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无形之物,是可以藉由有形之物传递的……所以我想,拼尽全力地传达。”
她看着被她说迷惑的顺平,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催促他去睡觉。
“用心去考虑过、挑选过的礼物……送出去的话,多多少少能把那些温柔的东西传递过去一点吧。起码,能让他们感觉到‘我是被爱着的’。这对小孩子而言,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肯定哦?”
“——”
这种平和顺畅、仿佛泡在母亲羊水中什么都不用思考的氛围让五条悟不习惯地打了个冷战,“好好好!我知道你很在行了!不要再和我讨论你的育儿经啦!”
他作势要走,顺平知道他们要一起出门,便鼓起勇气很是小大人式、郑重其事地嘱托五条悟道:“秋实姊姊就交给你啦大哥哥!路上,要小心猫哦!”
——猫。
总感觉这个字眼在今晚出现的频率有点高啊。
五条悟眯起眼睛,回身看着苍秋实抱起另一个小女孩起身,朝他走来。
那个小鬼,看得见咒灵吗?如果看得见,那之前的言行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真是可怕呢。
……或者,他可以尝试逼问他。
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嘛,吓一吓基本就会诚实地把什么都吐出来了,不像世俗的成人,就算被恐吓还要做无用功地矫饰自己的所闻所见所思所想,更无趣的是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会把那套见了诅咒的说辞当真,只烦人地拖累他的进度——
啊。
说起来
这个女人……他之前觉得她有点疯来着……就这样平静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死亡,后事中连寄宿在她家里的小孩子都周全地考虑到了……话说本来时刻准备遗书
这个行为就够不正常的了。
如果。
他在此刻对她疼爱的孩子们露出爪牙,撕下那层圣母一般的虚伪假面,她又该露出怎么样的魔性真貌呢——
“……悟、君?”
抱着小女孩的女性仰着脸看他。
在她的眼睛里,五条悟看到了抱着她怀里的小女孩的姊妹的自己。
正低着头盯着她。
宛如……什么呢?
“……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
她的警惕和防卫在眼中的那两汪碧潭中一闪而过,如同一颗让人不快的石子掠过水面,打破了宁静的镜面。水中的倒影自然也跟着模糊不清了。
“可以把早纪和砂纪留在屋子里,”
那种正常人面临危险的情绪真的只存在了片刻,她立马顺从地微微垂下了脖颈,如同为了救下被波及的鸽子向鹰献出自己的肉的佛,“就我们两个单独出去吧。”
“……”
引颈就戮。
五条悟盯着蜿蜒到苍秋实后颈的青紫近黑的蛮横指印,再一次感到那种被**与混乱驱使的冲动。
可以摩挲吗?
可以用力掐上去吗?
可以在上面叠加别的更过分的印记吗?
啊呀。
真是的。
本来想到口袋里面的糖,他都打算放过她的说,结果她居然主动“悟君”地、那么亲昵地直呼他的名字、对他发出了那种魔魅的呼唤?
简直,就像在暗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不对,是几乎明示了吧?
才——不要。
越让他去做什么,结果就越是只会被他对着干的五条大少爷,已经完全忘记他一开始是半胁迫着屋主强行侵入对方住宅,还给对方留下了“他随时可能会对她下杀手”的恶劣印象,自顾自地嗨起来妄想人家不为所知的阴暗面了。
“你觉得重的话,我可以两个一起扛回去。”
——甚至心情好到不计较自己作为搬运工的事。
“……那我们还是一起吧。”
送孩子们回福利院去的时候,苍秋实希望不要吵醒小孩子们,姑且保持着安静,回去的时候,五条悟的问题便如鱼吐泡泡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
“猫是怎么一回事?”
“这片地区的流浪猫挺多,我和和……一个孩子偶尔会去喂,也带去
做过绝育。”
“小孩子——找你的也挺多的呢~”
“因为我有去附近的福利院做义工……光一郎和顺平,是因为父母今晚加班所以过来找我玩的。”
“说起来,牙刷怎么多了一副?”
“有吗?我记不太清楚了。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死板的回答……真无趣啊、你——”
“抱歉。”
“啊,啊,那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男人——混黑的、极道干部、怎么叫都无所谓,他在咖啡厅里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苍秋实停下脚步。
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个有资格有警察一起做对受害者的笔录流程,又扬言要杀掉她的少年究竟是正是邪。
“劝你老实一点哦?不然让老子无聊起来的后果你是不会想知道的啦!”
“……”
奇怪的、粗暴的自称与娇蛮的痴缠并存的少年。
“……只是……”
他到底是要杀她,还是只是恐吓她?是说说而已,还是她的生死至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