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怎么了?”
“你不知道?”
斯拉文卡要怎么坦白她这段时间一直跟巴蒂躲在白索兰巫伯,对外界发生的种种都一无所知,她们俩与世隔绝的太久了。幸好,阿米莉亚似乎更头疼眼前的问题,她摇摇头,像是要把脑内某些麻烦事暂时性的摇出去。
“你消失的这段时间,西里斯……该死,你等我一下,我们边走边聊。”说完,阿米莉亚急忙跑回去拿她的外袍,她匆匆在文件上写下几个字,飞也似地跑回她身边。
“不好意思我现在顾不上你的事,我也是最近看上面的文件才知道WUG没抓到塞尔温,”阿米莉亚说,看来,她是错把自己这段没有现身的空白理解为跟WUG合作抓捕食死徒了。斯拉文卡没有松口气,她更加不安阿米莉亚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西里斯……你竟然什么报刊杂志都没看吗?”阿米莉亚穿上巫师袍,带着她走入升降梯,“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莉莉和詹姆刚过世的第二天,西里斯,他……”阿米莉亚喘了一下,神情好似在答一道难度超高的题,“他杀了十二个麻瓜和一个巫师……”
“什么!”斯拉文卡大叫道,阿米莉亚的惊诧来源于她突然拔高的音量,她们俩互相用惊讶的目光看向彼此。
“新闻上说,他跑到一条麻瓜大街,像个疯子一样杀了十二个人,把他朋友彼得·佩迪鲁炸成了碎片,魔法部后来只找到一截手指。”
“这真是——”两相对比下来,巴蒂那模糊不清的共犯身份简直可以算得上情节轻微。
“这事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你竟然现在才知道,”阿米莉亚无精打采地说,她们俩走到地上,穿过马路飞快走进魔法部对面的老拐杖酒吧,在闹哄哄的屋子里找了个又小又挤的座位。
阿米莉亚随便点了些吃的,等她放下菜单,对话继续:“魔法部认定他为食死徒,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都说他被逮捕的时候只是一个劲的大笑,审讯时又一句话都不说,还能怎么办?”
“西里斯是食死徒?”斯拉文卡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觉得不是他。”阿米莉亚说,憋了半晌,她沮丧地叹了口气,“好吧,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整件事很蹊跷,你知道,在她们去世前有一天,我在埃德加那碰见了西里斯,”斯拉文卡听见这个名字咯噔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阿米莉亚的表情,看起来,她已经不再那么的悲伤了,但也可能她刻意隐藏了失去兄长的难过。
“我们说了几句话,西里斯跟我透露说,他是詹姆和莉莉家的保密人,我当时还挺奇怪的,他突然跟我说了这件事,我那时候觉得他压力很大,而且……他内心很纠结,也很不安,他说他打算更换保密人,改用佩迪鲁先生。”
“噢艾米……”斯拉文卡听明白了她什么意思,“他说的是‘打算’,你最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样做了。”
“我知道是这样——我知道。”阿米莉亚苦恼的按住额头,把刚上桌的炸猪排推到一边,“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拉文,我只是……我真的想不明白,她们那么要好,哈利出生后他是那么高兴,怎么会呢?”
我刚知道巴蒂是食死徒时也跟你是一样的,斯拉文卡心想,不过要是真对她这么说,她就有点太无耻了。
“可能他是个卧底……”
“是啊,媒体都是这么说的,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让人难以想象,傲罗办公室的调查也……”阿米莉亚有点没话说,斯拉文卡觉得大概是因为她们做的确实无可指摘。
“你有把这件事告诉傲罗吗?”斯拉文卡问。
“我说了。”回答没有下文,斯拉文卡能想到结果,这句模棱两可的线索相较板上钉钉的事实,说明不了任何东西。
“你知道,我经常想,会不会他确实更改了保密人,”阿米莉亚说,斯拉文卡的意面端了上来,但在她灼灼地注视下,斯拉文卡没动刀叉。“也许佩迪鲁先生是最后的保密人。”
“我们不能因为跟这个人不太熟就把罪责加到他头上。”斯拉文卡小声说,阿米莉亚低下了头。
“我很无耻对吧?”阿米莉亚问道,斯拉文卡有种‘也许该在这时候告诉她巴蒂跟我的事情’的直觉,可接着,阿米莉亚继续道:
“威森加摩的开庭日定下来了,这个月20号,西里斯什么都不肯说,到目前为止他都不打算为自己辩护,你不觉得奇怪吗拉文,他要是连杀了十三个人,为什么被捕后一句话都不肯透露。”
斯拉文卡倒没有阿米莉亚那么为此感到不能理解,这不是说她对西里斯是杀人犯的事实不意外,而是杀人以后什么都不说的食死徒在她记忆里大有人在,赫希拉·塞尔温就是其中一位。
她不理解的是另一件事。
“为什么他要为自己辩护?我是说,魔法部不应该直接下派辩护律师吗?”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阿米莉亚奇怪地挠挠头,“克劳奇司长出了新规,情节严重的案件检方都不会再派律师出庭辩护了,要么你自己上阵,要么花钱找别人。”
“好吧……”
“我想为他找一位律师,不管怎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