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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2 / 3)

得七零八落。

至此,燕人方寸彻底大乱,他们的破绽也终于显现了出来!

只见斜后方突然又杀出一支精兵,气势汹汹,直冲燕人督运而来。

这支精兵个个精锐能干,闷着头厮杀,拳拳到肉,刀刀见血,灵敏矫健,能以一当十。

为首之人身形挺拔修长,穿着轻甲,手持长枪。他在前方冲锋陷阵,如一柄锐利的剑,破开了敌人的重重防御,势不可挡。

这人正是沈扶倾。

他穿过重重刀光箭雨,长枪舞动如龙,将把督运层层包裹的士兵们生生撕破了一个口子。

督运被这人被沈扶倾势如破竹的架势给吓得鼻滴眼泪都出来了,慌乱地被众人掩护着撤离。

可沈扶倾哪里会放过他,他当即足尖点地,飞身上马,勒住缰绳,仅用几息便将受惊的马儿控制住,策马扬鞭朝着督运直奔而来,长发舞动,眉目似火。

燕兵的火力随之汹涌地向他压了过来。刀光似网,箭雨如林,沈扶倾长枪劈刺挡下无数寒芒,一往无前地前进着。

倏然一支利箭从沈扶倾后方射来,彼时沈扶倾正横枪挡下迎面而来的长刀。

这箭根本避无可避!

“城主小心!”

电光火石间,后背有刀光一闪而逝,长箭被紧随其后的衡阳军断作两截。

沈扶倾寻声回望,这一眼,就望到了上一世的十年前。

时空交迭,刀光流转,衡阳城的弟兄们一如既往守护着他的后背。

可山河破碎,故人依旧,十九岁的沈扶倾却少年意气不再。

沈扶倾心里暖洋洋的,好像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这团火,燃过十年岁月,穿过时空洪流也不曾熄灭。

他小心翼翼拢着心里的这团火,紧盯着慌忙逃窜的督运,提枪抬手,蓄力,奋力一掷!

长枪穿过重重刀光剑影,带起猎猎风声,督运躲闪不及,被刺穿胸口,身形一歪,倒地一命呜呼。

中了!

见状,沈扶倾立刻调转马背,抽出短刀,大喝一声,道:

“督运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来降!”

本就没了士气的燕人士兵们,听闻督运已死的消息,再无恋战之心,纷纷四散溃逃。

然而,就在已成定局之时,变故陡生。

“啊!救命!”

西侧高地穿来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

一名燕人士兵慌忙逃窜中,遇到了罗青青等人的藏身之处。

“大哥你先别冲动!你要去哪里,我们不会阻拦你的。”

一名男生试图安抚住燕人惶恐崩溃的情绪,两人好好讲道理。

身后,一名拿着刀的男生正在缓慢靠近着燕人士兵。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讲道理男生朝他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您请……您这边请……”

讲道理男生指挥大家给那士兵让出条道来。

燕人狐疑地看着他,情绪似乎平静了点,他拿着刀,试探地向前走着。

然而——

“啪嗒。”

身后的拿刀男生踩断了地上的树枝。

燕人士兵听到声音转过身去查看,果然看到有人拿着刀正要砍他。他于是怒极,癫狂大笑起来,举起长刀就朝着拿刀男生发疯似的砍了十几刀,言语混乱地又哭又笑。

“骗我!哈哈哈!你们果然在骗我……都杀了!哈哈哈!骗我的都得死……”

拿刀男生倒地后,那士兵转过身看向拼命奔逃的其他大学生们,双目充血,表情狰狞,他拿着刀,正打算再开杀戒。

突然,一瓶硫酸兜头泼到了他的脸上!

“啊!”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他感觉自己的脸仿佛有火一般在烧,有蚂蚁在爬,他的眼睛也看不见了,他坠入了一个灼热的黑暗世界里。巨大的痛苦像锥子般“叮——”地一下扎在他的头皮上,耳朵仿佛都疼出了耳鸣。他手中的刀早就被他扔在了地上,疼痛已经使他放弃思考失去刀意味着什么了,他只想抱着头绝望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只有惨叫能极轻微地缓解他万分之一的痛苦。

此时,其他大学生们都跑的非常远了。

罗青青面无表情地站在已经被浓硫酸腐蚀到面目全非的燕人士兵面前。

她捡起了他扔在地上的刀。

她用双手高高地将刀举起,却浑身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投石头砸烂了无数燕人时她的手没抖,扔硫酸时她的手也没抖。

她一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做的一些事又是为了什么。

可为什么她现在这么痛苦呢?惶恐、愧疚、悲伤如潮水般快要将她溺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

罗青青闭着眼睛将这一刀刺了出去,豆大的泪珠从她眼中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

她松开手,睁开了眼睛,全身都仿佛被这一刺抽干了力气。

却见——

燕兵腹部扎了一把刀,是她刚刺进去的,失血过多是会死,但不是致命伤。

燕兵的身上还扎着一支箭,箭支在胸腔左侧第二到第五根肋骨之间,那是心脏的位置。

罗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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