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什、——”
两个咒术师一下子被这个结论吓得回头:“啊啊?!”
五条悟直接上前摁着苍秋实的肩膀,一把粗鲁地撸下特制的墨镜,也不管在鼻梁上留下了了剐蹭的红痕,只皱紧眉间一味用六眼来来回回地逡巡着她的身体:“……嘁!可恶!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咒力都没有的啊!这样根本看不出——”
“我带你去找硝子——没事的,没事的……秋实小姐,没事的……”
夏油杰一手握住了苍秋实的细瘦的左手手腕,一边努力让干燥到皲裂的喉咙发出平和的声音安抚她,一边用颤抖的手召唤出了具有最稳定飞行能力的咒灵,“医务室里有X光机——”
“啊,欸,”
苍秋实疑惑地反问,“莫非,我真的成了人体炸|弹了吗?”
“……”
两个急的快要上火、时间再久一点估摸能急到长出一嘴燎泡的人:“………………啊?”
“我是说,”
根据两个人的反应,误以为自己真的被“人体作成”的苍秋实还在从容地列举可能性,“我是什么针对咒术界的恐怖袭击活动中的必要道具吗?作出计划的,是知道咒术界的普通人?还是诅咒师?我又是什么时候被——哎、诶呀。”
她难得地发出了不稳重的声音。
因为。
左脸,被夏油杰,大力,拉——
右脸,被五条悟,用力,扯——
“这是什么新型‘笑话’吗?恕我直言,您的这个‘笑话’可真是有够粪的,秋、实、小、姐——”
“说什么废话啊杰,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家伙就是在打诳语啊?嚯,戏弄我的话就是从这张嘴里吐出来的吧?是这张嘴没、错、吧——”
因为不能辜负家入硝子的心血,苍秋实努力把左手从夏油杰那儿抽了出来,拍开了两个男子高中生的作恶多端的手,“啊哈哈,我好歹是长、辈……!”
说话期间,腮帮子又在隐隐作痛,她“嘶”了一声。
“啊哈,恐吓他人的长辈算什么正经长辈啊?长辈失格都算是往好了说吧——”
五条悟扯出的笑怎么看怎么狰狞。
“秋实小姐,玩笑话也要看时间的啊——”
夏油杰微笑的脸布满了地狱才有的阴影,“还是说,让我心跳暂停对你是有什么好处吗?”
“但总之气氛缓和了很多不是吗……咳,我的意思是,目无尊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反正老子讨厌正论!”
“但是,的确是你有错在先哦,”
夏油杰说,“我不会因为和秋实小姐关系好,就无理由地站在你这边的。”
“哎,你听见没有,”
五条悟朝苍秋实比了个眼色,“杰根本靠不住,老子才是目前你唯一的依仗——你可要牢牢拽住我哦?”
不等苍秋实回答,夏油杰笑了一声:“让她拽住你,然后任由你把她往地狱里面带吗?从头到尾都不在乎她的意见的人,居然这么说……悟,还真是傲慢啊。”
“嗯,既然我没有被炼成人体炸|药,”
苍秋实思考着目前自己的处境,“莫非,我被判定为轴心国的首领希○勒的转世、所以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必要将我剿灭……?”
虽然媒介不限于人类,但是她隐约记得历史上的二战期间的媒介更迭非常频繁。
德国人、苏联人、中国人、英国人、日本人、朝鲜人、犹太人、葡萄牙人、美国人、沙特人……
同盟国、轴心国、仆从国、中立国……
战争,不愧为绞肉机,最密集是在一天24小时内更迭39个人类媒介来着。
为生而死,向死而生。
为了信仰,即使自己的性命如流星一般短暂也在所不惜……真的很壮烈美丽(人)……
夏油杰的脚滑了一下,五条悟也在同时一个踉跄,原本挥出的拳头扫出的鞭腿、悉数能轻松躲开的,结果都结结实实地击中了对方的身体。
“啊啊!?”
五条悟忍不住朝她喊,“你的大脑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夏油杰摁了摁眉心:“秋实小姐为什么要把自己幻想成全世界的敌人啊?”
“呣,不是全世界啊,”
苍秋实想了想,“那么,是日本的敌人?还是日本咒术界的敌人?”
两个人:“……”
跟这个女人对话真是一点也不能掉以轻心!
“先坐吧,这里是你们的学校,你们才是东道主吧?”
莫名其妙就有一种被罚站的拘束感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两把起码底座和四条腿还健在的椅子。
结果这两人刚落座,虚伪地相视一笑后,五条悟立马踹断了夏油杰凳子的一条腿儿,五条悟倚着的椅子背炸裂,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