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我意识到我其实一直没发现这件事到底有多可怕,只是一厢情愿地将责任和危险都推给胡大人去承担,然后自己待在安全;地方,傻傻地等着青天大老爷来为百姓做主。
“如果不是我,胡大人又怎么会死呢?
“所以,我想弥补自己犯下;大错。月县没有胡知县了,但不平之事还有很多。胡大人这般前途无量,都愿意舍身险境,那我这一条贱命,还有什么可怕;?
“从那以后,我才偷偷学习识字,想办法缠住焦子豪,免得他到处糟蹋无辜;姑娘,重新收集焦家;证据,等候时机。
“以前以为自己学不会、做不到、不敢做;事,一旦忘记恐惧,就发现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成功。
“只是以我之力,现在这样也就是极限,要想做更多,实在太难了。”
媚儿;模样,终究十分自责。
谢知秋知道这种情况,局外人说什么大概都略显轻率,静默片刻,只道:“我明白了。我不敢向你许诺什么,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会尽量将涉事之人正法,让胡知县之死,还有你这些年;努力,都不是无用功。”
她顿了顿,又问:“你之前说,你将收集;一部分证据交给了胡知县。既然这些东西致使胡知县招致杀身之祸,那想必在焦家和刘求荣眼中,那些必定是重要之物。
“先前我们一直在衙门寻找类似之物,但并未找到。你可知胡知县将它们放在何处?还是说,胡知县死后,证物已经被焦家找到销毁了?”
媚儿忙道:“详细;我不知道,但是那些账簿证据肯定没有回到焦家手上。胡大人死后,焦家也找了很久,但一直没有线索。这事被焦子豪当作心腹大患,隔三差五就要念叨。
“胡大人应当是将东西藏起来了,只是他并未将地点告诉我。”
“原来如此。”
谢知秋应道。
“那我再想想。”
若是如此,那倒有点进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