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同学青梅在家里开睡衣Party……是的,她一定会救,而恋人也一定会爱上她!
可是现在。
爱出现了瑕疵。爱变成了伪物。
她无法再自如地面对那两个人。
啊啊……要是调酒师不存在就好了——有时,竟然生出了连自己都被吓一跳的想法。
可是她无法说出口的烦恼却被恋人怒涛疾风一般的索爱抚平了。
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说,少女被沉溺在了爱中。
调酒师——有那么多人爱她。少女想,她的奶奶,顺平弟弟,猫咪们,还有邻居们……甚至她也是爱她的。那么……稍微偷走一个人份的幸福,也无所谓吧?
少女用一个谎言,轻而易举地从调酒师那里拿回了约定的伯利恒之星。
“我的伯利恒之星正在此处啊”——回想起了似乎就在昨日的,发自内心的感慨,少女恍然发现伯利恒之星正是为了指引博士们找到新王才出现的。
……可是,无法明辨啊。
究竟是迷惘时发现指引方向的星星出现,还是因为星星找到恋人——哪一种的心情更为激昂,更为高上。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纠结,少女逐渐对恋人如藤蔓一般死死缠绕的爱感到了厌烦。
大概,也是因为热恋期过后,少女才发觉,过惯了独自生活的自己,讽刺一般地无法习惯原本梦寐以求的、与另一人太过紧密地日夜相连。
脱离了恋爱视角,少女惊觉毫不避讳自己殴打他人、命令他人、勒索他人、处决他人的恋人,是个多么可怕的、狠辣卑劣、毫无人性的极道干部。
她害怕。开始避而不见。以救命恩人的身份为屏障勉强无事了三个月,又发现前男友缠
上了调酒师。似乎是命运回到了起点、喜欢上了她的样子。
想着“啊啊,不行,得告诉她、得和她一起跑掉——”,少女在圣诞节前的一个星期,一个土曜日的夜晚匆忙奔向了调酒师的住所,却只见到了匆忙留下的告别书。
她在瞬间冥冥感知到调酒师遭遇了不幸,决定往警署赶去、或者,这次千方百计哪怕跪下也要恳求鄙弃她的母族中人调动私人警备队——就算,就算——
卖药郎:“……”
他伸手,拂开那些污秽,见到了已经沦为血肉圣诞树上的诡怖地狱光景。
最凄惨的,无疑是西园寺雪与伊藤二人。
“诶,那天晚上,和明和我,还有雏桃同学一起在她家里,讲了她的情史,在一次恋爱都没有谈的我来看真是波澜壮阔呢……啊啊!不好意思是我记错了,是雏桃同学!对是她在讲她的情史……你还好么吗,伊藤先生?”
装作若无其事、楚楚可怜的推波助澜。
“……你这个爱慕虚荣的贱人!害我把秋实当做了你的替身!你真恶心!”
长达三天的酷刑与虐待,最终将尸骸扔进山野。
那份不甘,绝望,后悔,愤怒,呼唤了“猫”。于是化猫诞生了。
其余人被吊着。分别失去了眼睛、耳朵、嘴巴。
“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厌恶少女,认为她是害调酒师被骚扰的罪魁祸首的,却不打算对任何一人在伤害发生之前进行施救,只想将计就计的极道干部失去了嘴巴,四肢扭曲。
“……”
目睹了一切,甚至看到了常人所不能见的,少女的绝望与怨恨与她们所喂养的猫相缠的猫化为了物(诅)怪(咒)的,却像什么都没有见过的男孩,失去了眼睛。
“啊啊,你说那个吊坠——有人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好像叫什么苍秋实来着?我当然见过!”
为了让少女回到从前那种与自己一般的孤独状态,也因为不满朋(同)友(类)与极道组织的干部这种她看不上眼的人来往,少女说出了从朋(跟)友(班)那里听说的、没有根据的话,失去了耳朵。
以及……胸膛的心将伯利恒之星染上猩红,四肢不自然地下垂的苍秋实。
被贯穿了。
卖药郎:“……原来、如此。”
化猫终于吞噬了最后的光亮,声音中再无情感,只有无尽的高亢,高亢与高亢,而后,像是才觉察到自己的领域中还有一人的存在,它的身躯膨胀到极限,一边发出雷霆一般的尖叫,一边声势浩大地、意欲像拍死蚊子那样肆意猖狂将卖药郎拍死在自己的双爪之间。
“啊呀,这就是,窥破了少女心事的下场么……”
明明一边帮忙隐藏,却还在一边展露。
他最后看了一眼唯有她尸体健在无损的女性,“您可真是……”
化猫张开了血盆大口。
“……残酷。”
“▂▃▅▆▇▅▆▃▇▆▅——————!!!”
“和她一起离开,无论,在哪里也好,一起度过下一个,下下一个……乃至一生永远的圣诞节——”
卖药郎说,“此乃,真正的理。”
锃!
退魔剑剑柄鬼怪头颅上大张的口咬合在了一起。
明明只是一柄短剑,然而出鞘之时,“剑”的本身无论长度还是色泽,都到了究极到可怕,可怕到晕眩,晕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