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斯拉文卡扭扭脖子,把塞尔温的魔杖重新别回腰间。
斯拉文卡走出审讯室,艾达跟杰罗米在一间看上去像是正厅的房间,艾达坐在落满灰尘的桌子上(她坐的地方倒是干干净净),杰罗米则抱着胳膊,背靠她身旁的墙壁。斯拉文卡一过去,她们俩就停止了交谈,四只眼睛全锁在她身上。
“怎么样?”艾达问。
“她没说,我用摄神取念了解了大概。”斯拉文卡简短道。她现在产生了强烈的,想要知道塞尔温家族过去的欲望,不论涅瑞赛德·塞尔温和赫希拉·塞尔温愿不愿意,她今天都要把真相挖出来,看个清楚。
“怎么回事?”杰罗米冷冷地问,“是你把人带过来的,我看到了。”艾达沉默地看了看他,随后把略显不安的目光挪回来。
“是的,说来话长。”斯拉文卡给自己找了另一面墙靠过去,“我的男友是食死徒,他软禁了我,拿走了我的魔杖。我抓来的是赫希拉·塞尔温,”她对艾达解释道,“我被软禁的那段时期,我的男友派人轮流给我送吃的,我们那时候相处过一段时间。”
斯拉文卡顿了一下,看向杰罗米,他褐红的头发混着血迹,一道细细的伤口在他的锁骨上划出弯弯曲曲的红线。“后来我逃了出来,夺走了她的魔杖,再然后就是今天,巴比什说他给我男友报了信,所以这个集会点闯进一批食死徒。”
“为什么凯撒要那么做?”艾达的表情很是不解,“他是、他是食死徒吗?”
“他说不是,这不重要了。总而言之,我一开始没想过塞尔温会在这,直到我用坚冰咒把一部分食死徒隔开以后,我才发现她留在了这边。”斯拉文卡呼出一口气,“我看见她拿了一根白色的魔杖,白色的很少见,所以我就击碎了她的面具,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她。事实证明我没弄错,然后我就把她带了过来。”
“我还是想不明白,”艾达扶住额头,眉毛揪起来,“他根本没这么做的理由呀,既然他不是食死徒为什么要把食死徒带进集会处呢?”
斯拉文卡真希望她能清晰明了的解释这个问题,或者寄希望于艾达能充分理解她面对巴比什的那些主观感受。“我只能说,我和巴比什的关系一直都很一般……”
“人确实是他带来的,他当时挟持了我。”杰罗米终于开口道,他不顾艾达疑惑的发问,把话题强行扭到了另一个方向,“你不该带上她,你把我们都置于危险境地,她迟早会杀了我们所有人,我一点都不开玩笑。”
“为什么?”斯拉文卡暗示杰罗米托出那些他不愿谈及的隐情,杰罗米短促的嗤笑一声,对着斯拉文卡摇了摇头,“你拿了她的魔杖,我猜你大概知道你们俩总有一天会把魔杖换回来,就算是这样你还要加入石楠会,瞒着我们所有人。”
“我不能因为拿了食死徒的魔杖连家门都不出,杰罗米,况且我不是唯一一个有秘密的人。”斯拉文卡真希望她能以旁人视角看看自己的话听起来到底是怎么样的,杰罗米带着一丝震惊的眼睛瞪着她,让她差点以为他会摔门离开。
“够了,”艾达轻声插进来,仿佛声音太大会刺激到她们俩,“现在拿回了魔杖,我们还是想想后续怎么处理吧,我觉得要把人带回傲罗部,你们说呢?杰罗米?”
“如果让我选我会杀了她。”杰罗米说完离开了屋子,留下斯拉文卡和艾达四目相对。
杰罗米出去了,他说继续跟塞尔温待在一个房间,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艾达自从移形到此之后就一直很焦虑,斯拉文卡站在她身边,能很轻易感受到她的紧张。她们俩在房子后面的林子转悠着,一边查看地形,一边找些能应付晚饭的吃的。
艾达沿着过去的记忆把她领到了一处蜿蜒的溪谷,她在河里捉到了一条黑鱼,斯拉文卡则空了好几次,她怀疑塞尔温或是巴蒂给自己的魔杖动了什么手脚,不然她不能用着还不如别人的顺手吧?
“为什么你没早点告诉我们?”艾达扑空了两次后,沿着河滩找了块高大的石头坐了上去,她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斯拉文卡也坐上来。
“跟我一起逃出来的还有一位傲罗,我当时在WUG做了保密承诺,在她们的阶段性卧底工作完成之前,我不能跟别人透露内情。”斯拉文卡说着又想到了巴蒂,她忽然有点落寞,“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杰罗米是对的,我不该什么都不说就进入石楠会工作。”
“你跟我们说凯撒的事,我仔细想了想,感觉可能跟七年级石楠俱乐部那次集会有关系,当时……他不是做的挺不合适的?我也说不上来,有时候想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为什么非要耿耿于怀这个呢。”艾达叹了口气,朝对面树上的长尾斑鸠射去一道软绵绵的咒语,吓得它们扑着翅膀飞快逃窜。
“我不喜欢他,说实话。”斯拉文卡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感谢梅林,她冲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是啊我看出来了,其实还挺明显的。”艾达有气无力道,她停顿几秒,又问她,“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处理那个食死徒?该死,为什么我说出来好像在说一具死尸,肯定是杰罗米的那些话。”她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