十一时,你跟巴蒂·克劳奇先生在到达阿科斯特作战地点时遭到了食死徒的袭击,可否请你再从头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一位头发发白的法官缓慢提问到,斯拉文卡直了直身体,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当时我们的指挥官朱利安先生同我们一起到达作战地点后就遭到了食死徒的埋伏,朱利安先生在这个过程中不幸受伤,我跟巴蒂·克劳奇先生逃到了镇子里面。当时我们躲进了一户巫师住宅里,我利用守护神把被困的信息传回大队,之后食死徒阿列克赛发现了我们,在打斗过程中我们成功把他擒获。”斯拉文卡顿了顿,对面一位陪审员的老花镜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光。
“然后我们拷问了他,想要问出食死徒在这里埋伏的缘由……因为这里的平民巫师都撤离了,之后大队就找到了我们。”斯拉文卡干咽了一口,法官目光和善,他问道;“感谢你的回答,加兰小姐,有几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回答一下。在你的陈述中,最开始朱利安·怀特先生是跟你们一起到达的,当时他跟你们一样遭受了袭击,我想问一下你们在逃走的过程中为什么没能带怀特先生一起离开呢?”
斯拉文卡微微张口,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向她提问。“因为,他当时倒在了地上,我以为他已经……阵亡了,而且当时的情形很混乱,我们只想着要怎么躲开他们的攻击。”
“加兰小姐,当时你看到食死徒攻击怀特先生后,他看起来怎么样?”索菲突然站起来向她提问到,斯拉文卡细细回忆了一会。
“我只记得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我很害怕那时候,他躺的地方离我有一段距离,我没法跑到他那去。”
“我这里有一份资料,是我在圣芒戈向朱利安·怀特先生的主治医师咨询时拿到的。”索菲说着拿出一份文件,法官点点头,她快步走过去递给了他。
“马丁女士,可以请你跟我解释一下这个吗?”法官有些奇怪的看向索菲,她笑了笑说道,“资料上显示,朱利安先生中了一种黑魔咒,这种魔咒本身是不难治愈的。然而,魔咒击中了怀特先生的头部,刺激到了他的大脑神经,使他在一瞬间便失去了意识。所以我认为,加兰小姐在当时的情境下认为怀特先生被杀害是正常的,他们最终抛下怀特先生这个选择也应该是合理的。”
“嗯……”法官微微点头,斯拉文卡松了口气,但随即他又提问到,“加兰小姐,我听到你刚才的陈述中用到了“拷问”一词,可否请你叙述一下你们具体是如何实施的吗?”
“我们……一起制服了他,巴蒂为了问出他们为什么会埋伏到镇子上,用魔咒打掉了他的一只耳朵,但是阿列克赛什么都没说。”
“克劳奇先生攻击了他的耳朵,之后……”
“我很抱歉法官先生!”索菲再次站了起来,她打断法官纠正道“我注意到您刚才用了“攻击”一词,我认为这种用词对于我的当事人是十分欠妥的,显然它带了一些主观意识倾向。“攻击”一般都用在那些带有敌意性的非正当行为上,但根据加兰小姐的陈述,他们当时是在行使作为傲罗在战场上能够行使的正当权利,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