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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三角-22-(2 / 3)

流日月星空等自然化身的神的信徒。

但总有天生冒险家的狂徒按捺不下克服对未知的恐惧的跃跃欲试。

他们最大的武器便是好奇。

那是一柄刺向未知的时候,也刺向他们本身的危险武器。

夏油杰宛如青须公劝诫自己的新妻子一样对自己百般提醒,然而他心中的另一个他,却仿若未闻地溜进了城堡的地下室。

“看见了……”

——“吱呀”的一声响起。

“……什么?”

“是小小的麦克斯韦妖(Maxwell'sdemon)哦☆?”

五条悟露出了“不愧是我的挚友!”“我就知道杰会这么选择!”、过度兴致高昂,以致于让夏油杰不快到想要作呕的艳丽笑容,“——在搬运着分子。”

“……说人话。”

“热力学定义——熵增加,系统的总能量不变,但其中可用部分减少;统计学定义——熵衡量系统具有无序性,熵越高的系统就越难精确描述其微观状态。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生命的意义,新陈代谢,在于抵抗自身的熵增,但还是免不了由有序走向无序,不断老化最终步入死亡。要说世界是一个广大的宇宙,那么人体就是一个小小的宇宙。人类是要消亡的,地球是要毁灭的,宇宙在走向热寂。因为熵不可逆。”

五条悟摊手,“那天跑到了四津……唔~怎么说呢?大概是气昏头了?我进入了类似于运动员的‘ZONE’的状态……所以看得比平常还要清楚。不知道如果那个状态的我身处在20世纪的80年代的南非,能否看见类似的瑰丽现象——但是那个时候,9月23日?24日?的宴里时分,我看见了——”

五条悟似笑非笑地皱了一下脸,好像在试图还原,那个时候他面对那个、只有他能观测的世界的感情:“不对,不妙啊,仅仅只是余波——该说是涌现到了我面前——我被淹没了吧!呵呵、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悟——”

“啊啊、抱歉抱歉~……哈啊啊——……那种宏观尺度的、无与伦比的、偏偏只能被亵渎、被迫屈服、无力坍缩……多么凄惨又愉快的官能体验啊!果然大才是好啊!……幸好五条家没有第二个六眼——杰,要是你也看到了那一幕的话,我会嫉妒到杀了你也说不定——”

他发自真心地怡情悦性地捂着脸笑着,感慨着,遗憾着:“我还以为——地球被撕裂了呢……唉。”

“悟!”

夏油杰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不妨碍他从五条悟身上感知到了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对劲,然后叫醒他,“那秋实小姐呢!她当时怎么样了!?——”

“……………………真难为情呀——呵呵、”

五条悟还是捂着脸,但是指缝间的眼瞳总算是恢复了人类该有的理性,“杰,那个时候,我用六眼甚至可以看见麦克斯韦妖,好像赛跑的阿喀琉斯与乌龟被我从不可能中带到现实中了那样——但是,我大约,没有办法去描述她。”

“你的意思是时间被覆盖了吗?那她是能量溢出流通的‘孔’……还是就是代价本身?”

五条悟嬉皮笑脸地耸了耸肩:“不知道呢~也可能只是受了刺激,‘六眼’暴走之下产生了错觉吧~”

“悟!你正经一点!”

焦躁促使夏油杰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你知不知道去年地球上的总人口接近六十六亿——一个人一天空白的话,那就是一千八百多万年的时间转换成了能量!而人类现有的历史也不过六百万年而已!就算、她只是一个中转站——”

“——她不是还好端端地活在那里吗?这样就够了吧。”

收敛了所有表情的五条悟,看上去有种浩瀚的冷峭,“如你所言,一千八百多万年,就算是古猿都可以演化成人好多回了。她还好端端地在那里、尽管付出了你和我都承担不起的代价,或许那个代价又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庞大——哈,但是管他呢。她还在。或许原本会死去的七海和灰原也还在。大家都活着。这样就好了。还能有什么不好呢?”

“……”

这一下是夏油杰苦闷地捂住了脸,他自嘲一般地轻笑了一声,“……怎么平时看你对甜品就没有这么豁达啊。”

“谁说的,从今天起我对甜品也要苛刻起来了。”

“哎哟,到底是哪一位点心不长眼让五条大少爷栽了个大跟头啊。”

“草莓奶昔香蕉船,”

五条悟笑了笑,吐舌道,“再多说一遍的话老子都会吐出来吧。”

朝隐蔽的暗处瞥了一眼,五条悟与夏油杰以眼神不动声色地交流了一下。

其后,夏油杰面不改色从善如流:“我可不负责提供多余的烟。打火机我倒是带了。”

“真难得啊。”

两人默契地表演起了彼此的戏份,“好学生借个火呗。”

两个人站在窗边倚着栏杆,夜色间两点橘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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