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了。
苍秋实给咕噜咕噜的猫顺毛,一边无可奈何劝他:“你何苦招惹它?”
“哼,”
五条悟不看她,只把眼珠子瞟向了相反的方向,双手抱着肩,“公猫。公公猫。哼……不解风情。嘁……!”
“……”
苍秋实看着他快要噘到天上去的嘴,心中不免好笑,“你呀……唉,你。”
五条悟听到她的叹息,臭着一张俊脸转过眼珠子瞪了她一眼,这次把上半身也扭过去了。
……看起来,倒活像是麻花。
“五条君?五条君?”
苍秋实把上半身往五条悟那边倾过去了些。
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可是对方不光无动于衷,甚至还把上半身往侧里更偏了偏。
全然一副拧巴到不行的姿态。
“……”
苍秋实的思绪在“年轻人的腰柔韧性真是惊人啊”与“咦,居然还可以再扭过去些吗”中跳了一个来回,她赶紧将“那么,是不是还可以更加……”的恶趣味打住,把虎斑猫轻轻放在了身体的另一侧,虎斑猫急的大声喵喵,直拿肉垫在她的手臂上扒拉。
苍秋实在它的后颈肉上安抚了几下,接着从脑袋顺毛到尾巴尖,舒畅得猫山竹开花、伸了一个懒腰,她便赶紧趁着这个空隙,向着五条悟侧过脸:“五条麻花先生,好腰啊。嗯……五条、腰先生?”
“——”
五条悟回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好像在看什么天外飞仙,半晌,他语气古怪,“……本人?”
“……这下要轮到我问,你对我的形象是否有什么误解了。”
“误解?”
他眼睛微眯,将背脊挺得更加笔直了些,如此,便好方便他占领高地俯视她,“‘木讷’。‘呆板’。”
水牛、山羊反刍似的,他将这两个词语复又咀嚼了一遍:“‘我不过是个木讷呆板的普通人’……与其说是误解,倒不如说,是有哪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在误导我诶——”
五条悟有点生气。
如果不是像他一般的天赋异禀的话,那就只能说明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并不是不会开玩笑,也不是不会甜言蜜语,只是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疏离冷淡罢了;可是一想自己这么千辛万苦的终于取得了一星半点的进度、成为了这慈悲的善人眼中特殊的存在,他又不免高兴得意了起来。
他五条悟果然就算摒弃了外貌,连本质也是珍宝珠玉一般闪闪发亮无人可挡的啊!
两种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最终还是正面的情绪更多一些,但是,五条悟可不打算轻易地放过让他辗转反侧许久的苍秋实。倒不如说……现在正是倒打一耙的良机!
此时不反攻,何时反攻呢!
于是,他的表情看起来反倒是更加阴沉了。
“喵喵喵喵喵——!”
从苍秋实高超的撸毛绒绒的技法中回过神来的虎斑猫蹿到了两人之间。这回守在苍秋实身前,黑色的眼眸几乎凝成竖线、全身的毛都炸起的它可真的是敌意显露无疑了。
“啊呀,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焦躁?”
“……嘁,不到去医院的程度啦。别这么瞎担心的。”
苍秋实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走了,施法进度条被打断,五条悟也不是不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他咋舌:“只是公公LOSER猫看到在役人生赢家所以心生嫉妒罢了。”
苍秋实看了眼虎斑猫右耳上缺掉的一小块:“……呃?可是这孩子是母猫啊。”
五条悟:“……”
五条悟:“真的吗?我不信。”
说着,他便手臂一展,欲将虎斑猫检查检查。
“啊,小心手啊!”
“喵嗷嗷嗷嗷嗷!!”
苍秋实惊讶的提醒与虎斑猫的惨叫几乎在同时响起,紧接着,黑色褪去、露出了虎斑猫原本的黄色瞳仁,但是因为是猫,所以对五条悟周身的高压氛围感知极为灵敏、当下便踹动着后腿,挣扎着跑掉了。
而原先还箍着虎斑猫的两条前肢,那铁钳一般牢固的手似乎也成了假手一般,就这样任由猫逃走了,白发的咒术师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一眼。
……越看越和冥小姐的黑鸟操术有点类似啊……因为说是化猫吗?
“你的手没事吧!”
苍秋实皱起眉宇,立马抓过五条悟的手臂细致地检查,“要是出血了,我得带你去打狂犬疫苗……没关系,不会很疼的哦?”
“……”
五条悟垂着眼睫,凝视着不自觉用上了哄小孩子语气安抚他的她的表情,这样一会儿后,他将余光分出了一点点、瞥向了周遭的猫。
原本正在享用猫饭的猫,正在懒洋洋晒太阳的猫,正在玩同伴的尾巴的猫,正在不耐烦回咬同伴耳朵的猫……它们(她)一言未发,但都不约而同地扭转了各自脖子的角度到甚至到本应断掉的地步;而众多头颅上,许多双黑色的眼睛紧盯着他。
这一幕,这一块区域,这一刻,仿佛陷入了某个压抑到足以令人活生生窒息而死的异度空间。
“……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