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从那股蛊惑人的劲儿中缓过神来,就会发现自己是上了大当了!
“……如果。”
七海建人少年老成,是个在社交中会主动保持距离,不会使人难受的成熟人。
“您不介意的话——”
但是显然此刻是非常时刻,而且他也不想搭档的初恋夭折得太猛烈,这样的话他有极大可能成为被大分贝哭诉骚|扰的受害者!
“……私事,能挑一些不暴露隐私的部分说说吗?”
……但或许,以上出自真心的想法也代表着部分私心。是合理化行为的借口。
“因为我们都被困在这里……”
因为心觉得他们之间并不遥远,因此脑在多方面的综合因素下,做出了无视社交分寸的判断。
“……所以,或许您能给我们什么帮助。”
结果:天衣无缝。
完美。
在场,没有任何人觉察异样,包括当事人自己。
“啊,可以。这倒没什么问题。我是为了能让‘我’与‘我’的妹妹再会才会留在这四津村的。”
她微笑着看向忌子,“妹妹的名字是‘读子(Yomiko)’,那孩子,多谢你们过去对她的关照了。”
“你——”
忌子语气复杂,“不走了吗?”
“不打算走了。啊,不用担心哦?虽然是留在对我不友好的四津村里,但是我应该会作为‘供奉的巫女’一直待在神社里,接下来的时光也不会再和村民们有什么接触了。顺带一提……我和这孩子也是三天前、我回到四津村才认识的,她接下来,大约要拜托给你们了。”
“Akimi——”
飞鸟井木记茫然无措,“是不要我了吗?”
“不是不要你了。”
她轻轻地摸了摸女孩子的头发,“小木记一直都是你自己的自己啊。从今以后,也要为了自己而好好地活下去啊。”
“不……我不要!我听不懂Akimi在说什么啊!”
飞鸟井木记全身心都在抗拒,“如果Akimi不出去的话,我就留在这里陪Akimi!外面和这里都很可怕,只有,只有Akimi——没有你的话——”
“木记。”
她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
“那个啊——大姐姐,这孩子真的非常担心你。”
绘声绘色地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叙述一遍,灰原雄着重渲染了飞鸟井木记的情感色彩,“所以——”
“这样啊。”
“呜……!”
飞鸟井木记只来得及发出这么一声短促的悲鸣。
“什么!?”
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防备过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尤其是,他们几乎都与她关系匪浅,这种让人猝不及防的状况中,还是七海建人第一个反应过来:“你——”
“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可她却歉意地笑着,“……这孩子,能托付给你们吗,灰原君?拜托你们,请带着她一起离开这里吧。”
她将小心地抱在怀中、被她一记手刀砍中脖颈晕了过去的女童递了出去:“这孩子不是四津村的人,她是被青井家拐卖到这里的。她不该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青井家?”
灰原雄还没有从给人柔美印象的女性利索地打晕人的震惊中回神,就又收到了一波信息震荡,“‘供奉之青井’……!?”
铃宫监督的话登时在两个咒术师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再加上,方才的书卷中祭祀四目神的仪式。
两人明白了。
“牺牲牛羊……这里面也包括人吗——人,做作人柱,”
难以忍受一般的,七海建人的眼睛抽搐了几下,“从古代,到现代——”
这六十年一度的长月狩,究竟害死了多少条无辜的生命啊!
“……丧心病狂!”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灰原雄的牙齿中挤出来的。
“什么……?”
只是单纯与父亲来他年少时便早已断绝关系的乡下老家扫墓的佐原真依一头雾水。
“有的时候,还是不知道比较幸——”
暮色中,寒风习来,她瑟缩着咳嗽了起来,身形剧烈地佝偻着,“……咳、咳咳咳咳咳!”
“秋实姊!”
“没事吧?”
因为灰原雄接过了昏迷的飞鸟井木记,于是七海建人很有自觉地隔着一段距离搀扶住了她。
“咳、……她没事的,”
她说,“我方才打的是她的颈部后方靠近发际处……咳,生命中枢延髓被击中后,血压变化她才会晕过去……不会伤到脊椎神经的……咳咳!”
“……你先别解释了。我——”
七海建人这时又想起来,这是个一判断飞鸟井固执不听劝——毕竟她是个能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