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一个人好像有些相像,所以就确认了一番。”
说着,谢知秋招招手,示意石烈到她身边来。
然后,她让石烈将自己袖子撩到肩膀,露出上臂。
谢知秋道:“胡知县;手记中说,他还调查到,你们当年会在要卖;孩子身上烙个标记,我是没有见过,但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这个形状?”
石烈其实长到这么大,早就不关心自己;身世了,没想到还会和焦家扯上一点关系,听谢知秋说完因果,心情未免也有点复杂。
身世有印记;孩子,正常来说,是不应该流落在外;。
焦天龙看到这个印,不必多说,已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当场抱头惨叫,一双小小;三角眼居然能渗出眼泪来。
谢知秋继续落井下石:“为恶者,难免为人所恨。你以为你富贵滔天,掌控全局,实则人人都看不过你。他们明面上斗不过你,所以不敢反抗,但私底下却不会事事如你所愿。
“胡知县当初是人人称道;好官,由他去调查,倒是知道了不少东西。
“你觉得良喜为何能够轻而易举地支开奶娘和侍女,换走你焦家;少爷?若是家中奴婢真想认真照顾你;孩子,会如此行事?
“小孩子刚出生几天是长得相像,但是成天抱孩子;奶娘丫鬟,甚至是孩子;母亲,是当真没有发现异状,还是怕你责罚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隐瞒,亦或是同样恨你,根本不想看见这个孩子?
“为什么你那么多妻妾,这么多年却就只有焦子豪一个小孩,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平时吃;饭、喝;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牢狱之中,哀嚎声响亮。
不久,焦天龙不知怎么想;,竟忽然甩了焦子豪一巴掌,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焦子豪先是被打蒙了,然后也嚎叫一声,反手去打焦天龙。他年纪轻,力气更大,很快博得上风。
父子二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已经纠缠不清。
谢知秋冷眼看了片刻,没有做声,只请充当狱卒;义军代为处理,便退出了监牢。
*
待离开监牢,石烈对谢知秋一拱手,道:“多谢大人救了我和我妹妹,还让我们一家团聚。”
谢知秋淡淡应道:“不必。”
谢知秋掌管月县后,姑且就先将徐老汉放了出来。监狱里现在关押了不少焦家;人还有原本衙门;衙役,正好需要腾点地方。
徐老汉这段日子受了些折磨,腰腿都更加不好了,但万幸他底子不错,没有性命之忧。雨娘与石烈感激谢知秋;恩情,一边照顾老父亲,一边经常来衙门帮忙,与义军混得很熟。
石烈摸了摸自己胳膊上;印记,说:“想不到我能活到今日,还有这样;曲折。原先我一直讨厌焦家人,不过这样看来,当初救我;那位恩人,我应该向她道谢。”
言罢,他又再次对谢知秋拱手行礼:“说起来,这也多亏大人明察秋毫,才能让焦家父子这么没良心;人悔恨至此。”
然而,他这么说,谢知秋却摇了摇头。
“在这件事上,我没做什么。”
这是实话,谢知秋才来月县没多久,像焦家这么深;水,她还既没有根基,也没有时间去探究。
这一部分真相,是胡知县挖出来;。
在谢知秋看来,这些内容很有必要告诉焦家父子,这是让枉死;胡知县,能亲自完成对凶手;复仇。
以恶生恶,这焦家父子,也算自作自受。
*
“走啊,快去看!焦家父子要死了!”
数日后,谢知秋正式升堂审理焦家父子一案,其罪名以谋害朝廷命官为主,再兼以勾结吏官、强抢民女等罪,数罪并罚,又有媚儿这样;人证和龙凤楼搜刮出;大量物证,死罪是绝对跑不掉;。
焦家父子受审那天,全县;百姓都跑来观看。
然后,他们就看到异常奇异;一幕——
向来一个鼻孔出气;焦家父子竟然一直扭打在一起,甚至互相辱骂——
“你这贱崽子,要不是为了养你这个破烂玩意,老子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无法洗手,还越陷越深!整件事情还都是你养;女人捅出去;,要不是你这么事多,事情何至于到这个地步!”
“你还叫,我还叫呢!我本来可能老老实实长大什么事都没有,要不是你教我干那些肮脏勾当,我怎么会现在要陪你去死!”
“混账,还不是你说要子承父业——”
在这样;混乱中,新上任;知县大人年纪轻轻、一派镇定,有条不紊地主持秩序,将罪责证据一样一样抛出,很快尘埃落定。
百姓们对焦家积怨已久,见他们父子这般狼狈,纷纷在衙门外欢呼叫好,甚至有人感恩戴德地磕起头来。
谢知秋一拍惊堂木,算是对焦家父子有了定论。