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晚餐我要吃芝士焗面。”
阿不福思听见声音朝门口望去,只看见微微晃动的木门,女孩已经不见踪迹。
“她这个假期怎么老往外跑,不会谈恋爱了吧。”
邓布利多抬了抬眼镜边缘,“总归是长大了嘛……”
他看着女孩从牙牙学语的小婴儿长成现在活泼健康的少女,不管这个世界有多少颠沛流离,但只要她在身边,邓布利多的心就永远柔软鲜活。
但……女孩最近好像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变少了,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或许这都是错觉,邓布利多这样安慰着自己。
伊娃贝莎走在丛野之中,路过小汉格顿时发现这里只剩下一些破破烂烂的小屋,估计周边的麻瓜已经搬走了,这里成为草虫野兽的聚集地。
她站在一座破旧的木棚前,墙上、门上全是黑绿色的苔藓,勉强才能看出来门上还钉了一条死蛇,脚边爬过大大小小的蜘蛛,不难看出这里已经荒废了很久。
推门进去,伊娃贝莎拿出魔杖熟练地在空中挥动着,中间的地板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圆形图案,黑水一样的魔力仿佛具有生命力一样滚动着。
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在喃喃着,面前的魔法阵也逐渐恢复平静。
天空呈现出惊人的橘红色,几片淡云悬挂着,戈德里克山谷将要迎来日息后的宁静。
小屋里,浓汤在锅里沸腾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伴随着锅铲和金属面撞击的清脆,明明称不上噪音的动静却让邓布利多心里十分烦闷。
合上《唱唱反调》的最后一张,他抬头看向门口,“伊娃怎么还不回来——时间也不早了。”
阿不福思笑了一声,“照往常这个点儿她早就回来了——别担心,阿不思,她也不算是个孩子了——我记得你早晨还说过我,做父母的应该给孩子足够的空间和自由,你……”
邓布利多发现指节处的戒指发出一道道警示红光,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伊娃——
还不等阿不福思把话说完,桌边的人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邓布利多循着魔法牵引来到一座陌生的老宅,他并没有立刻探查周围情况,听着屋内传来的细微动静,他没有多想就闯了进去。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跪倒在地,裙边的精致刺绣被血迹润湿,她的四肢都被黑色的魔法流动狠狠缠住,面色如纸般苍白,身下的魔法阵源源不断地吸取着她的生命力。
邓布利多听着耳边传来的痛苦□□,多年前那骇人的一幕在脑中走马观花般闪现。
他刚掏出魔杖,另一道蓝光从身后飞出飞向魔法阵,顷刻间魔法阵开始消散,女孩晕倒在地。
“伊娃!伊娃!”邓布利多快步上前将女孩抱在怀里,皮肤传来的冰凉如刺骨般寒冷。
“现在没什么生命危险。”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炸起,邓布利多看着眼前一头银发的人心中一震。
“你——”
他刚开口,怀中的女孩发出微弱的叫声,“爹地……”
“你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
伊娃贝莎看着眼前最亲近的两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抱歉——我很抱歉……女孩畏缩在墙边,嘴里不断地说着抱歉。
伊娃贝莎的异样都被两人看到眼里,邓布利多下意识伸手想安抚女孩,却被她侧身躲过。
“到底发生什么了,伊娃……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女孩垂眸盯着地板,“我都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我上辈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巫师——一个被抛弃在孤儿院的弃儿……”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对视一眼,安静地倾听着女孩的述说。
“我只是个外来的灵魂——或许是得到神灵的眷顾,我才能重活一世——”
“父亲——爹地,不……我又有什么资格这样称呼你们,我只是个侵占了这具躯壳的孤魂野鬼……”
邓布利多咽下口中的苦涩,“伊娃——”
“不,我不是伊娃贝莎,我不是你们的女儿——”
“伊娃贝莎!你就是我们的女儿,我早已把你当作至亲至爱了,你现在的否认又将我们的爱何处搁置?”
格林德沃强硬地将女孩从蜗壳中牵出,但他眼中的柔情不似作假。
“我不能否认,当初创造这具躯壳,确确实实是为了纪念我和……阿不思的感情,我为了宣泄对于阿利安娜的悔恨。但因为有了你,我才真正有了一个女儿啊,你就是伊娃贝莎,我的女儿。”
男人口中滚烫的流露让邓布利多一怔,手指微微颤抖,皮肤下的鲜血如浓浆般翻滚着、叫嚣着。
女孩扑在两人的臂膀间啜泣着,如释重负地,昏迷了过去。
“我没想到——你对自己都能这么狠。”
伊娃贝莎看着浮在脑海里的光球,露出一道浅浅的微笑,“好久不见了,这次你怎么主动出现了。”
“我一直在关注你——”
“是我看错了吗,我记得你上辈子还没有……”光球的声音里含着人性化的疑惑。
“君子论迹不论心,要是评判一个人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